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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阮红娇原本没有几个人认识,若不是开了全味楼,也不会和温简产生关联。
后来若不是又发生黄传贵强娶寡妇之事,温简也不会认她做义妹。
再后来如果不是发生黑山寨被屠之事,刘白凤也不会掳走阮红娇来要挟温简,偏偏刘白凤又死的蹊跷。
关键是此事件中阮红娇被刘白凤的同伙砍断了手,所以谁也不会再怀疑她
“怎么会这么巧?怎么会这么巧!”许世卿讶然,这些事无形之中将她和温简逼到了一起,本来他们之间是没有这么多交集的!
许世卿越想越觉得心惊肉跳,还有断手!断手,对,就是从她被救回来之后,温简才对她态度大为改变,是自责,是内疚还是别的什么?这很关键,因为就是她残了之后,温简才允她登堂入室的!可是这说不通啊,没理由放着一个四肢健全的女人不去*,反倒等她残了才喜欢上了呀?
阴冷冷的屋子里,仿佛阴气更重了,一阵穿堂风吹过来,令许世卿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他自言自语道:“为什么所有的事情都能和她扯上关系,她在一步一步逼他?她怎么可能知道他的弱点?”
许世卿这才意识到,如果他不是疯了,就是他真的遇上了一个可怕的敌人,最可怕的是,她已经出现在了他们身边,却没有人能看到她的真面目!
温简竟然不打算回京城了?阮红娇从衙门里出来并与温简分开之后,一路上都在消化这个消息,这真是太蠢了吧,或者她应该感动?前提是若她还有心的话。
阮红娇想,如果阴息风在的话一定会笑掉大牙的,她千辛万苦就是希望能让温简回到京城给她把乌金盒给盗出来,结果却弄得人家下定决心不肯回去了。
“蠢货,蠢材。”阮红娇停了下来,站在无人的街口低声骂着,骂完之后莫名的嗤笑了起来,笑完之后又立即冷下了脸,自言自语骂道:“还是蠢以为这样我会感动吗?”
果然是太蠢了。
阮红娇诡异的举动弄得身后跟着的绿儿无所适从,突然阮红娇扭头对绿儿道:“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一个先回去吧。”
绿儿急忙应声,便回全味居去了。
绿儿很听话,阮红娇知道,这是因为她很怕她。
因为害怕她,同时又带着点儿软弱的人对强大的人的崇拜,所以才会对她忠心,阮红娇见过的人多了,她打赌自己若是跟绿儿谈谈心或者表示出些许的关心,一定会更容易的操控她,甚至让她甘愿为自己肝脑涂地。可惜的是,她不喜欢扮演这种角色。
她想要安静一下,于是往人烟稀少的地方走,青石板路,稀疏的草从缝隙之间冒上来,她顺着树荫走,一边走一边理着头绪。
王太尉给她的时限越来越近了,她该怎么办?
如果温简真的不回京城,她又怎么办?
她还能指望谁?
温侯府的密道门不是普通人能够打开的,她上一次之所以败露了踪迹,就是因为她试图打开那道门,当年“墨门”门主墨松造这条暗道的时候,就融合了温家的家传武学作为开启方式,所以外人无法进出。
京城里那些达官贵人,在掩藏秘密方面果真是不遗余力。阮红娇心想,难道的老天都不让我报仇?
确实刚刚有一瞬间,阮红娇被温简所打动,他这样的牺牲慷慨的牺牲究竟是为了阮红娇或是白晚,她不得而知,但不管是为了哪一个,都无法不让她动容,可就因为心里那一小块地方如冰山被融化了一角,她又开始为自己感到羞愧。
即便温简甘愿用他的一生来弥补,也挽回不了这么多人所遭受的一切,她和他注定为敌,这是不能更改的事实,这样想着,她着实又有几分难过。
许世卿躲在树后,远远看着阮红娇,因阮红娇耽搁了一会儿,与温简同时离开衙门,而后才分道扬镳,这时候的许世卿已经急急忙忙从验尸院里奔了出来,刚刚赶上了她。
他一路盯着阮红娇,看到她又支开了丫鬟,一个人行踪鬼祟,就一路跟了下去。
阮红娇专往僻静的地方走,许世卿也不解其意,又看到她站在一株树下,望着路边一个水沟发呆,脸上露出似悲似喜,时而阴冷时而甜蜜的怪异的神色。他心里愈发觉得这个女人不正常了。
许世卿暗暗盘算,如果这个阮红娇真的有古怪,那么刘白凤那件案子绝对另有内情。
刘白凤死的蹊跷,恐怕也跟她有关,那么那名所谓刘白凤的“同伙”,说不定跟她也是一路的,难道她现在会去见那个“同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