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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轻容哼了一声:“他若不回来,那我们二人此生再不必相见。”
轻轻的一句话,却比往常板起脸来对人说话都重,只因方圆知道,谢轻容此刻认真,比从前更甚十倍。
“那君座传令回烟雨楼,又为何事?”
谢轻容道:“我要回烟雨楼一趟。”
“我同你一起”
谢轻容抬起一只手指,按在谢轻汶的唇上:“不必。”
“你——”
谢轻容蓦地又笑了。
“大哥,我还有别的事儿,要托你去办呢。”说完,谢轻容收敛了沸腾的杀意,道:“走吧,站在这里做什么呢?方圆下楼去,将帐算一算,可别说这里头坏了东西,到时候又叫我们赔钱”
“然后?”谢轻汶难得动容。
谢轻容拂袖回身。
“我自有打算!”
一句自有打算,便是不愿再多说,谢轻汶知她此刻怒火中烧,无可开解,便不再劝。
隔了千里之遥,戚从戎今日的心情,同样是不大好。
北疆如今已经冷得出奇,哈出一口气来,都像要结成冰一样,夜间领着卫兵巡回一趟,回来十个脚趾都像要发麻。
暮色已深沉,戚从戎交代完军务,却是独自骑了马,出了军营,在几里之外的地方,他背靠一棵柏杨,点起篝火,热上一壶酒,抵
56、心事 。。。
御风寒。
风刮在脸上是干冷地疼,他是皮糙肉厚,早习惯了;独坐了一会,他终于道:“瞧什么呢?风刮着你也不觉得疼?”
树木之上,翕动有声,片刻之后,只闻一声咳嗽。
戚从戎下意识抬头,只觉得上头有什么东西砸了下来,他撇头一躲,把那小东西捏在了手里,借着篝火,看见是颗珍珠,平滑圆润,似乎还带着温度,忍不住对着火光多看了几眼。
“瞧什么呐?还给我。”
声一至,人也到了面前,苏竹取摊着手向戚从戎讨要东西,戚从戎见她裹得像只白乎乎的球,忍不住吭哧一声笑了。
“你笑什么?!”
“笑你像个球儿”
苏竹取显然是少来北方的,耐不住这样的严寒,故此要暗里监视起人来,都难。
哪里有人穿得又厚又重,跟在别人身后的?一般儿地都是贴身薄衣,苏竹取显然功夫还未做到家。
还未多取笑两句呢,苏竹取又咳了两声。
戚从戎站起来,苏竹取戒备地看他,却见戚从戎走到马前,自鞍下掏出一样东西,走回来,丢在苏竹取身边。
原来是张皮垫子,他道:“坐吧。”
苏竹取偏不坐,却也站不住,于是蹲了下去,看她这样的姿势,戚从戎更加觉得好笑。
“你是在犟什么呢?”
苏竹取道:“我没有!”
戚从戎摆摆手,表示当真是怕了她。
一连这么多日子,她都未曾离开北疆,若是说怕任务不完成,会被谢轻容责难的话,戚从戎是怎么都不信的。
谢轻容那个人,护短,爱才,出了名的嘴里刁钻,心里淡泊。
“你还不走,跟着我要做什么呢?你是也预备同我一样,不会去了?”
苏竹取的眼神,在火光之前,显得有些黯淡。
“我只是在等君座吩咐,下一步该做什么。”
戚从戎哈哈一笑。
“你是个好下属,我不是。”
酒已经温好了,虽是寻常的烧酒,酒香之气在此刻却显得比尹丰城内的各种佳酿美妙十倍。
戚从戎饮了一口,递过去给她,问:“你要不要?”
江湖儿女,多是豪情,苏竹取也不骄纵,接过了,豪饮一口。
“这是什么酒?”
面对她这样的问题,戚从戎又笑了。
“你是当真好日子过得多了,以为这天底下的酒,都是有名有姓的?都是那起子精工细作,有钱有闲,才为好酒取了名我们这里的酒,统共就是那么几种,几文钱就打上一壶,谁人有闲工夫做那闹心的事?”
苏竹取把酒递还给他,道:“你说话,总是一副瞧不起我的样儿。”
她最气的便是这点。
戚从戎却道:“你说错了,我不是瞧不起你。”
“那是为何?”
戚从戎斜眼,道:“这还不明白?”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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