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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晚打她电话,催她来这里,却告诉她只是些小事。这不是耍着她玩吗?再看看他此刻这般样子,自然是做给她看的。他就是吃定了她心软仁慈,所以次次做得太出格、触碰到她底线的时候,她还没发火,杜红雪就开始落泪了,她最见不得男人哭,尤其是杜红雪,他一哭她就心慌,唯恐他委屈了,经常是她先低头认错,即便她根本没有做错什么,她也一概揽到自己身上,为的就是哄眼前这个男人。
她见不得男人哭,偏偏看见程静怒极而泣时,却没有半分地怜香惜玉,他越哭,她就越觉得他们之间错的是程静,他这是在对她服软、低头,心里得意洋洋。
她活着的时候,程静时常被她气哭,尽管程静在外人眼中他是强势那方,可是在他们的婚姻中。她死后,她名义上的丈夫,这个被她厌恶的丈夫,却夜夜为她哭坟,那哭声听得人心中悲凉悲凉的。她不明白的是,她向来对程静不好,甚至可以说把他当畜生看,为何他却在她死后哭得那般伤心、那般难过?离开她,他可以找到比她好上一百倍的人。这个问题,她到死都不明白。
畜生这词,以前的她不敢用在杜红雪身上,但以前的她却觉得程静就是这样的人,不仅仅是在心里说说算了,她甚至骂过程静,她说,他不过是跟在她身边的一条狗,她在跟一条狗过日子。
她已经不记得程静那时听了她这话的表情了,只知道他甩她的那巴掌甩得她脸很痛,凭那股力道,她也知道他是有多生气了。
神游之际,忽的瞧见杜红雪脚踝处绑着绷带,白色的纱布在灯光下显得异常刺目。杜红雪似乎感觉到她的目光,将包扎好了的腿不住往里缩。
她还没开口,李甜妻子先抢了她的话说。
“你的脚怎么了?”
杜红雪温婉地小声答道,“只是小伤而已,我下楼下得太急,没注意就扭到脚了。”
“这么大一圈纱布还说是小伤?”
李甜妻子再次先声夺人。
此话一说,不仅李甜狐疑地看了看他的妻子,陆文卿更是仔细端详着李甜妻子此刻的表情。
李甜妻子此刻脸上两道眉毛皱得紧紧的,眼睛直视着杜红雪的方向。虽说是李甜的妻子,但她也是第一次见到,也只是点头之交,怎么会对她的人如此地关心?还是当着自个儿丈夫的面前。
根据霍雅雯的说辞,李甜夫妇之前差点闹离婚,就是因为李甜的妻子太过热心、太滥情,对每个男人都很好,甚至比自个儿丈夫还要好,这让李甜很是吃味,弄到最后还带了个小三回家过夜,说是那男人没有地方去,李甜妻子心生怜悯就把人带回家,问都问过丈夫的意见,就让那男人睡了主人房。那主人房的一床一桌都是李甜花了大半的心血添置的,却没想到到最后是小三睡了他的床,还顺带睡了他妻子。
李甜第二天一下飞机,就火急火燎地赶往家里,当场捉奸。当时床上的两人还未醒,听到李甜的尖叫声,李甜的妻子还搂着野男人,惺忪睡眼问李甜怎么回来了。
这李甜的妻子好了伤疤忘了疼,看到稍微能上眼的男人就开始滥情,又或者说是杜红雪太有魅力了?
目光转移到杜红雪身上,只见他眉眼微微弯着,眼底里的妩媚风情一览无遗。
“文卿。”
她回神,双目凝视坐在椅子上的人。那人缓缓站起身,小心地一步一步挪到她这边,就快到她跟前时,他的双腿突然地软了下去,整个人往地上倒去。
“没事吧?”
“坐久了腿麻。”
她微微缩回扶着杜红雪的手,那人却一直粘在她身上,如剥了壳的鸡蛋般白嫩光滑的脸贴着她的心口,妖媚的眼睛笑意盈盈地看着她,又故作害羞地微微垂下头,光裸的小腿不经意间碰了碰她的腿,微敞开的睡袍间,如牛奶般丝滑而白嫩的奶白胸口微微蹭了蹭她,她低头看到他胸口的樱桃薄度适中的衣袍里微微凸起,衣服开开合合间隐约能见到那两点粉色。他的意思不明而喻。
他要她今晚留下过夜。
陆文卿扭过头,一只手粗鲁地拉拢好他敞开的睡袍,盖住那抹□。李甜妻子脸上的失望一闪而过。她低下头却看到杜红雪嘴角勾起的得意,忽的想起自己此刻究竟是在做什么事,连忙推开躺在自己怀中的人。
晚上12点多的时候,李甜夫妇早就离去了,只有她还一直呆在杜红雪住的房子。
李甜夫妇是在不客气,把这里当成了他们自己的家一样,两人的嘴巴实在能说,说到她眼皮打架了,他们两个还没有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