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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
这次大捷之后,朝廷拜司徒羽为御史中丞;许远为待御史。
司徒羽接到圣旨和顶戴花翎的时侯,那不屑一顾的神情令独孤灵莞尔一笑。似乎,她期待中的,也就是这样桀傲的姿态!
他对敌的智勇兼备,对名利的不屑一顾,对妹妹的至情至性,对百姓的抚恤关爱,都令独孤灵渐渐对他心生好感,绝美的小脸也不再冷若冰霜,慢慢地会以嫣然的笑容回应他的凝视。
这两个月中,他们惟一的一次交集是在那州衙后花园里。
州衙的后花园并不小,而在那僻静的一角,许夫人种了十几株的桃树。暖融的春日里,某个黄昏的漫步中,独孤灵踱到了这里,惊喜地发现这十几株桃花已悄然绽放,那么绚丽,那么灿烂。粉色的花瓣,迎风飘舞,如霞如雾,娇嫩得仿佛吹口气就能化成水似的。
独孤灵开心地笑着,在桃花树下,翩然起了舞,凌空舒袖,行云流水,轻旋着转着圈儿,如一只美丽的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忽然,她听到了美妙的笛音悠悠传来为她伴奏,她当然知道是谁,但她并不打算停下舞步。这样浪漫的桃花雨,这样难得的静谧,就放纵一次,放松一次,尽情地舞一曲吧。
他们配合得如此天衣无缝。白衣白袍横吹玉笛的司徒羽飘逸如梦,粉衣粉裙曼妙起舞的独孤灵翩然若仙。当她舞倦时,笛音亦歇了。他们似乎默契十足。
有那么几分钟,两人都沉默着,气氛暧昧得令人窒息!
独孤灵实在不习惯,司徒羽这样约束自己,反倒有些失落。然而,这不是之前自己一直想要的吗?在以吻宣告之后,司徒羽为什么要这样?又是存心捉弄她吗?
勉强由自己打破这份僵持,柔声问道:“这是什么曲子?好听得紧!”
司徒羽桃花眼里深情无限,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倾世的容颜,梦呓般道:“这是‘夺魂曲’。以内力吹奏时,可取敌人的魂魄;可是以真心吹奏时,不知能否夺取情人的灵魂?”
独孤灵闻言迅速垂下了如扇贝般的羽睫,不知所措。
司徒羽淡然一笑,并不如以往一般步步紧逼。反而退一步,从桃花树上撷取一朵桃花,轻轻别在了独孤灵的鬓边。独孤灵抬起了头,以手抚着那朵桃花:“这”
“别动!”司徒羽柔声制止,由衷赞叹道,“灵儿,你真美!”
独孤灵的心尖不由一颤,红潮热浪飞上粉颊。为何这样一句简单的赞美,自己会有这么剧烈的反应,她也迷惑了!
司徒羽不禁轻轻托起她那尖尖的小下巴,正要说什么,箭伤已然康复的司徒燕却突如其来奔了过来,大叫:“哇,桃花开得这么漂亮呀!灵姐姐,怎么不叫我来看?”
独孤灵匆忙背过身去,咬着唇,暗自责怪自己竟有那么一刹那的意乱情迷!
司徒燕忽然反应过来,责怪自己:“哎呦,我真是个木头脑袋,我走,我走”
“走什么呀?”独孤灵急忙拉住她。
司徒羽邪魅的唇边抹开一丝微笑,也不说什么,潇潇洒洒地走了。
☆、第21章 瘟疫蔓延
微风过处有清香,知是荼糜隔短墙。仅隔短墙便闻清香,那窗下的角落,院落的花坛,处处蔷薇,处处荼糜,清风拂过,那香气更是浓烈至无可收拾。
独孤灵凭窗把玩着胸前的九凤银锁,东瞧西瞧研究着其中的奥秘。也忍不住被那香气薰陶至停下来,秋波顾盼,唇边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若有所思地欣赏起院落的花繁香浓。
时至五月,暮春时分,尹子琦前两个月被司徒羽打怕了,到了第三个月,他下定决心龟缩不出。只管围城,活活要把这剩余的六千将士和万余睢阳百姓饿死在城内。
那万余睢阳百姓里也只剩下了老弱妇孺,但凡家中有青壮男丁的,早已战死沙场。但这老弱妇孺依旧要吃饭。
近日,许远真的征来不少愿意帮忙的妇女,她们勤劳灵巧,既能做些简单的护理伤者的工作,也能够帮忙清洗兵器和铠甲。只是她们来时不凑巧,无战可打,将士们反倒清闲了。而独孤灵就更清闲了,无战可打,伤患自然就少了。但征来的妇女也就留用着,免得遣散了她们,令她们饿死街头。
到了此月,每人每天仅能发放一勺米汤充饥。那米汤稀得看不见米粒,即使一向胃口小如独孤灵者,此刻也不免感到饥肠辘辘,更何况那些身强体壮的将士。
但司徒羽也无可奈何了,该抢的粮草都抢了。到了现在,即使敌营,他们所剩的粮草也不多了。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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