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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起。赵破以刀加其颈,侧头望向折翎,只待其一声令下,便取了金将性命。
折翎见状方欲示意赵破斩首,身旁郝挚咳嗽一声,嗫喏道:「将军,可否留这个金狗一条性命?」
折翎心中奇怪,问道:「为何?」
郝挚踟蹰再三,答道:「阴平路险峻,骡马不能行。本就不为惯于平原行军的金狗所喜,故此行军缓慢。先遣两队先锋,如今虽已被将军尽数斩杀,但后续大队应不知情。将军借此人之口,将信传给后来金狗大队。使其知此处非但路险难行,更有强军当道」
听到此处,折翎击掌赞道:「妙极!妙极!金人必有段时候慌惧犹疑!请赵破兄带同砦丁往远处,于必经之路上设置各种砦中捕兽机关。金人于路步步心惊,我等箭营再于林中设伏,定会迫其降低行军速度。待金人缓行到砦前,二弟兴许已带了援军赶回」
赵破闻言亦笑赞道:「此法甚好!不过,也不能容这金狗完整回去!」说罢,刷刷两刀将那金人的双耳齐根割下。金人惨叫一声,捂住己头两侧,指缝中鲜血淋漓,汩汩而下。参战砦丁此时已收聚完毕,齐围拢过来哄笑。折翎戟指喝道:「今日饶你不死,回去告知续来金狗,西军神箭营与蜀中诸葛砦同守此路,来者定是有死无生!」
郝挚上前几步,抓住金人衣领道:「谨记我家将军言语!这便滚吧!」说罢双臂使力,将金人扔了出去。金人落地翻滚,满身树叶尘泥,众人皆大笑。金人环视了满地狼藉的尸首,目露凶光。郝挚待其看向自己,用手遥指了一个方向道:「直直去走,自可出山。你若死在山中,可白费了我家将军留你之用!」金人闻言,深深的看了郝挚一眼,怒气冲冲的哼了一声,拖着伤腿捂着头侧,一瘸一拐的离去。
折翎率众归砦,令赵破遣斥候远探百里,又令王锦使砦丁于路广设机关陷阱,而后亲自同风慎、李豫一道改良砦中原有弓弩、加固砦防,不觉间几日时光匆匆而去。这日晨起,折翎与风慎在议事厅前凭高下望,见三坪二十余层台之中炊烟处处、鸡犬声相闻不绝,时而妇人呵斥,时而幼儿哭啼,一派恬淡安乐景象。风慎慨叹道:「似如此,真乃世外桃源!」
折翎回首望议事厅,亦叹道:「金人破关、涂炭中原,不知有多少如此桃源之地骤起烽烟,又不知有多少两情相悦之人破家丧身、不得快活!」
风慎见折翎望议事厅而叹,知他心念巧云、仍难自拔,方欲出言相劝,却见坪下路间,高诵带了名斥候急匆匆赶来。二人到了切近,那斥候行礼道:「折将军,喜报!金人大队行进缓慢,几近于滞。七日前出了木门道,正渡白龙江之时,恰逢江水暴涨,落水溺亡者不计其数。江上无舟可用,金军断为两截。前部约五千人虽已过江,但粮草后勤一应之物皆落入水中,正四散打猎以资军食。」
风慎闻言,喜上眉梢。折翎只是淡淡嗯了一声,便命高诵带斥候去歇息用饭,自与风慎下坪去砦前宣布此讯。行到下坪,前望砦墙不远,晏虎又带了名斥候急匆匆赶来,行礼道:「折将军,喜报!白龙江大水,三日不退。江面之阔,使两岸几不能对望。岸边道路,多被淹没。金军大队,退三十里扎下营盘。已渡江人众,迁往山顶安营。营中不见炊烟,许是粮草已尽。」
风慎闻言再喜,折翎亦是一如前遭。晏虎望着折翎踟蹰不去,关切道:「将军,云夫人去后你再也不曾展颜。云夫人若在,定然不喜。」说罢,眼圈微微泛红。折翎心中感动,抚晏虎背默而不语。半响,方叹道:「放心,我自有数。」挥手遣晏虎与斥候去了。
到得砦墙,寻见王赵李三人,折翎将斥候所言复述一遍,吩咐道:「既金兵进军缓慢,我等便可从容布置,砦中亦无需留守太众。请王兄赵兄率砦众去林中助设置机关弟兄们赶工,留十余人在砦中,助我与风先生、李兄弟守砦即可。」
风慎在一旁捻须道:「风某有一提议。不若请王堂主率章兴及半数砦众去林中助设机关陷阱,赵堂主率陆大安及另半数砦众在机关侧后多设营垒。翌日金兵渡江入林后,折将军便可携近日所教授弓手出砦,依托机关之助,层层防御,胜过枯守砦墙多矣!」
折翎四人闻言,皆抚掌称善,遂依计而行。王锦赵破出砦约有半日,折翎正在砦墙上与李豫一道筹划方略,忽望见砦外斜坡处一浑身浴血之人飞奔而至。离砦墙尚有段距离时,那人噗通一声摔倒在地,大声哭叫道:「折将军,大事不好!王赵二位堂主被金兵重重围困,派我拼死杀出向将军求援!」
墙上众人尽皆色变,折翎飞身而下,扶起地上那人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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