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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吸了口气:“师兄,你也要快乐。”
程之勋怔了怔,大力地一点头,背对着毕言离开了客厅。
毕言缓缓地靠倒在沙发上,仰头,伸手捂住自己的眼睛,热热的触感让她鼻子微酸,却被生生压下。从来没想过,师兄他她从无意伤害任何人,也不愿意被人伤害,可是两样,她却都没有做到
毕言轻叹,移开手掌,默默地盯着客厅的天花板,精美的浮雕如同欧式的教堂,可见此屋主人所费的心血,可是到而今,心血仍在,人亡天涯,这大抵是最不可抗拒的悲哀。
汉娜,沈家谦,师兄往事渐渐在毕言的脑海中翻滚,她本决意借着今日订婚斩断所有过往,却没想到反而将三年未曾碰触的伤口给狠狠挖开了,真是让人可悲又可狠的巧合
她就这么睁眼倚靠在沙发上,边上的女仆尽责地垂眸静立,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她的失态。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似乎暗了些许,客厅的灯光也点亮了,会场中的喧哗之声一下子大了不少。
毕言被灯光闪了一下,骤然回神,却见顾行嘴角含笑走进来。
“怎么还坐在这儿?”顾行见她倚靠在沙发上,依旧穿着订婚宴上单薄的婚纱,顿时微皱眉,上前握住她的手,“这么凉?!现在入秋了,晚上冷,怎么还穿着这单薄的婚纱?”
毕言还未说话,顾行已经转头对女仆道:“去给少夫人拿件外套下来。”
“是。”女仆忙不迭地上楼,顾董明显不满的神情让她受了不小的惊吓。
“我没事。”毕言摇摇头,站了起来,“晚宴是不是要开始了,我上楼去换礼服。”
顾行又捏了捏毕言的手,她身形单薄,体质本来就偏凉,此刻穿着抹胸的婚纱呆在这空旷的大厅里,手简直冷得像冰,顾行狠皱了一下眉头,肃着脸看向她:“还说没事,你又想进医院了!”
毕言看了他一眼,听到这和她父亲极其相似的论调,她的神情有些古怪:“嗯我是医生。”
“医生怎么了?医生会让自己在这儿冻成感冒吗?!”顾行一挑眉。
“我知道了”毕言明智地闭上嘴,基本确定反驳顾行和反驳她父亲一样,毫无意义,并且,必死于武力镇压之下。
“你的忍耐力真是让我羞愧”顾行似嘲似笑地说到,顺手接过女仆手里的长外套,给毕言穿上。
“我我自己来就行了。”毕言看着亲自给她穿衣服的顾行,受宠若惊地躲了躲。
顾行拿着外套,抱胸看她,一副“你再犟着试试看”的样子。
毕言叹气,默默地伸出右手,认命地让顾行给她穿外套,为什么她身边的男人,都有做保姆的隐形癖好?
穿好外套,毕言紧了紧衣服,方才觉得确实有些冷:“我们现在要做什么?”
顾行笑了笑,自然地伸手拉住她:“去看看你的房间吧。”
“我的房间?!”毕言诧异地抬眸,“你是说我今天要住在这里?!”
“你这副不可置信的表情是什么意思?”顾行理所当然地开口,“今天晚宴之后还有烟花大会,结束肯定很迟了,你还打算回去?”
“可是可是宾客们也会回去啊,迟一点没关系啊。”毕言微红了脸,眼神躲闪。
“如果宾客们有意愿,王公馆同样安排了他们的住宿。”顾行毫不在意地说。
“我我也有意愿啊!”毕言涨红了脸,“我还是想回去。”
顾行先是脸色微变,随即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轻笑出声:“毕言~你想到了什么啊执意不肯留在这里?”
毕言顿时脸色爆红,色厉内荏地瞪了顾行一眼,气怒道:“你才想到什么呢!”
“好了好了。岳父大人和岳母大人也会留在这里的,乖~”顾行大笑着摸摸毕言的头发,牵着她的手拉着她上楼。
毕言看了看顾行脸上毫不掩饰的笑意,又看了看两人紧握的手,神情越加手足无措。
毕言这辈子唯一一场恋爱虽然刻骨铭心,却只是一场从来没有真正属于过她的暗恋,所以毕小姐的恋爱观还很纯洁地停留在柏拉图式精神恋爱上,现在遇到顾行这个没脸没皮、油嘴滑舌、以逗她炸毛为乐、时刻不忘吃豆腐的男人(咳咳,这完全是毕小姐的偏见,偏见!),她立刻就乱了手脚,毫无办法。
顾行多精一人啊,毕言那点性子早就被他摸得透透的,游走在毕小姐炸毛的边缘尽可能地增加自己的“福利”,简直成了顾行近日来的课题!
顾行推开二楼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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