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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下传来清晰的冰块破裂的声音,我来不及反应,就感到无所不到的冰冷一下子从下往上蔓延过来。我是落入水中了吧,我迷迷糊糊地想,这辈子,和水的缘分委实不浅,水木双灵根,降缘仙境里的桃花瀑布,玉鉴峰上的干荷叶池还有青莲池
最后的隐约印象是充塞口鼻的冰冷的水,那种连血液都凝固了的冷,胸腔被挤出来的大大小小的气泡破碎的声音,还有隐隐约约的人声,仿佛在呼唤着什么。
我醒过来时,发觉自己在一片极其美丽的仙境当中,阳光透过疏影照在我的侧脸上,有点儿温热的熨帖感,很是和暖舒适。我发现近来我总是要经受大大小小的劫难,总是在冰火两重天里徘徊,总是要晕倒,总是要在昏迷的时候被别的人搬来搬去。
估计是流年不利,全年不宜出行,他日要是有机会回到玉鉴峰,定然要闭关不出苦修一个百来年,不破金丹不出门啊!
稍稍动了动身子想要起身,却发觉腰上横亘着一只手,一只男人的手。
我一怔,默默反思了一会儿,自觉我从小到大,秉承木讷呆板冷情无趣的八字方针,绝对不会有招蜂引蝶的失德之举。可谁可以告诉我,我身后这个亲亲热热地环抱着我腰的男人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我深深地迷惘了。
凤阿大人如此肯定我进入魔界禁地就可以找到他的孙子,可见那魔界禁地只有他孙子一个活物。那么,这个男人大抵也就是凤阿大人的孙子了。他们祖孙其实早就约好了吧,进来找到这厮的就是他的小媳妇神马的——虽然很不想要承认这个苦逼的角色,但是在凤阿大人眼中,我恐怕就是随手抓来的暖床丫头一类的玩意儿。
凤阿大人的孙子现下在我背后,呼吸声很轻,听着就像是在熟睡,只是那灼热呼吸正好喷在我的耳后,只让我觉得痒痒得很。眼看节操迫于强权碎了一地,断不可以再把贞操送给这帮无良魔王蹂躏。我坚定地握了握爪,开始试图把自己从凤阿大人的孙子怀中挪出来。
我小心翼翼地拨开那厮的手,以细不可察的速度慢慢蠕动,试图下从他的怀里退出来。不过显然我做得并不成功,因为身后的男人动了。
“滟滪,你终于想起来了。我在这里几百年,终于可以见到你了,不是做梦”那厮轻笑一声,温柔又稚气地蹭了蹭我的颈侧,低语呢喃。
我被蹭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冷汗直冒。
显然那厮是把我当成是别的人了,要是他细细一看,发现我并非他要找的人,会不会心魔突起,一怒之下把我给劈了?这可能似乎很大。那么我是任由他肆意妄为,以图保住小命呢,还是为保贞操坚贞不屈,然后被自闭症少年一掌劈死呢?
自古忠孝难两全啊
我捂脸,只是被当成替身什么的,凭借我的智商,蒙天过海还是有点希望的吧。
“嗯哪。”我轻轻应了一声。
那厮一阵狂喜,动作利索地把我翻了过去,两人面对面的,呼吸相闻:“滟滪!”
我的脸迅速烧了起来,卧槽除了那个人,从来没有和别的男人这么亲近过啊!有没有这么重口味的!我可是以老处女为长远目标执着奋斗的好女孩!手上忙抵住了那厮得意忘形想要抱过来的胸膛:“我,我说,我们现在在哪儿呐?”
“你说在哪里?”那厮却不回答我,只是压着声音低笑着问我,略略松开了怀抱,那肩上的黑色羽衣,黑丝的绸衫,半开半合的衣襟,衣襟下面的
我咽了口口水,卧槽看不出来挺有料的,等等!我怎么会这么不纯洁!心中大囧,连忙收敛了神识,心中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那厮却又是嗤笑一声,抓起我的手,像是一只小灵宠一般亲昵地用脸蹭了蹭。入手时滑腻柔软,只有那厮低靡好听的声音,施了咒般诱惑人心:“当然是在我的床上。”
卖萌可耻!调戏可耻!
我一阵儿毛骨悚然,若非我看的凡间话本不少,对这男女之事知道一些,决计要泪奔上吊以悼念我失去的贞操。皮笑肉不笑地勾起嘴角,我不动声色地抽了抽手,试图把爪子从那厮脸上弄下来。虽然质地很迷人,但是也要有福消受才是,以我的道行,果断会被这饥渴了几百年的小魔头拆吃入腹,连渣渣儿也不剩。
据说,邪修从魔那里继承来一门采补的功法,如果我运气不好——历史证明这是很有可能的——那么我的下场就是可以预见的,死在床上。如果是暖玉,能得到这种石榴裤下死的结局,绝逼是感叹一句做鬼也风流。可是我毕竟不是暖玉,三观正常积极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