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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段记忆却不知在何时变得如此珍贵,珍贵得令他想要一直握在手心。
“我会带你走的。”
一旁的小厮听到了他这一句低语,以为他真是中了邪,当场眼泪就流了下来:少爷啊,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事啊嘤嘤嘤
傅茗渊见到韵太妃时,恰是由连城公主将她带进去的。虽说是间寝宫,但到底只有一个人住,且韵太妃常年吃斋念佛,屋子便显得更加朴素。
毕竟已是六旬,再加上身体不好,韵太妃看起来很是苍老,但笑容和善,眯着眼道:“这位是博书斋的傅大人罢?”
“见过太妃娘娘,微臣名唤傅茗渊。”她躬身行礼,却不甚理解为何韵太妃会突然要见她,只好看向连城公主,可对方也只是疑惑地摇头。
“听说你府上有个侍卫姓殷,可有这一回事?”
傅茗渊一愣,琢磨着对方所指应该是殷哲,遂点了点头。韵太妃一听,立即眉开眼笑,唤来身边一个随侍的宫女,拉着她的手讲述要见她的理由。
原来,韵太妃的顽疾早已不治,太医诊断大约只能活几个月了。她唯一的儿子唐王早已不在世上,剩下的牵挂便是眼前这个陪了她近十年的小宫女,是个害羞水灵的小姑娘,刚过及笄。
傅茗渊听得云里雾里,总觉得这件事与她没什么关系,也不解为何韵太妃要询问殷哲的情况,只听对方又道:“雅馨这孩子老实,留在宫里难免受人欺负,还是给她找个婆家为好。听闻傅大人府上的殷侍卫与雅馨年纪相仿,若是能让她嫁去云州的殷家,也算是美事一件。”
她总算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却是摊手道:“殷哲的确是我府上的侍卫,但他家乡在云州,家中父母也健在,此事只怕我做不了主。”
“这个我也知道。”韵太妃冲她笑道,“只是我老了,行动不便,这个媒还有劳傅大人了。”
傅茗渊支吾了一会儿,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推脱,心里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遂让连城公主遣走周围的宫女,想与韵太妃单独谈谈。
不知为何,韵太妃的眸子忽然黯了黯,似乎想要出声阻拦,却还是沉了下去。
“太妃娘娘,微臣冒昧问一句,朝中符合这一要求的人选不在少数,为何偏偏要选殷哲?”她顿了顿,“他虽是功夫出色,但至今还没有一官半职,不知娘娘是如何考量的?”
被她这般直接地问,韵太妃的神色略有不好。这下连连城公主也察觉出了异样,扶着老人坐回榻上,俯身在她耳边道:“娘娘,傅大人是可信之人。”
韵太妃叹了口气,摇头道:“看来傅大人能留住帝师之位,也不全是靠着老首辅啊。罢了,反正都快去见陛下了,也无妨了。”
傅茗渊听罢,心中的猜测也渐渐了然:“可是与当年殷家军一案有关?”
韵太妃望着她,摇摇头又点点头,目光很是复杂,扶着额头道:“你若真想知道,十日后再来找我罢;但雅馨的事,还望傅大人记着。”
傅茗渊回到博书斋后,始终觉得这其中有什么蹊跷。关于殷家军当年一案,韵太妃显然知道什么,却又不愿意当场与她说;莫非这其中还牵扯到唐王之死?
她扶着额头思索片刻,却是未果,准备等有眉目之后再将事情告诉殷哲。
谁知第二天,这个消息在宫中不胫而走,小宫女们之间传得沸沸扬扬。信阳公主听后便有些忍不住了,咬着唇大叫道:“臭小子黑小子烂小子!!去死吧!!”
作为当事人的殷哲比她还要迷茫,走在大街上无端端被几个公主的亲信冲上来骂了一通,十分摸不着头脑,遂回去问傅茗渊是否确有其事,哪知恰好遇上小公主委屈地坐在院子里,大约是一听说消息就寻了来,赖在博书斋死活不肯走。
夏笙寒则是捧着一手花生蹲在她身旁,极为宝贝地从怀里掏出什么东西,语重心长地安慰道:“亦纯别伤心,我这里有把刀,今天刚磨好的,小皇叔先借你一用,杀人不见血哎哎哎!”
他话没说完,就被傅茗渊揪着耳朵拽了回来:“——你没事磨什么刀啊!教坏陛下就算了,还想教坏公主!”
夏笙寒瞄了她一眼,念念道:“那你今天上午见了谁?”
“呃”傅茗渊愣了一下,脑海里闪过云沐的身影,支支吾吾道,“我去见了韵太妃啊。”
“之前呢?”
“关你什么事?!”
二人互相瞪了一会儿,才意识到殷哲一直傻站在他们面前,等待他们告知究竟发生了何事。傅茗渊咳了咳,有些歉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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