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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子监那边也派了官员来视察;你若不去,陛下会不高兴的吧?”
“视察不就是做做样子么”夏笙寒打了个哈欠道。
不要这么一针见血啊!
傅茗渊扶了扶额,但总觉得他来殷府的理由不会那么简单,遂在某个晚上尾随他去隔壁院子一瞅,才知道这个“打地鼠”是个什么玩意。
简单来说就是几个闲得长毛了的人,人手一个小锤子在地鼠洞前边守着,看见冒个头就一锤子敲下去。
先不谈这大冬天的有没有地鼠,你们好歹有爱心一点啊!
蹲在院子里的几名青年不过二十出头,正是那日唤夏笙寒为“大哥”的那几个,不用猜也知道是听了谁的命令,专心致志地握着锤子。她细细一望,竟是不见夏笙寒的身影。
奇了怪了将这些人召集来后院,他却失了踪?
夜幕已至,殷府之中只有寥寥几间屋子还亮着灯。跟随殷夫人多日,她心知殷氏夫妇素来睡得早,可如今殷储的书房里灯火通明,不由令她感到古怪。
傅茗渊轻着步子往书房的方向走,半路上遇到前来巡逻的殷哲,大大的灯笼往她面前一送,惊了她一跳。
“傅公子,原来是你啊。”对于这一称呼,殷哲倒是从未改口,微弱的橙光映照出他粲然的笑脸,“这么晚了,不回房睡么?”
傅茗渊松了一口气,“你可知王爷去哪里了?”
“王爷和我爹在书房里说话呢。”
“可否带我去瞧瞧?”
“这不妥吧。”殷哲尴尬地笑笑,但见她已然双手合十,拗不过她的请求,只好领着她前去殷储的书房,待人一到,立马闪人。
傅茗渊看的出这殷哲对他爹是怕到了极致,兀自摇头笑笑,蹑手蹑脚地倚在房门外听了起来,想知道这位殷将军会与一个疯子讨论些什么。
她将耳朵贴在门缝上,却什么也听不到,忽地感到肩上被人搭了一下,愣愣地转头,只见方才那群蹲在后院里打地鼠的青年士兵们也与她一道凑了过来,脑袋排成一列,听得比她还要专注。
“!”
她险些叫出声来,拼命地捂住嘴巴,与那些人对视一眼,竟同时点了点头,仅是一个眼神便站在了同一阵线。
霎时,屋内本就轻微的说话声停了,房门猛地打开,靠在门上的青年们全数栽了进去。好在傅茗渊及时收手,须臾之间站稳,拔腿就要跑,却被人拎起了领子,脚尖一腾空,生拉硬拽地给扔到了座上。
一抬头,是夏笙寒在似笑非笑地俯视着她,而殷储则是立于门边,用脚踹了踹还没爬起来的青年们。
“大晚上的,一个个都不想活了?”殷储虽是生了怒,声音却平静似往常,多年的磨练令他少了将军的锐气,看起来倒更像是个和蔼可亲的州牧。
“将军啊!”带头的那个哭道,“来云州也好几年了,哥几个把能剿的山寨都给剿了,再不干点正事,枪都要生锈了!”
殷储不应,一脚踢了过去:“没事干就回家娶老婆去!”
众人哭得更凶了。
哪里有老婆可以娶啊?
青年们对视一眼,正欲扑向夏笙寒求救,可那“大哥”二字还没喊出口,便闻他道:“地鼠打着了没?”
“大冬天的哪里有”其中一人话未说完,就猛地抽了一下自己,“小的立即去!”
这群人来也快去也快,不过片刻就飞一样地走了。殷储叹了口气,与夏笙寒抱拳道:“王爷,见笑了,他们也是闷坏了。”
夏笙寒笑而不答,幽幽往门边望了一望,殷储也会意地伸出手去,将躲在门后面的人一拽,果不其然是殷哲。
“爹”他不好意思地挠着脑袋,“我不是有意偷听的。”
“男子汉大丈夫,躲在门后面作甚?”殷储冷下脸来,将门轻轻捎上,“罢了,有些事你也应该知道。”
傅茗渊坐在椅子上动也不敢动,唯独目光在三人的身上来回扫。夏笙寒疯了就算了,殷府的人也陪他一起疯,这还真是近墨者黑啊。
不对,她好像是离他最近的那个啊。
傅茗渊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夏笙寒颀长的背影,闻殷储道:“王爷刚才说,姚将军失踪了?”
“不错。”夏笙寒一手将伞置在她肩上,一边道,“姚将军提前辞官本就蹊跷,人刚一出京城就没了踪影,老家那边更是消息全无。”
姚将军?
以傅茗渊所知,朝中大将之中姓“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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