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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孩子啊!”蔚先生甚是无奈地将两个小泥人从花园里捞起来。
“哈哈哈~咏倩和爵文感情真是好啊!”劳勃特跑过来笑得份外爽朗。只是,瞎子都看得出来这两个孩子简直就是水火不容好不好?!
“你为什么打架这么厉害?”重新洗干净的爵文很是别扭地问道。
“不告诉你~”咏倩朝爵文扮了个鬼脸,然后骄傲地把小下巴翘到天上去了。
“哦,那是因为咏倩每年假期都会回国去学功夫。”蔚先生好笑地将饮料放到两个小家伙面前,然后顺手揉了揉他们的头发。
“爸爸!”咏倩忿忿地瞪了蔚先生一眼,像是在说,你怎么可以泄密!?
咏倩一个娇嗔的举动换来了一室的欢笑。
如果,我可以笑,那我现在一定笑得很开心
那年夏天,爵文和咏倩一起回了台湾。我到现在还记得爵文刚刚开始学中文时闹的那些笑话。
快乐来的时候轻松,你可以忘情地享受,只是当你开始回忆时,他已经离你远去
那一年的暑假,像是一个过不完的夏天。和煦的阳光下,两个孩子在树荫、田间、河边嬉闹着,处处都留下了孩子所特有的张扬的快乐。
“咏倩,过来。”一个穿着一袭墨黑道袍,夹着一副小圆眼睛的男子像咏倩挥手。那个蔚先生在台湾的一个朋友,据说开着一家古董店。
“吴叔叔,什么事?”咏倩一蹦一跳地跑过来,大大的眼睛眨的灵动可爱,眉间的那一点朱砂艳得如宝石耀眼。
“给。”老吴笑眯眯地将什么东西放进咏倩的手里。
“这是?”咏倩把手里的那个六角形挂饰翻弄在股掌间。
文王后天八卦!这八卦带着几分仙灵之气,自然之力微微凝集其上。可见,小吴这修道倒是诚心。这年头,会有如此虔诚信仰的人已经不多了
我所感知的这个世界正在渐渐腐朽,若没有新的力量注入,怕是天地即将步向死亡
每每有此认知,我的心就万般纠结,但我知道我这不是为了这个世界,而是为一个人,但是我却记不起那人是谁
可是,我只是一个灵不是么?一个甚至连形态都没有的灵,怎么会有这般感悟?
真是奇也,怪哉!
不知从何时起,咏倩的梦中总是徘徊着一抹少女的倩影。她身着这唐时华美的衣服,清雅秀美但艳绝群伦。美艳的少女脸上总是带着凄绝的忧伤,眉间的朱砂此时也是黯然失色。每每至此,我的心也亦会随着她涌出哀怨愤恨的情绪。
就像有一个声音在脑中回响:我恨,我恨
她是谁?为什么我总能清清楚楚地感受着她的忧伤。
她会是我么?
彼时花开,飘散了一池的芬芳。花开花谢,凋零了,便是结束了如同春梦一场,梦过无痕,徒留一袭哀伤
“爸爸!你看,劳勃特叔叔来信了!”时间匆匆,光阴荏苒,转眼已是十年。时光中,我是静止的,今日亦同昨夕。但咏倩在成长,当年可爱的丫头,已经出落成了清秀可人的女孩。十六岁的咏倩,活泼灵动,一刻都闲不下来。此刻,她正高举着一封信跑进客厅。
“哦?给我看看。听说,劳勃特最近正在中国做一个采访。”蔚先生从报纸里抬起头,看着咏倩的眼睛里带着慈爱的光。
“切!我还以为他会给我寄点什么纪念品呢!”爵文嘴里叼着一片面包,有些口齿不清的说着。
“果然,单细胞生物的思维就是简单。”咏倩是不会放过任何嘲讽爵文的机会的。
“喂!”爵文明显很不满。
于是,蔚家的客厅又再一次爆发了一场世界大战。
蔚先生好笑地摇了摇头,拿起桌上的信,仔细阅读起来。
会写什么呢?不知为何,我总是对中国总有一些天然的好感,于是,我也好奇地凑了过去。
信的大意是记述了劳勃特在大陆的采访经过其中,还写了他驱车在山中迷路时,发现了一座像是被废弃的古城,遗世独立地存在于层层山林的掩映之下,似是年代久远,无迹可寻随信还附带了劳勃特自己手绘的地图和拍摄的照片。
这引起了蔚先生作为考古学家无限的兴趣。于是,他当下决定动身前往,看着被他放置在桌上的古城照片,我突然一阵没来由的心惊。
说不清道不明的哀怨在我的心里流淌开来,温热、腥湿像是血液般粘稠
耳边仿佛有个女子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