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第1/4 页)
“不————”
“师弟!”
“师父———”
“掌门!”
哐当!手上的银剑掉地,胡默瞪大眸子,一下子整个人的所有气力像是被抽走,一步步的往后退。神情已然恍惚,眼眶中的黑眸只剩下一片死寂的黑。眼中,是蔓延开来了无止境的猩红。
他的身子变得来越透明,她冲过去,却是什么也没有留住。她的神力太过强大,以至于他的肉身尽毁。
“师父,对不起”她喃喃自语,低头哭的像个孩子,身子一点一点的变小,一阵绿光过后,又恢复成以前的模样,包子脸,碧绿色的裙子。
这世界上最残忍的,不是将互相忘记,而是明明念着,却又重新来过。那种感觉,叫做撕心裂肺。
碧衣少女追着身子逐渐透明的师父,声音嘶哑,似要将一切咆醒。一抹脸,皆是泪水。“师父,默儿错了。默儿下次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你不要吓我,不要吓我。”
而那个墨衣男子,只是笑着,努力维系自己最后一丝神识。耳边什么也没有。笑看着面前的碧衣少女。他听见左心口处,有个声音在低叹:一切都该结束了,再也不会有痛苦缠绕她。所有的事情,都是因我而起,也应该因我结束。
仙界逼她,神界逼她,所有的人,都在逼她,也包括了他。
没有了他,她不会去选择与六界为敌。没有了他,她就再也不会因为他被镇压江底,而犯下大错。
醉极弹歌一场梦与我孰为真
不能忘情徒惹得心困
他垂眸,就在神识崩溃的那一瞬,磕了磕唇掰:“你知道么。其实我懂你。”也不知道那个无知的徒弟,到底有没有明白。
千山倒退,仙鹤悲鸣。眼前透明的墨衣男子向她展开手掌,她哭闹着想要抓住,那只曾经温暖过她的手的大手,却是什么都没有握住。只得看着那个墨衣男子的指尖一点点的化为飞灰,消逝空际。
霖林雨雪纷纷,纵使万千话语含心,也不妨笑面对人。
其实,师父真的懂你
我是梦境的结束线…
魔宫的偏殿内。
“你说,她到底什么时候醒来啊!”白敏持剑立于软榻边,皱眉看着沉睡的胡默。眸中的碧衣少女,此时正静静的躺在榻上,黑睫垂下,动也未动。瞧上去,脸色苍白得仿佛被人抽去了魂魄。
奇怪在哪里,却叫人说不出为什么。
“糟了,这丫头神魂离体了。”碧遥走到榻边为胡默把脉,愣了愣。也不知道她到底梦见了什么。为何会走得如此之急,难道
碧遥再也没有耐心想下去了。瞥了眼躺在榻上的胡默,又看向白敏:“既然她的肉身在这里。必定脑海中会有记忆。何不解开她的记忆,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必要。”
“为什么?”
“你以为,当她看到那些记忆的时候,会放过蜀亦卿,放过整个仙界么?”看到碧遥脸色变了变,白敏继续道,“加上现在你对她所做的一切”声音似如有人在她耳旁吹气,“你以为她会放过长白与碧落宫?”碧遥一愣。
———我是华丽丽的分界线—————
长白山上的灏苍殿前,血迹遍布,沿路走来都是残肢及百骸。
众多弟子持剑将一碧衣少女围住,里三重外三重,苍溪同千目站在殿前高高看着下面的碧衣女子,前者紧蹙双眉,后者则亦是持扇静立。
“想不到事情都过了这么久了,你还是记起了所有的一切,不想要放过长白山。”千目看着白玉阶下的女子,道:“胡默。你到底要作甚?”
“我来的目的很简单,只是为了找蜀亦卿。”胡默亲启玉齿,字字清晰。手中持的剑上微泛血光,一滴鲜艳的猩红滴落在地。“只要蜀亦卿现身,我即刻就走。”
“放肆。长白掌门名讳岂是你能直唤的!”
“呵,”碧衣少女冷笑,“这有何不可?”
“掌门师弟不在此,不知道神女来长白所为何事?”千目倒是客气。“不如说出来,由本道转达掌门师弟可好?”
胡默冷笑一声,“蜀亦卿知道的事情。你凭什么知道?”
“甚是过分!”苍溪心中一火,横指指向碧衣少女,“休要放肆!”
“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胡默樱唇微勾,笑得嘲讽:“我为的只是寻人。若是仙界之人非要与神界之人动手?伤了和气。就休怪我无情。十多年前,仙界欠我的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