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裔天急忙扶起任飞儿,焦急地喊道:“飞儿,你怎么了?!”
任飞儿晕倒在裔天怀里。裔天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烫得吓人,裔天拿出雨衣,盖在她身上,抱起她,冲出门去。
雨还在下,裔天抱着她站在路边,心急火燎地拦车。出租车一辆辆飞驰而过,但没有一辆停下来,裔天看了看怀中的任飞儿,任飞儿的眼睛紧闭着。裔天咬咬牙,又往工地跑去。
轰鸣声划破夜空。
一辆巨型的推土机向马路驶去。裔天果断地起动推土机,虚弱的任飞儿斜躺在他身边。工地上的人目瞪口呆地看着推土机艰难地爬上了公路,开足马力向前冲去,各种车辆都让开了路。
医院灯火通明,泛出蓝紫色冰冷的光。四周静悄悄的,轰鸣声中,一辆巨型推土机驶了进来,停在了大门口。裔天抱着任飞儿,焦急地跑进了急诊部。
任飞儿安详地躺在病床上,医生正在为她诊断。裔天压低了声音问任飞儿的病情,医生说是急性肺炎,要住院观察,并且说任飞儿疲劳过度,情绪也很不稳定,不过幸亏医治得很及时,观察几天,如果不恶化,就没什么事了。
医生离开后,裔天守候在任飞儿身边。任飞儿的脸颊苍白,裔天轻抚她的头发,长着细密柔软的头发的女孩儿有着细密柔软的心事,一向爱笑爱闹的任飞儿如此安静,裔天说不出的懊恼,也许正像任飞儿说的那样,他想逃避现实,在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群中忘掉那些烦恼,在单调机械的劳动中忘掉感觉良好的自己,但他忽略了任飞儿的感受,忽略了爱他的人。裔天痛惜地握紧了任飞儿的手。
窗外的雨渐渐停了,东方泛起了鱼肚白。裔天趴在病床边上唾着了,等他醒来,身上多了条薄毯。病床上空空如也,任飞儿不见了。裔天心急如焚,任飞儿会跑到哪里去,她还病着。突然,裔天发现枕头下压着一页纸,赶紧抽出来看,纸条上一个字也没有,只画了一棵丁香树。
裔天转身跑出了病房。当飞跑到白领公寓前,他楞在了原地。枝叶繁茂的丁香树上系满了黄丝带。虚弱的任飞儿还在继续往更多的枝条上系黄丝带。
裔天的眼睛湿润了,冲上去把任飞儿紧紧地搂在怀里。
任飞儿喃喃道:“有难处,我们一起担当。回来,回到白领公寓,回到我身边,好吗?”
裔天允诺着:“飞儿,我答应你,答应你。”
任飞儿笑了。
裔天拿出他在工地日夜赶出来的游戏软件:“相信我,我不会放弃。”
“如果你想打退堂鼓,我还不乐意呢,我的女侠形象不就埋没了吗。”任飞儿开着玩笑。
丁香树上,丝带飘荡。
裔天和任飞儿回到公寓,猫眯亲热地绕着商天转圈。看看一切照旧的房间,看看身边的任飞儿,裔天感到从未有过的平静和满足。任飞儿要裔天把墙上的日历拿下来,日历还停留在裔天离开白领公寓的那一天。她撕下一张,道:“这一天,你走了,栀子告诉我你走了,我心里好像一下子空了。”
裔天深情地搂住任飞儿。任飞儿又撕下一张日历:“下班回家的路上,我突然想,也许,你已经回来了,我们房间的灯亮着,不知怎么的,明知道不大可能,就是觉得会看到你,奇迹会发生。从车站。我是跑回来的,可回来一看,房间黑糊糊的,没有灯。”
裔天吻了吻任飞儿的额头,任飞儿接着撕日历:“来了一个人,要和我合积,样子特讨厌,多亏康平和刘恋帮我,把他赶走了I我不要别人住你住过的地方,谁来也不许。”
这些天,任飞儿心里多苫啊,裔天把日历扯下来许多张:“都过去了,那些日子都过去了,飞儿,都怪我不好。”
任飞儿望着裔天的眼眸:“下次你再出走,去建筑工地也好,去天涯海角也好,我都跟着你,我能吃苦。”
“我哪儿也不去了。”裔天说,“离开白领公寓的一刹那,我就开始想你。想我不在这里了,你是什么表情?想你是不是在睡懒觉,想你和你的学生怎么样了,想和你重逢会是什么情形。甚至,想我们一次次的争执,想你生气的样子我们之所以吵架,是在乎对方。”
靠在裔天身上,任飞儿悬了好多天的心放了下来,多想一辈子就这样,安安静静地聊天,两个傻瓜说一些漫无边际的傻话。
韩逸回来了。
韩逸就在白领公寓楼下,桅子遇到她,开始没有认出来,问她是登记入住还是找人,她回答只是随便看看。等桅子认出她是来找过裔天的人时,韩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