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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掌柜把刘三石推出去上菜,回身道:“怎么会,那是老来子哦。”
气氛又好了起来,反正只要有菜就行,今天是五爷请客,大家也不至于搞得不愉快,于是落座等菜之间,又有人调侃李掌柜,说他宝刀不老,金枪不倒,究竟是媳妇太能来事儿,还是有个什么秘方。
男人嘛,如果扯上荤话,事情就坏不到哪里去,李掌柜又是个和气生财的福相,陪着东拉西扯,直到菜来了才离开。
话说,虽然之前有了些不快,但好在上的菜肴的确是没说的,吃好喝好大家精神自然愉快,席面上聊了一会儿案子,又天南地北的侃了起来,后来不知怎的就夸起了今天这厨子的手艺,醉意微醺之际,温简也说,这厨子的菜做得不错,喊进来领赏吧。
温简也是好意,打赏给厨子,算是把前头的不愉快给掀过去了,何况这厨子一向有心,打赏也是应该。
伺候他们的仍然是刘三石,谁知刘三石听了这话,又愣了一愣,但刚刚才吃了这个亏,不敢再给这些爷们添堵,马上换了笑脸,点头哈腰的应承下来,然后跑出去了。
过了一会,刘三石进来了,大家看他身后没人,便问,小二,你们厨子呢?
刘三石陪着笑脸道:“在换衣裳呢,换好了衣裳就过来拜见诸位爷。”
“呵,有趣,叫他过来领赏而已,又不是大姑娘小媳妇见客,还用换衣服吗?”
“哎哟,灶台油那么重,换身衣裳出来也是应该嘛,不然脏兮兮的谁待见啊。”
“没事,只要他手艺好,爷们还会光顾的哈。”
里头正你一眼我一语的聊着,突然门帘一掀,外面进来一人,大家正等着厨子过来,见来了人,不由都侧头看去。只见进来那人,白衣白袄,广袖长裙,不是肥硕的伙夫,却是一个娇娇悄悄的娘子。
在场诸人都觉惊奇,从装束上看,进来的女子分明是个丧夫不久的寡妇,一个寡妇不在家呆着守孝,跑这里来做什么?莫不是走错地了?
这时候那寡妇娘子颦颦婷婷走近了,向着众人盈盈一拜,那边的店小二也适时向大家介绍:
“这是我们店的东家,今日大家的饭菜,都是我们东家亲做的。”
寡妇娘子一口吴侬软语的道:“奴家阮红娇,给各位官爷请安。”
☆、第十九章
原来是她?她是这里的老板?温简心里暗暗称奇,他来这里吃了这么多回的酒菜,竟然不知道这里的东家是个女人!
也不能怪温简,每次他来招待他的都是李掌柜,他心里约莫把李掌柜当做了老板,哪里知道这老板另有其人。
“哎,这不是昨天在菜市口被五爷救的那个小娘子吗?”昨天在场的一名捕快已经喊了出来。
昨日的事大家都听说了,温简的确在菜市口救过一个女子,只是不知竟然是这全味居的女东家,且看上去,他二人似还不认识。
他们都看着温简,温简却对一旁的刘三石问:“怎么,你们东家不是李掌柜?”
刘三石哈药笑道:“那哪能呢,李掌柜是柜台上的掌事,这位才是我们正经的东家呢。”
“哦,原来如此,每次都是你们李掌柜迎来送往,我还当他便是你们东家呢。”温简恍然状。
他这样一说,大家也都明白怎么回事了。
他们说话间,阮红娇不敢起身,一群大老爷们坐着吃酒,一个小寡妇在那行礼,场面上看着颇有点恃强凌弱的感觉,温简想了想,抬手道:“阮老板不必多礼,昨日真是惊险,不想今日居然在这里碰见。”既不能以姑娘相称,喊夫人也不合适,喊阮娘子似乎又太不庄重,温简便以老板称呼。
“谁说不是呢。”阮红娇起身笑道:“昨日承蒙大人搭救,不想今日便又见了,这是老天也要奴家好好谢过大人呢。”
这回阮红娇离得近,大家又将她看得更清楚,只见她一袭细绒牙白裙,外穿银色缎面丝绵袄甲,袖长广阔遮住了纤纤玉手,肘上系以银丝带收拢,纤腰紧俏,头发以银簪盘起,通身除了头上那根银钗再无饰物,不施粉黛,素面朝天,眉目清秀,果真应了那句洗尽铅华呈素姿之言。
“阮老板客气了,本就是温某份内之事,又何足挂齿。”温简礼貌而客气的道。
那阮红娇又浅浅一笑,道:“昨日大人搭救了奴家一命,今日更是带着诸位官爷捧场,奴家感念十分,本来奴家一介女流,不应出来见客,但若不出来拜见,又未免不识大体,这才净了头脸换了衣裳出来拜见,还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