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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病对帝宫内争宠失败的嫔妃来说,是最常见的一种病。
染上疯病,做出伤害别人的事,在前朝亦屡见不鲜。
只是,茗奴早趁着西陵夙大婚,同样潜逃出冷宫,疯癫的玲珑错杀了千湄。
如斯,茗奴是戴罪潜逃,玲珑也得了最好的处置罪名。
可谓一举两得。
而,就在刚刚,传来了,皇后汝嫣若因大礼未成,自愿褪下中宫的凤冠霞帔,还归太师府。
如此,她就等于成了这宫中最尊贵的女子——
胥淑妃。
即便,西陵夙驾崩,即便,因着泥石流尸骨无存。
都不要紧。
哪怕,西陵夙在,给她的,都仅是假惺惺的恩宠,她又何必为他伤怀呢?
而谁得罪她,就得死。
譬如太后,说什么报仇,可笑!
斗到最后,还是间接死在了她的手上。
对于得罪她的人,她绝不容许还苟延残喘活着,哪怕,以另外种隐姓埋名的方式活,都不允许。
谁依附她,就能得到更多。
譬如邓公公,识时务者为俊杰:
“淑妃娘娘,您看对德妃的处置该如何是好?”
此时,邓公公躬身在她跟前,禀问出这一句。
海公公对没有护全圣驾一事耿耿于怀,只辞去内侍省总管的职位,这一职如今,恰是由邓公公代执的。
她和邓公公同样是代执,不同的,就是身份,她的代执很快就将成为正式,而邓公公无论代执还是正式,却终得看她的脸色行事。
一如现在,她只眉尖稍扬,邓公公立刻会过意来,忙自扇了自己一个嘴巴:
“奴才该死,怎还唤什么德妃娘娘,该是对那玲珑罪人,如何处置才好?”
“这宫里,本来事就够多了,那玲珑纵是罪无可恕,好歹也伺候过皇上一场,既如此,就按着祖制,殉葬罢。”
“是,奴才谨遵娘娘口谕。”
按着祖制,对没有诞下子嗣的嫔妃,若犯有过错,或是自愿,就是殉葬,其余的,便是往那慈云庵落发为尼。
如今,哪怕看似显贵,可,她毕竟也是没有子嗣的嫔妃。
而她自然不甘如此的。
只转了眸华,邓公公早识得她的眼色:
“筱王妃已在殿外候着,娘娘是现在就召她进来吗?”
“传。”
“是。”
筱王妃本是她的堂姐,在这样的时刻,入得宫来见她,自也是妥当的。
只借着这妥当,行的,却是另有计较的事。
当然,这另有计较的事,她只许成功,不容失败!
唯有成功了,她才能笑着看这后宫中,所有昔日跟她共分过一个男人的女子,走向欲哭无泪的末途。
现在,她瞧见筱王妃步进殿来,忙从殿上下来,伸手扶起正要行礼的筱王妃:
“都是自家姐妹,无需多礼。”
“谢娘娘。”筱王妃由她虚扶一把,她顺势牵起筱王妃的手,同往那凉榻上坐下。
“既然是自家姐妹,客套的话,本宫就不多说了,眼下的情势,想必姐姐在王府也都听闻了吧。”
“是,嫔妾略有耳闻。”
“皇上英年早逝,没有留下子嗣,眼见着,前朝为立谁做皇上,必是一番剑拔弩张,听说,筱王也在举荐的名单中呢。”
“嫔妾不求王爷能有多大建树,只愿夫妻琴瑟和鸣就好。”筱王妃听得出这一语背后的分量,忙带着几分撇清地道。
“本宫和你自幼也在一起玩耍,当然知道你的秉性,也正因为深谙你的秉性,才唤你前来,筱王若是能被推举为帝,自是好的,毕竟,从此君临天下,万民敬仰,可对你来说,或许面对的,就是和六宫三千粉黛共分一位夫君,这种分享,和王府如今仅有区区几名侍妾的分享却是不一样的。本宫是过来人,深知这种分享是何其无奈,也是何其辛酸。你是本宫的堂姐,从你我的姐妹情分上,本宫不希望你踏上本宫的后路,退一步讲,也是求你成全本宫这后路的海阔天空!”
说罢,胥贵姬站起,只跪在筱王妃的跟前,这一跪,仅让筱王妃措手不及:
“娘娘,您这是做什么,嫔妾受不起啊。”
筱王妃说着,就要去扶胥贵姬,胥贵姬却是不起来,只双手反抓住筱王妃的臂端,一字一句,字字清晰地道:
“你受得起,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