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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该是早已流言蜚语四起,可每次就连太後都在,她这个做皇後的只能想尽办法阻止宫娥的议论。
“真是劳烦姐姐每日都陪著我们一同赏花。”
当著太後和宋钊延的面,瑶姬为叶玉画倒了一杯桂花酒。就算心里如何不痛快,叶玉画也要装模作样的稍微喝几口。
“不知贵妃最近可否收到皇上的消息?”
杜青诗毕竟有些坐不住,明明是之前瑶姬说好今日将战秋戮的来信交给她,可陪著做了一个上午也不见她有这个意思。
“太後您别著急,臣妾料想很快便会有消息。”
抓起杜青诗的手轻拍,可却在暗中使劲,吃痛的杜青诗立刻抬头吃惊的看向瑶姬。却见瑶姬黑眸中有些阴鸷被迅速的隐藏,端了一杯桂花酒至她面前。
“呵呵呵,哀家不急,不急。”
哪里还敢多言,垂首喝下了一杯酒。这一幕看到叶玉画眼中,暗自觉得有些奇怪。太後不该是如此好说话的人,太後的手段她不是没有领教过。可若说太後是对云雨的宠爱,却更像是害怕她。
“太後,皇後,微臣这妹子打小就被宠坏了,还请多多包涵。”
宋钊延明著是为妹子的恃宠而骄解释,却暗示她是宋家最宝贝的么女,若谁敢动她便是和宋家对著干。
“丞相客气了,妹妹如此讨人喜欢,哪会需要包涵。”
叶玉画立刻赔笑,心头隐隐一惊。不管这个云雨是谁,若真的动了她,除非不让人知道,否则只怕是惹不起宋家。况且,她的背後还有皇上。看来,暗杀她的计划要从长计议。
客套虚伪的应酬谈笑,瑶姬显得游刃有余,而宋钊延则是一心观察叶玉画,至於叶玉画正襟危坐不敢被看出一点破绽。从头到尾心不在焉的只有杜青诗,她心中记挂的只有一件事情。
“哝,这是战秋戮的信。”
借口送杜青诗回凤鸾殿,踏入殿门,瑶姬这才从袖中掏出信递给他。
冷眼瞧著她一把夺过信件,痴痴地看著信上的每一个字。心底冷哼,这不过是她代笔的一封信罢了,杜青诗还真以为战秋戮会给她写信麽?
痴恋著男人的女人果然痴傻,只消几句甜言蜜语,连心上人是个什麽样子性子的人都忘得一干二净。只怕是,连床上的男人到底是不是心上人都记不得了吧。
“太後慢慢看信,臣妾就不打扰了。”
说著,也不理会兀自沈浸在字里行间的甜言蜜语中的杜青诗,冷著一张脸走出了凤鸾殿。
“准备去哪里?”
等候在外头的宋钊延和一直贴身伺候的侍女迎上前,不过就算她不说他们也知道。
“自然是凤和殿,小命都快断送在她手上,不该去问问清楚麽?”
笑意盈盈的款款走向皇後所在的凤和殿,门口的侍卫正欲通报,却被宋钊延拦了下来。
刚回到自己殿内的叶玉画压著胸口,努力平复著方才的怒气和惧怕。
是的,除了对云雨那副模样的怒火以外,那张脸看得越久却越觉得惧怕。每次都笑的勾起的唇角,却和她面上的面无表情完全不符合!那云雨就好像是一具木偶一样,或者说像是披著另外一张面皮的人偶!
“滚出去!没有本宫的命令,谁都不准进来!”
听到门口的响动,叶玉画以为是翠儿和蝶儿她们,大声的呵斥。
“哟,姐姐这是在和谁生气呢?难道是方才妹妹没有亲自送你回来吗?”
含笑的温柔声音在身後头响起,被吓到的叶玉画立刻转过身,却见慢腾腾走向自己的云雨还有一旁的宋钊延。
“你你你怎麽进来的。”
甚至忘了呵斥,被她那张越看越诡异的脸吓得快要无法动弹。那双过於阴暗的黑眸闪动著阴鸷的气息,盯得她浑身像是爬满了蚂蚁一样。
“自然就这麽走进来的咯。”
举起的手挥了挥,身侧的侍女立刻上前将门合上,也将叶玉画的贴身侍女和那群侍卫挡在了门外。
发觉自己竟然忘了自己的身份,叶玉画这才清咳几声,努力端出皇後的架子。
“妹妹来也就罢了,怎麽来丞相也一道来了?这可是本宫的寝宫,丞相到此似乎有些不妥。”
“哦?那姐姐的爹爹来此就妥当了?”
一步步的毕竟叶玉画,料定没有武功没有护卫的她,根本除了後退也无力反抗。被瑶姬逼到卧榻边,高起的垫脚绊倒了叶玉画,一下子跌坐在了卧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