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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了摇头,指指自己的脸颊,“亲我一下吧。”
“神经病!”
“不肯啊”他的神色霎时转为了失落,打着伞蹲在墙角,“蘑菇太寂寞会死掉的。”
“那你就死吧。”
“这样好了!”夏笙寒突然站了起来,伞一丢,神采奕奕道,“你不肯亲,我去大街上裸奔好了!”
他说着便要扯开衣襟往外走;傅茗渊大骇,忙不迭将他拦住,眼一闭心一横,踮起脚在他的侧脸上啄了一下。
她垂着脑袋,面颊逐渐升温,哪知尚未退开,就被夏笙寒抱在了怀里。他低着头,嘴唇恰好在她耳边,总是喜欢在她耳畔低语。男子的吐息是如此灼人,时而令她感到痒痒的,羞赧到不知所措。
“矮子。”他腾出一只手,将那把油纸伞交到她的手上,“不管出了什么事,不许不要我。”
月初至梁州,月中至蕲山,直至四月末,夏笙寒的队伍终于抵达通州。轻骑在城外驻扎,豫王有恃无恐,要求进城的只能是慧王本人。
“王爷,断不能听这等逆贼的话。”左军一个将领道,“他是想将你当作人质。”
夏笙寒望了望他:“什么是人质?”
“”那将领面色土灰,想着或许豫王拿着一颗糖都能把人给忽悠进去,遂不再劝阻。
苍天啊,派一个疯子来,简直是给人送人质啊!
豫王是个年近四十的中年人,天庭饱满,一袭墨绿长衫,头束金冠,面带笑容,显得很热情好客:“十一王弟,真是多年不见,你竟长这么大了。”
他又看向严吉,似乎不满于这第二个人的出现,只见夏笙寒随便找了块地方坐了下来,冲严吉道:“我要吃糖。”
豫王笑容不减,但也没了再提的意思:他可不想为个疯子再找个老妈子来。
他命人送了些糖来,丝毫没有生气的模样,目光沉定:“听闻王弟是主动要求前来的,陛下就不担心我把你扣在通州么?”
夏笙寒拿起一颗糖,抬头望着他道:“王兄为何突然想到要为唐王报仇?”
“唐王?”豫王忽而大笑起来,“我连他长什么样都不记得了,报什么仇?”
“那不就皆大欢喜了么?”
豫王垂眸端详着他,神色略略复杂道:“我不管你是真疯还是假疯,在先帝身边呆了那么多年,敢说完全没有叛逆之心?”
夏笙寒不置可否:“就凭这点兵力,能做什么?”
“你当我是傻子,什么都没准备就造反了么?”豫王笑容更甚,“只有我一人自然不行,但当年被先帝迫害过的藩王,你以为如今他们还会按兵不动么?”
夏笙寒一时未答。
的确,允帝虽然贤明,手段却是历代帝王中最狠的一个,当年下令处死唐王时,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各地藩王心怀鬼胎,却又无力反抗,在允帝死后逐渐吸纳兵力,只是那时景帝刚刚登基,想要阻拦也是无力。
“你的目的,就是联合藩王攻下京城?”
“哈哈,你觉得本王会和京中的军队硬拼么?”豫王言至此,不再透露,但这般胸有成竹的样子,显然是早早地就有了计划。
或许是从最初被允帝剥削兵力时起,又或许是在更早以前,谋反的计策就被酝酿了。以豫王为首,究竟有多少人与他联手,实在无法估量。韵太妃之死无疑是一个契机,而唐王也不过是一个幌子,让他可以如此正大光明。
“那可真是太好了。”夏笙寒把玩着手中的糖,忽而从怀里掏出什么,将兵符递去,“这一千轻骑,任你处置。”
豫王有些讶然,并不伸手去接,目光琢磨不透。
“王兄可还记得十年前,先帝派人制造混乱,将我的脑袋撞出了一个窟窿来?”他慢悠悠地抬眼道,“那时我就在想,为什么继位的人,会是他的儿子?”
豫王依然盯着他不动,周围的手下亦是满目猜疑,但不知为何全都退了出去。少顷,豫王忽而大笑:“哈哈哈哈,十一王弟你果然有意思,装疯卖傻这么多年,所有人都被你骗了,你以为我会信你么?”
“王兄可以不信。”夏笙寒将兵符放在桌上,又从包袱里取出一幅画,“这个便是我带来的礼物。”
豫王轻轻将画卷展开,映入眼帘的一幅山水图,画的正是这大延江山,但有些细节却显得很不同。他一眼瞧出了端倪,乐道:“哈哈,真是个好礼物。”他走到夏笙寒面前,俯身指着那颗糖,“怎么不吃呢?”
“因为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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