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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姑娘骗书生说家里有个样貌相似的小妹,再自己去同他成亲罢?”
这早已是老掉牙的段子了,旁边的人也表示赞同。云沐大约不常来听说书,左看看右看看,小声问:“为什么停下了?”
“当然是中场休息,让人讨论一下了。”傅茗渊抿了口茶,神采奕奕道,“说书的向来是这样吊人胃口的。”
云沐懂也似的点头,耳边忽然听得什么声响,竟腾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手置在佩刀上。傅茗渊不解地转头一望,竟看见夏笙寒拽着一根绳子从窗户那边荡了进来,几乎是在须臾之间,一脚将她身后的一人给踹倒了,继而绳子一丢,稳稳落地,波澜不惊地与众人打着招呼。
茶楼中人吓得瞠目结舌,目睹此人从天而降,一时间静得出奇。
傅茗渊难以置信地盯着他,一口气险些没理顺,叫道:“——你从哪里冒出来的?!”
夏笙寒不紧不慢地掸了掸袖子,一只脚还踩在那人的身上,指了指楼上:“上面。”
这时又听得一阵下楼的脚步声,是殷哲从楼上跑了下来,环视四周,举起大拇指道:“公子,落得真准!”
两人说着拍了一下手表示庆祝。云沐则是顷刻回神,低声道:“原来是慧王殿下。”
傅茗渊扶着椅子喘了几口气,恨恨念了句“疯子”,立即蹲下将夏笙寒的脚挪开,细细盯着那名被他踩住的布衣青年。
此人大约二十来岁的年纪,方才就站在她的正后方,衣着普普通通,戴着个低帽檐的布帽,手揣在怀里,看不出是何等出身——晕得很彻底。
真是好可怜啊。
她哀声叹了口气,而殷哲快步跑了过来将人扛上了肩,歉疚道:“我送他去医馆吧。”
傅茗渊连连点头,视线却忽然落定在那人胸膛,明显看到对方昏厥之前,手里正握着一把匕首。
“等等,莫非”
她霍然间明白了什么,想要叫住殷哲,可这少年早已背着人走远,连夏笙寒也不知去了何处。
被这么一闹腾,她自是没了再听书的心情,匆匆与云沐道了个别,走到一半还是有点记挂那故事的结局,总觉得那故事里的姑娘同书生的关系,有些类似她与云沐,遂折回去问了一个老人,看与她先前猜的是不是一样。
老人却是摇了摇头,笑道:“哪能次次都用老段子?最后这姑娘没要那傻帽书生,留下来和学堂的先生在一起啦。”
「花灯」
出了茶楼之后,傅茗渊恰好遇上了前来寻她的景帝,才知已经到了放河灯的时辰。
虽然带着护卫,但景帝到底是微服私访,兴冲冲地将她拉到了卖河灯的地方,只听那摊贩道:“这河灯乃是成双成对,若由男女互赠,定可携手白头。当然,亲友之间也可以互相赠送,情谊会更加长久。”
景帝细细听着,眼睛闪得能发出金光来。傅茗渊一看便能猜到他是想赠给夏笙寒,可他想了想又犹豫了起来:“怎么办呢,云爱卿最近教了朕许多东西,朕也想和他一起放啊。”
此时沿街的摊位大多是在卖花灯,还特地安排了地方让客人在上面题字。傅茗渊转了一圈觉得无趣,被一个白发苍苍的老汉拦住:“哎这位公子长得可真俊俏,要不要买一对花灯?”
老汉提着一对花灯,笑意盈盈地望着她,续道:“这河灯若是由男女同放,假若不沉下去,感情必能长久。公子不试一试?”
她摇了摇头,却来了兴趣:“那这河灯若是半途沉下去了,可怎么办?”
许是没想到她会提出这个问题,老汉有些尴尬道:“倘若其中一个或是两个都沉下去了,这情路恐怕就要坎坷咯。”
傅茗渊闻言,盯着那两盏大红的花灯,笑而摇头,摆手表示不买。老汉急道:“就算公子没有相好,买一对同亲友一起放也可以啊。”
他说得甚是热忱,傅茗渊拗不过他,只好买了一对,想着是不是该鼓起勇气送给云沐,但心里总归团着个疙瘩,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河边。
躲在一旁的信阳公主望见了这一幕,垂头丧气道:“傅大人已经买了,肯定是要送给他夫人的吧。”
她的手里正提着一对刚买的花灯,本是决定前来送给傅茗渊的,但又想到自己早就决定放弃了,站在树下踌躇不定。
随行的小宫女瞧着心疼,鼓励道:“公主啊,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傅大人不会要呢?”
“可是不可以破坏人家的感情啊!”小公主固执地撅着嘴,目光却还是落定在傅茗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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