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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是高僧?明明梦里他墨发如缎、锦袍加身,不应该是和尚的呀
我寻思着第一句话该和他说什么好呢?
比如:“高僧,你身上的熏香从来买的?”
或者说:“高僧,我经常在梦里梦见你呢?好巧,你也在梦见我了?那我们愉快地做朋友好吗?”
或者是比较含蓄地道:“高森,这块板砖是你掉的吗?”
总之,第一印象要是极好的。
猛然间,冥神入定的高僧突然睁开了眼,那双凌厉如刀的凤眼着实将我吓了一跳,我脚下一滑
于是不远处早起做晨课的僧人就见风流邪魅的太子殿下终于耐不住寂寞两爪一扑扑在了高僧的身上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吸了口凉气,就连我也觉得这搭讪的方式未免太奔放了。
我心口狂跳,脸上微烫,高僧猛然一动,我就顺势滑落进了水中
“大,大师对不住”我狂咳起来,正对上他幽深如潭的眼眸,他俯视着我,面色难以捉摸,冷冷一声“太子”似从天上飘来,冥冥渺渺,带着冰雪的寒意。
我一时哑然,全身湿透地僵在他大腿边,他奋力挣开了腿,狭长的凤眼有片片冰刀射来:“太子请自重,这是佛门圣地!”
我:“”
我和他的第一次见面,便是这般痛心疾首。
他要我自重,可见我在他心中的印象已经不好,抱大腿之后,形象彻底毁灭
早知如此,刚才应直接脱了鞋砸他脑门上:“喂!高僧!给本王捡鞋!”至少我不会落个廉耻荡尽的断袖淫|魔的形象
云珠给我出主意道:“殿下干脆把他收入后宫吧!”
主持方丈听闻此事,眉毛跳出了额头:“殿下使不得,他命带煞星,克夫克母克妻儿,殿下身系国家命运,万不能沾惹他这种祸水啊。”
祸水?我想主持方丈一定是口误了
我坚持道:“我要他做师傅总行?”
主持方丈又推拒:“只要是近身之人都有危险,寺中高僧数十,皋端年纪最轻、悟道尚浅,殿下不如换一个?”
皋端是他的法号,“皋”字通“高”,与下卑相对,人如其名,高冷贵气有内涵。听闻他幼而聪敏,天赋慧根,佛法上造诣颇深,十六岁便升为上座,封为高僧。主持方丈对他十分器重,有意受其衣钵,培养他为下一任接班人,然而他深居简出,性格孤冷,平日除了悟道礼佛,就是修身养性,不管寺中诸事,不喜阿谀权贵
这样一个超尘脱俗的人,要他做我道法师傅,似乎有点难度。
主持方丈最终以一种“他入地狱其他人就不用入地狱”的忍痛割爱表情说道:“皋端能做殿下的师傅,是他天大的福分但他性格寡冷,不善言谈,若有得罪之处,还请殿下宽宏大量,饶他一命。”
不善言谈吗?可我听说,他曾在跨国佛理辩论会上舌灿莲花、字字珠玑,以一敌千,说残了好几位资深辩论大师。之后无人再敢与他切磋义理、谈佛论道,以免自毁名望,败在一个年轻和尚手里。
云珠解析道:“可能方丈大师想说的是‘不善’的言谈?”
果然,当日下午,我就领略到了皋端大师十分“不善”的言谈
烈日灼烈,流金铄石,我抱着心爱的波斯猫倚在天心阁冰凉的玉榻上吃樱桃,对面几位前来攀附权贵的僧人给我讲述皋端的那些八卦事儿
“高僧长相出众,俊美非常,偶尔也有女施主对他过目不忘,相思深情,不过高僧定力十足,不动凡心,曾有一位貌美如花的富家小姐追去避尘台看望高僧,却不知高僧对她说了什么,我等只见那女施主哭成泪人儿跑下了山,自此再未上山”
我觉得有趣,正想猜猜他说了什么,却听云珠来报,皋端大师正在海会楼前罚站
我倏尔坐起,手边的樱桃银盘叮咚掉落,樱桃滚洒,波斯猫喵呜一声去当珠子玩儿了
“他为何罚站?”我皱了皱眉,一群人吓得不敢说话,诚惶诚恐地跟着我往海会楼去了
蝉鸣如焦烧在炭火上一般尖利刺耳,我远远就见一道清瘦的身影立在海会楼前,阳光照在他素白的僧袍上反射出灼眼的光泽,身侧一丛葱郁的四季青叶片儿被毒日烤得奄奄发蔫
一位年轻和尚和一位小和尚正蹲在路口的花丛里议论着,年轻和尚说道:“这样恶劣的天气暴晒在太阳底下还是头一回呢。”
“我听师兄说主持大师最关照皋端大师了,让他一个人住在后山的避尘台悟道,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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