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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茸点点头道:“你喜欢他。”
“我喜欢他。大师兄有心病,师傅说要抓七个纯阳魂魄给他做药引子。这回还是大师兄亲自带了我和师妹下的山。”
“那他一定不喜欢你,不然怎么落我手里这么久了还不见他来救你?”
“大师兄。。。几乎从未正眼瞧过我。”说到这里,露香眼中留下泪来,目光中多了份哀求。
红茸沉默了,这狐狸精被迫说出了自己的秘密,她不由心里涌起一丝难受。
“罢了。”红茸一挥帕子,空气里弥漫了一股子香甜,露香立时又觉得自己能正常说话了,她恨恨地看着红茸,眼神怨毒。
“你也是个痴心人。”红茸站起来,深深看她一眼,忽然皱了眉,“咦”了一声。
“你怎地中了毒?”说着她上前一步抓了露香的手一掐脉,立刻变了脸色,“竟然是离合散!”
露香一听瞪大了眼睛,难道。。。是大师兄下山前给她和师妹吃的弹药有古怪?
太阳西下,在洛阳城里晃荡了一天的白胡子道士和灰袍子小童站在了桃花街柳树巷前。
“哎呦,你快看呐,稀了奇了,道士带着小童逛窑…子呢!”柳树巷头里第一家就是不知闺,此刻一个俏妇用胳膊肘捅了捅四娘悄悄说道。
“可不是!”四娘将嘴捂进花帕子里,笑弯了一对眼睛。
“哎哎哎!花道士,来来来,进来瞧瞧我们‘不知闺’的姑娘合不合你胃口啊!”四娘扭着腰凑了上去,花帕子搭在白胡子老道肩上,对着他直抛媚眼。
白胡子老道红了面孔,竟然被人直接叫做“花道士”了,这样显眼的组合,怎么能“安全”走到巷子尾?
他一咬牙一跺脚,拽着小童转身就跑。身后传来几家花楼婆娘们的娇笑,“想不到胡子一大把,还会害羞!”四娘尖着嗓子喊道,几个婆娘立刻又笑成了一堆。
不多会,一个白面孔白头发的文弱男子带着个小丫鬟又出现在了巷子口。
“哎呦,四娘你瞧,多水嫩的公子啊。”那眼尖的俏妇又第一个看见了俩人。
只见那书生红着脸,拖着小丫头朝巷子里走去。
四娘打趣地对俏妇说道:“这位公子一看哪,就是个当‘小倌’的好苗子。”
俏妇啐了她一口,眼珠子盯着俩人直到渐渐看不见了才收回目光,心里想着,真真水嫩。
“玉宇”门前老鸨皮大娘磕着瓜子打量了眼前的年轻人一眼,“你可想好了,确然要卖身?”
随风点点头,故意红了红脸,“不知妈妈看我这模样可好?”
皮大娘将手里的瓜子一抛,又在身上擦几下手,上前这里捏捏,那里摸摸,还不时点点头。随风这下真的脸红了,心里暗自腹诽,做了几百年的狐狸精,几时叫人这般查验过?
“甚好,这里是卖身的三十两银子。”皮大娘从袖子里掏出银子交到随风手里。
随风刚伸出手去接,就被皮大娘一把抓住右手往前一拉,原来皮大娘手里早备好了印泥,她往随风手上涂了印泥迅速地按在了卖身契上,这动作一气呵成,不是长期训练根本完不成。
随风哭笑不得地抓着三十两银子,带着小丫头逢儿走进了“红茸嫁铺”对门的玉宇,成了一名堂堂正正的挂牌小倌。
7、第七回 小红与洱海 。。。
裴紫七与方袍二人打累了便躺在了院子里,院子一角种了些不知名的花树,风吹过有淡淡的香气弥散开来。
方袍拿袖子遮了眼睛,独露出挺俊的鼻梁与性…感的唇线,娇艳的阳光洒在上面,他不耐烦地抿了抿嘴。
裴紫七将手枕在脑后,一只腿弯起来搁在另一条腿上,他舒服地眯了眼睛,吸了口气,这样烈日的午后让他想起多年前的洱海,以及海边那个滑稽的小姑娘。
那一年骄阳正午,紫玄君邀请狐狸仙和螭(同“吃”)吻君一同共游洱海,二人淡淡点头应了下来。于是,三人降了云到达洱海之滨,正待喟叹洱海何其浩瀚之时,忽然听闻远远传来一曲童歌,三人大奇。
只见一个只穿了大红肚兜的小女娃站在洱海边,双手叉腰放声歌唱着。“洱之海兮,博达广阔兮,浪闻滔滔,吾之心兮,弗止如是兮,何谓渺渺。”曲调高朗流畅,最后“渺渺”二字精妙之极,唱罢还不忘大笑三声,引得岸边三人皆惊,不知谁家的女娃这样豪放多才,令人不禁拍腿叫绝。
“我瞅那女娃可爱得紧,”紫玄君手里扇子一摇,笑眯眯地看着那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