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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阚自珍忽然大叫了一声,声音竟是如此凄厉。我睁开眼,含笑地看着他。他发出嘶哑的呼喊,挣扎地向我爬来。周围的世界,所有的声音,在一瞬间全都消失不见。我朝他温柔地笑了一笑,我转身张开双臂,迎着风,跳下点剑台。
作者有话要说:
☆、恼羞成怒
我摊在树枝上,双眼无神地望向崖顶,重重雾霭遮住了我的视线。人生处处都是充满惊喜的,我以一种近乎闹剧的开头认识了他们,中间夹杂着惊喜,我以为末尾是带着悲剧的形式跳下了点剑台,却不曾想深渊里一颗平凡离奇的参天大树让我得以苟且偷生。
滴滴答答地下起了雨,冰凉的雨水打在脸上让我瞬间回了神。
既然老天不让我死,我便要努力的活下去。
我忍着胸口传来的疼痛,趴着身子颤颤巍巍地望向崖底。这颗树长的位置忒好,恰恰长在崖中间,上不能上下不能下。委实让人犯难!
我四处看了看,想找到一个可以避雨的地方。“咚”地一声我被一颗野果砸中,我回头一看,离我不远处的树枝上站着一只松鼠。
那松鼠见我看着它,然后又拿一颗野果子砸向我,冲我吱吱叫几声,就顺着树杆地下攀爬而去。
我纳闷,它难道是在山中无聊,偶然见着一个活人便兴奋的拿果子砸人表示欢喜?
过了一会儿,那松鼠又倒了回来。冲我吱吱叫几声便往前攀爬几步,然后又回头朝我吱吱叫。
我瞬间恍然大悟,这只松鼠大约是在为我迎路。
我捂着胸前的伤口,吃力地跟着它往树杆下爬去,过了不久,便看到那只松鼠躲进了一丛茂密的树桠之后。
我好奇的将树桠挑开,原是一个半人高的洞穴隐在树桠之后。
洞里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只有那只松鼠的叫声从里面传来。
我犹豫了片刻,爬了进去。
我喘息地靠在洞壁上,用身上仅此余的一点灵力掐了个回春术来治疗胸前的伤。
幸好阚自珍的那一剑,稍微地偏上一点,哪怕是再靠近心脏一点我便回天无数。
胸前的伤治了个七七八八,我才抬头打量四周。洞口凌乱的堆着一些小石子,越往里面走越宽敞。
洞穴之中,那只松鼠还站在不远处的石头上,两只小眼睛咕噜咕噜地盯着我看。
它见我有了精神,立马冲我吱吱叫几声,又开始往洞穴深处跑去。洞穴之内它一直在前面迎路,我脚步蹒跚地跟着它在后。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只见前面依稀有亮光透了进来。那松鼠叫声越发高亢,隐隐约约还能听见其他松鼠的叫声。
我精神为之一振,加快了步伐朝前走去。又过了一注香的时间,光线渐盛,眼前豁然一亮。一片开阔空地,明月高挂空中,一池碧潭,水波荡漾;树影重重,几只松鼠追逐在树影之间。
为我引路的那只松鼠尖叫一声,眨眼之间就跑到了松鼠群中。
我暗自舒了口气,跑到潭边饮了几口潭水,便瘫坐在地,看着那些在林中嘻闹的松鼠暗想:做一只无忧无虑的松鼠也是不错的,没那么多狗血和烦恼。
我一直不解,我与莫雨薇好好的把手言欢,为何一个脑袋发卡要自杀,一个脑袋发懵要杀人。
阚自珍说我入了魔,可是我好好的怎会平白无故的入魔?这也太惊煞人了!
我握紧手掌,越书生是我亲手所杀,一对两情相悦的人儿便这样被我拆散。我一定要回去查个明白,不能让越书生不明不白的被我斩于剑下,不能让我生生被人利用却还不晓得幕后之人是谁?
“啪”地一声,一颗松果被扔进我的怀里。我抬头望去,几只松鼠藏在树上,怯怯地朝我怀里接二连三的扔果子。
我捡起一枚果子,放在唇边咬了一口,朝它们咧嘴一笑。松鼠大约是感受到我的善意,皆朝我吱吱地叫唤了一声,更多的野果子朝的砸来。
吃饱喝足之后,我就着冰冷的潭水洗了个澡,然后在四处找了些草药敷在伤口。做完这些我昏昏沉沉地和衣靠在背风的一颗树枝上歇息了一夜。
第二日一早,我在一片动物的吵闹声中醒来。呼吸着满目新鲜的空气,直让人抛开一切烦恼。
洗漱一番后,我朝那些松鼠长辑一礼。在我最不堪的时候是这些动物收留并给予我一夜的安宁。
沿着树林生长的轨迹,我慢慢往山下走去。可怜我腹中空空,还要带伤上路。我悲怆地回顾那高耸入云端的山头,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