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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莫非是
傅茗渊心中一个咯噔。
夏氏从开国初始就是男丁兴旺,是以皇子之间的争夺战大多高深复杂到令她无法理解。小皇帝能在深宫中活到登基,实在是生命力顽强。
傅茗渊研究了朝野,但对深宫之事知晓的却是不多,只知景帝的一群弟弟就是数不过来,一窝皇叔更加不知有多少,被贬的被贬,就藩的就藩,剩下的就是还呆在皇宫里的。
见她有些发愣,景帝更加趾高气昂道:“朕的小皇叔可厉害了,连先皇都赞他出色,比你要厉害多了。”
傅茗渊松了口气——既然连先皇都这么夸赞,看来不是指那疯子慧王。
她重又理好心绪,颇为大方地揖手道:“微臣见过王爷。”
那执伞之人并不回答,仍旧似笑非笑地望着她,还故作感叹道:“原来这位就是首辅大人啊。”他笑起来时,侧脸如画中之人,令傅茗渊有了一瞬的发怔,可随即便听到对方的下一句:“好矮。”
什么?
她整个人定在了原地。
“你是”
男子将伞置在肩上,歪了歪头,坐在花圃之中:“我是蘑菇。”
“?!”她全身抖了一下,“什么?”
“我是蘑菇。”他又将伞在肩上转了一圈,重复了一遍,声音清澈好听,丝毫不像在开玩笑,“你也可以叫我菌类。”
说着,将伞拉的更低,罩住了整个头。
傅茗渊:“”
所以是个疯子?
分明长的这么相貌堂堂,看起来又如此正常却是个疯子?
见她临近崩溃,景帝得意一笑,似乎是满意了一般,指着那名男子道:“傅爱卿,这位就是朕的十一皇叔,慧王夏笙寒。”
!!
晴天霹雳!
慧王真是那个慧王?!
她惊得动弹不得,想要摇头摆外地呐喊这不是真的,可是面前的两个人却让她不得不相信现状——眼前的白衣男子,就是那个把肚兜送到她家的人。
可是真的不认识啊!
先前她还想过,是否曾与慧王打过照面,只是不知晓其身份罢了,但如今看到了本人,她却更加迷惑起来:不认识啊!不认识啊!不认识的人怎么会有她的肚兜啊?!
——一定是哪里弄错了!
傅茗渊瞪大了眼睛望着他,可对方像完全不认识她似的,一本正经道:“没想到首辅大人年纪这么轻,实在让本王敬佩。”他说着还上下打量她一番,颇为嫌弃地补充道:“就是太矮了。”
第二次被他这般说,傅茗渊急了。
虽然是比他矮一个头,可她可她也不是个矮子啊!
“皇叔。”这回连景帝都有些看不下去,赶忙咳了咳,“傅爱卿应当忌讳这个。”
“哦,这样啊。”夏笙寒慢悠悠地走到傅茗渊面前,“我这里有个偏方,吃了会长高,你要不要?”
她冷冷扫了他一眼。
“要我也不给你。”他再次露出那温和一笑。
“”脑袋被门夹过了吧。
也许是看见她的头上已经快要暴出青筋,景帝忙不迭将她拉至一侧,低声与她道:“傅爱卿,朕的皇叔小时候磕到了脑袋,你莫要计较。”
她一咬牙:“微臣明白。”
看慧王的反应,似乎与她并不熟识,所以也许那个肚兜,只是一个巧合?
她深吸了好大一口气,只听夏笙寒又道:“陛下,我们去捉蝉如何?”
“皇叔,这个季节应当是没有蝉的。”景帝摇了摇头,却是神采奕奕,“不过皇叔若是想,朕可以与你一道去。”
“好,我们去捉蝉。”
“——都给我等等!”
正当二人准备离开之时,傅茗渊一把拦住了景帝:“陛下,御书房还有许多奏折要批。”
小皇帝不情不愿地停下了脚步,撅了撅嘴:“不是说你给我捉来蛐蛐我就听你的么?蛐蛐呢?”
傅茗渊从容镇定地从袖子掏出一幅画,递过去道:“陛下,你要的蛐蛐。”
景帝瞪大了眼睛,只见她手里那幅画上画满了蛐蛐,画工也是平平,不知怎地看起来有些恶心,反胃地咽了下口水,道:“这这怎么能算数?!”
“陛下前日告诉微臣,说只要我带着蛐蛐来见你,就会听我的话。”傅茗渊勾了下嘴角,“可是你没说这蛐蛐是要死的活的,真的假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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