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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弗兰轻的几乎听不到的声音飘进少女的耳朵。
阿莉安娜凑过去亲了一下男孩的面颊,蜻蜓点水一般,男孩愣住了,伸手不可思议地摸自己的左脸。
“你不喜欢我。”
“不,但是现在我分得清你们了。”少女信誓旦旦地保证。
“为什么?”男孩怀疑地问。
“因为你喜欢我啊。”阿莉安娜想当然地说,她突然有了一种强烈的直觉,觉得可以从不仅仅是莫里斯,甚至是人群中一眼认出弗兰那双闪闪发亮的紫色眼睛 ,因为弗兰喜欢她,而不是莫里斯或者别的什么人,他的眼睛里一定蕴含着别人没有的、极为宝贵的东西:“我再也不会认错了。”
“那又怎么样呢?”同伴语气里的苦涩是少女不愿意听到的:“你不喜欢我。”
“我当然不喜欢你。”她轻轻地低声笑着:“我爱你。”
寂静之中蕴含着强烈的喜悦,让黑暗仿佛也在流动的舞蹈着,四周恶劣的气味和潮湿的环境一时间都不存在了,只有灿白的惊喜填充着不大的空间。
阿莉安娜用自己的额头贴住对方的额头,踏实而温暖:“弗兰,我和莫里斯躲在战场上喘息片刻的时候想到了谁,你猜?是你,那时我想要是我还能活下去就再和你一起去看星星,喝黄油啤酒,补习魔药。我们还没有一起参加过圣诞舞会,我也没有吃过你妈妈做的点心,没上够霍格沃茨的课,没去教堂听唱诗班唱诗,没参加阿不思和盖勒特的婚礼忘了刚才那个,甚至没到过爱尔兰!反正,我突然很强烈地感到,我不想死,不是怕痛,也不是因为身为‘阿莉安娜’所担负的责任,我就是对生活的美好还有依恋,弗兰,其中最棒的那部分属于你。”
男孩不说话,似乎是不知该如何回答,最后不敢相信地问:“是吗?”
“是的,是的,是的。”阿莉安娜连说了三遍,最后一遍的时候,弗兰的身体靠着她倒下了。少女握住魔杖停了一小会儿没动,最后享受了几秒钟温馨的感觉,不可思议、但很真实。然后她站起来,将男孩的身体靠着墙边摆放好,从怀里摸出一小瓶隐匿药水在他头顶滴了几滴,药水是修在带她离开格林德沃庄园时给她的,可以保护一个人完全不被发现。接着她踌躇了一下,还是把胸前的怀表兼通信器摘下来戴在弗兰脖子上。“这样就可以了。”她自言自语地说,往出口走去。
走了一半又折回来,男孩安静地坐在那里,头低垂着,投下一小片阴影,阿莉安娜蹲下身吻了吻他的额头:“没骗你,是真的。”
她快步走向光亮,进入了一个高大宽敞的冷色调房间,她的第一反应是进入了一只笼子,因为天花板和墙面上布满了银色连续的线条,同时她的视线被房间正中央地面上一个繁琐的魔法阵中躺着的人吸引,他华丽的红褐色长发无生气地披散在冰冷的地面上,呼吸细小而平缓,似乎睡得很沉很沉。
阿不思。少女朝他奔过去,在快接近对方的时候,一道魔咒飞来,恰好落在少女和她哥哥之间筑成透明的屏障。阿莉安娜转身抽出魔杖,一身黑色的男人伫立在她面前,身材修长、神态平静,他优雅地行了个高贵的礼仪。
“欢迎。”
? ? ?尤里斯皱着秀丽的眉毛沿着台阶一路往下,火炬将通往地牢的路照的忽明忽暗,他的军靴在古老的石板砌成的地面上踩出闷而厚重的声响。还没有进入地牢,浓重的铁锈和血腥味就扑鼻而来,混杂着蛋白质被烤焦的味道。
他的眉皱的更紧了,一听到消息他就立刻从霍格沃茨赶来参加战争,但是等他赶到波特庄园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了,并从在场的圣徒口中得知这次行动受到了凤凰社的极大阻碍,他早就知道了,一点也没觉得意外,倒是最后那个小花边新闻让人措不及防。
愚蠢的家伙,盖勒特到底养了一群怎样的手下啊,难得有点脑子的修居然也叛变了。他走进没有人守卫的地牢,实际上在上次被邓布利多炸掉后重建的更加牢固,连一只苍蝇也飞不进去,站在靠左边第一间牢房前。
“还活着?”
里面传出的呼吸声让尤里斯想到濒死的小型野兽,过了很久,才有声音传出来:“谁?”
哗啦哗啦开锁链的声音,尤里斯走进牢房,他忍不住想确定刚才那个粗哑像坏掉的锯子一样的声音是否是从阿德里安。莱茵哈特的口中传出来的,眼前的人几乎让他看不出原来的影子,准确地说,他根本不成人形。
“真有本事啊,我走之前还风风光光的,一回来就看到你这样。”半魅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