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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看了那张脸一阵,轻声的说道。
“那么,我来替你给她自由。”
青萧眼角柔和的弯起,撑着一只手定定的看着那半被黑发遮住的脸。脸上的触感灵睡梦中的水心很不舒服,老是不自觉皱眉摇头。爱怜的抚平皱起的眉头,清亮的眼神划过一抹坚定,替她掖好被角,便站起身离开。
宇大哥,你没得到的,希望心儿可以。就让她做一只自由的鸟,尽可能的飞吧。
水心缓缓地吐出一口气,僵硬的转过头定定的看着掩上的房门。
哎,剪不断,理还乱。
白其宇,倒是对路上客栈遇到红眼少年的事,只字未提。
夜里,起了风。
水心胡乱的想着这些纷繁复杂的事,耳边传来风拍打窗户的声音,异常的烦躁。越是想忽略那烦人的声音,却偏偏如丝般窜入耳中。不耐的把头上的被子掀开,起身去关窗户。
惊恐的看着眼前的黑影,水心开始彻底的厌恶夜晚,这个没有安全感的时间,这个总是掩藏危险的时间,这个总是和自己过不去的时间。
水心就这么呆滞的站在房间的中央,看着那个拥有一头银发的人。夜里看不清他的面目,只有那周身的寒意,述说着生人勿进。他仿佛背了很大的东西,因为他的身影投射进来时形成了很大的影子,倒是没影响他轻盈的身姿。
为什么大家都喜欢从窗户里进来,不管是采花贼还是如此冷酷的“侠客”。
只见那个人,在屋子里看看了,便把身上的物体扔在了床边的躺椅上,而自己走到桌前倒了杯茶喝了起来。屋子里只有气流在回旋打转,还有微微的气息。
“你”
“你去睡吧。”水心好不容易唤回了自己的理智,刚一开口便被冷冷的打断,那个声音沙哑,包含着历尽沧桑的沉稳,看来这个人已是老人。来人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僵直的坐着。
水心不是绿竹,也不是猫,所以很明智的没去好奇桌上的物体。
耸耸肩,又睡回到床上,却是难得的一夜好梦。
水心睁开眼,舒服的伸了伸胳膊,想起昨天的事。立马坐起身,撩起帘帐。她足足保持那个动作有一刻钟才是自己有了反应,因为那个白头翁消失了,因为他留下的那个物体还在,因为那个物体正仰面躺在躺椅上,因为这个活物就是红眼少年,就是鬼域右使水潋。
水心幽幽的站起身,收敛起心神,望向门口。
绿竹他们呢,难道是?吉步想走到门口,就感觉鼻尖一缕药香,昨天那个白头翁便立于门口。水心当下便一脸戒备的看着他。那个人倒是丝毫没有表情,整张脸就像是木刻的那般僵硬。
“吱呀”门被推开,洒如一室阳光,冲刷了夜间的微潮,也带入了一个青色的影子。
“嘣”门又被关上。
青萧,看到白头翁是,只有一瞬间的愣怔,手下看到山庄不远处有黑影闪动,今天又看到很多残留的衣服碎片和铁渣子,似乎是有一场恶战。但青萧清楚的知道那种化骨溶血的本事天下除了南疆医怪的千机水,谁还能将活生生的肉体弄得只剩渣子。
看到他老人家正气定神闲的端坐在水心屋子里,倒是松了一口气,不由得瞥向榻上,看到那双红瞳正看向自己,不由得皱了眉头。
“前辈,你这是”青萧斟酌着开口,还是没说完一句就被生硬的打断。
“没你的事。”闭着眼冷冷的扔出一句话。
“是是,那您此次前来是要。”青萧斟酌着小心翼翼的看向那方雕塑。
“够了,我很快就走。”也不等青萧把话说完,硬邦邦的喊停,万分不耐。
“那,晚辈不打扰,前辈请自便。”青萧无奈的回答着,温和的看了一眼水心,轻笑着走了出去。
“嗯”白头翁闭着眼从鼻子里哼哼了这么一句。
事实证明,那个老头确实很快的就走了。水心看着他用黑布包上名叫水潋的少年,甩在背上就往出走,临出门时扔了一瓶药给她。便头也不回的消失在这个院子里,青天白日里潇洒而去,倒是有来去如风的畅快。
水心摸着手里的瓶子,打开盖子闻闻,一股清凉之气窜入体内,肯定是珍品。
为什么别人就能遇到一个旷世奇人,收自己做徒弟,得一身绝学,然后持剑走遍天下,然后
白头翁从始至终都没正眼瞧自己一下,机会如流水般奔腾而去,徒留自己千思百想
走到梳妆台前,拉开抽屉,拿出一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