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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少人伤口溃烂等待治疗,可赈灾的人呢?赈灾的不来,咱们的父母官府尹大人、知州大人何在?”
“看来乱世将至,得及早打算,偷抢劫这样的事是绝对不能再做了,自己还能干什么呢?”凌云飞陷入了沉思,猛然心下一动,“这太苍府南倚苍龙岭,北临睿丽王朝最长最宽的河流丽水河,北可拒敌于江边,南可扼敌于太苍岭,地理位置优越无比。作为睿丽王朝的陪都,它的重建必然会得到朝庭方方面面地支持,但面对如此大面积的房屋倒塌,灾后重建工作需要的资金肯定是天文数字,朝庭不可能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来,这就为民间资本进入重建项目提供了机会,如果运筹得当,自己积累的财富可就派上大用场了。
凌云飞饶有兴致地看着大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不禁感慨万千:这才刚刚五年过去,一片废墟的太苍府竟然车如流水,马似蛟龙,一片繁忙热闹的景象,人的力量有时真是不可思议。
“云飞,明天就是龙舟节了,你们准备的怎么样了?有夺魁的把握吗?”随着话声,一位身材中等,须发皆白的老者走了进来。
凌云飞急忙站起身形,迎上去搀扶老人走到椅子上坐好,仔细地打量着来人的气色,关心地问道:“您老人家病体还未痊愈,怎么不好好休息,这里有我就足够了,您老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我能有什么不放心的,只不过忙惯了,闲不下来,就过来看看能否帮上什么忙?至于病吗,早就好了,再说了感冒那也叫病。”老人絮絮叨叨地说着,凌云飞脸上带着笑意,静静地倾听,也不插言。
五年前,从地牢中脱困的那日晚上,凌云飞喝多了酒,吃多了肉,闹起了肚子。说起来这也是他自找的,二十年不沾油腻,肠胃是何等脆弱,须得通过一段时期的慢慢调养,才可逐步恢复消化功能。他一出来,居然就大口喝酒,大块吃肉,如果不是他的身体经过那次奇妙的再生改造,恐怕命都没了。凌云飞在废墟上方便时,正赶上这位夏老爹要上吊自杀。凌云飞仁念一生,将老人救下,待问清了缘由,不由心下窃喜。原来老人心痛两个儿子丧生于地震天灾,尤其是二儿子常年在外做生意,白天刚回来,晚上便遭遇不幸,让老人怎么也想不开,绝了生的希望,才起了自杀之念。
凌云飞于是成了老人的二儿子,改姓林。这二人,一个无子,一个无父,互相关爱,相处的宛如亲生父子一般。只不过凌云飞时不时想起他已是六十多岁之人,竟作了年龄与他相近之人的儿子,心中颇感五味陈杂。
在太苍府的重建中,凌云飞使尽浑身解数,凭借与知州大人的“金钱关系”,赚了个钵满盆盈。而后,凭借着与官府良好的“关系”,凭借雄厚的资金凌云飞做起了药品和酒楼生意,生意出乎意料地好,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已做正经生意挣的钱居然比他做“无本生意”还要多得多。仅仅五年的时光凌云飞已成了太苍府有名的富豪,生意遍布中州全境。
龙舟节在太苍府源远流长,概因丽水河水势浩淼,沿岸居民自然而然对龙顶礼膜拜,于是想通过声势浩大的竞赛龙舟活动来讨神龙喜欢,保佑地方水雨调均,稼渔丰成。
三月的江南,鲜花铺满地,草木绿荫荫,正是惊雷初发,人脉旺盛的季节。
丽水河南岸,临时搭起的木棚鳞次栉比,色彩班澜,在烈烈彩旗的飘展中,焕发着动人的韵味。棚子里面是经营各种商品的小商小贩,卖吃的、穿的、玩的,真可谓品种繁多,琳琅满目。涌动的人潮将沿岸十里的地面填塞得满满的:在这日渐动荡的社会中,人们需要这样的刺激场面来缓解生活和心理的压力,官府也需要用这样的活动来缓解社会矛盾,减少社会中的不安定因素。
在人群中间有一大块空地,那里矗立着高三丈,方圆十丈左右的高台,周围站满了荷枪戴刀的兵士,一个个腰板挺直,目不斜视。台上的人分坐五排,前排只有七人;中间之人头戴官帽,帽子正中镶嵌丛一品官珠,顶上插着两眼花翎,肥胖的一张脸上,稀稀落落的眉毛短短的,隐约可见,将眯的只剩下一条细缝的眼睛衬得分外狭长,硕大的蒜头鼻占据了脸上面积的大部分,那张嘴勉勉强强挤在它与肥大的下巴之间,让人忍不住想问,这样的嘴怎能让此人吃成如肥猪一般的体型。在他左右分坐两位年轻的公子,右首之人身高体阔,膀大腰圆,黑红的脸庞,粗粗的眉毛下一双大大的眼睛精光闪烁,气势逼人,让人一瞥之下,不由心生懔意。左首之人一身白色长衫,那五官眉目简直与云鹏一模一样,只是略比云鹏英俊了些,看着他凌云飞就好象看到了二十年前的云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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