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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显然不信,追问道,“现在可以告诉我,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了罢?”
“呃说来话长,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她抓了抓脑袋,不知该从何说起,“豫王谋反的主力是关东军,而统领这支队伍的陈王曾为唐王所救,他一心想向陛下讨债,固然不会同京城这边讲和,也难以中计;倘若我们仓促拿下通州,陈王也定会与我们死战到底。所以令他归降的方法大约就是让豫王在他眼前露出马脚。”
云沐沉默片刻,“你从最开始就是这么打算的?”
傅茗渊点点头,却又摇摇头,疲倦道:“也不是。当时时间太过紧促,我没工夫想太多,唯有将计就计。陛下曾派探子去了关东,却是杳无音信,而左军之中的奸细不止一人,陛下想要借此将所有人都揪出来,所以当时才会选你去。回京之后我会将一切都告诉你。”
云沐注视着她,一时不知该如何答话,只觉他在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时候,被她推向了一个不可触及的位置,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无法回头。一切的计策,一切的戏码,他都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他的胸口顿时感到无比压抑,回头望了望夏笙寒,笑容有些生冷:“你所谓的将计就计,就是相信慧王,对么?出战时陛下与我说过,若计策不成功,以陈王的脾气,必定会在通州沦陷之后拼死一搏,因此随时准备与关东军交战。你与慧王从一开始就说好了?”
“没有”她的声音小了下去,像撑不住了似的,颓然地摇头道,“这不是我一个人的主意。”
云沐并未接话,只是沉默着跟在她的身旁,觉得这个答案尤为可笑。
居然没有说好?
一方叛逆,一方捉拿,连圣旨都提前准备好了。他们曾经与将领们彻夜商讨战略,列出数十种计策以随机应变,而她竟从没放弃过救那个人?
他最终,还是叹了口气。
行在后方的夏笙寒盯着二人的背影好一会儿了,但因离得较远,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再加上云沐突然回头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更觉有什么蹊跷,遂让殷哲策马赶上他们,与傅茗渊并排而行。
云沐注意到他二人的前来,可只是瞥了一眼,谁知下一刻夏笙寒便一个翻身坐上了傅茗渊的马,从后方牵住她手里的缰绳。
丝毫未料到这一突然袭击,傅茗渊顷刻惊了,连马儿也乱了一阵,少顷才平静下来。
“疯、疯子!你给我下去!”
她惊然大叫,想将他推下去,可双手早已麻了,没什么力气。夏笙寒也干脆,拉紧缰绳便策马向着营地方向赶去,一晃把后方之人甩开老远。
他几乎是将她拥在怀中,脑袋埋在她的脖间,轻轻哈了口气:“你什么时候学会自己骑马的?”
傅茗渊估计是累了,老老实实地低着头,小声道:“为了来救你,我苦练了一个多月。”
夏笙寒心头一滞,将她抱得更紧,突然想要询问什么,却还是作了罢,“回去再说罢。”
她轻轻点头,嗓音却依然很小,不知是否因为刚才的高声呐喊使得嗓子哑了。二人随军回到营地,云沐与殷哲立即前去安置俘虏;士兵们疲惫不堪,但毕竟在损伤不多的情况下捉拿了逆贼,皆是喜笑颜开。
夏笙寒翻身下马,但身手却不如以往熟练,他想将傅茗渊也接下,而她却扭头回道:“不,我要去遛马。”
此时已是傍晚,远方的长庚在地平线外留下最后一抹霞光,绚烂夺目,柔和瑰丽,令人感到迷醉。她一身戎装骑在马上,与平时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英气与柔美并存,竟让人移不开目光。
“大晚上的,溜什么马?”他好笑道,“你不怕走丢了?”
“不管,我就要去遛马。”她说着便准备策马离开,连看也不看他一眼。夏笙寒觉出哪里不对,慌忙将她拽住,才发觉她握着缰绳的手一直在颤抖,整个人也处在究极紧绷的状态。
“你到底怎么了?”
傅茗渊被他拦下,却仍是不回头,背脊挺直,一动不动地坐在马上,像是全身僵硬了一般。夏笙寒心中一紧,走到她前方,抬手握住了她颤栗不已的双手。
在那一刻,她好似防线崩溃了一般,连一丝一毫的冷静都不复存在,浑身抖得更加厉害,蓦地低下了头,拼命地眨巴着眼睛,却阻止不了泪水涌出,连自己都无法控制,睁大双眼望着泪珠“啪嗒啪嗒”地滴下,哑着嗓子哽咽道:“腿、腿软了”
提到湘王二一二表示他确实是有番外的作者有话要说:有妹纸如果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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