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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冷地下了逐客令。
“妾身遵旨。”媛妃毫不迟疑,躬身退下。临别时关切地看了孟溪月一眼,担忧之情不言而喻。
“皇上”柔妃却不想就这样放弃机会,楚楚可怜地看着拓跋涵:“妾身照顾了皇上两天两夜,苍天垂怜,终是盼得您醒了过来。妾身还想继续伺候”
“出去。”拓跋涵声音更加寒冷,语气中的不耐和杀意吓得柔妃一个哆嗦。虽然不知道他为何如此冰冷,却也没有胆量再说下去。
“是,妾身告退。”不甘地看了一眼依然躺在拓跋苍腿上的孟溪月,柔妃狠狠一咬牙,向后退了出去。
“贱人,本宫才不会输给你们!”柔妃暗自咒骂一声,径直拐去了御膳房。
“过来诊脉。”将两个女人轰了出去,殿内终于清净了下来。拓跋涵皱着眉头,将御医唤了过来。
“臣遵旨。”御医先施礼,然后才弓腰垂首走到拓跋涵身边。正准备为他搭脉,却听拓跋涵淡声道:“给她诊脉。”
诊脉?费那功夫做什么?
不用看御医也知道病症根源,那就是失血过多嘛。不过这话他可不敢和拓跋涵说,摆明了是挑衅君威啊。
“是。”御医应着,从袖中取出一方丝帕搭在孟溪月腕上,装模作样地垂目探脉。片刻之后撤了手,站起身恭敬回道:“禀皇上,月妃娘娘并无大碍,只是这几日数次割掌取血,使得身子有些虚了。只要好好调养,数日便会痊愈。”
“数次?”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词,拓跋涵皱眉问道。
唤错了名字
“是,皇上此次所中之毒甚是凶猛,月妃娘娘为了救驾数次取血,着实伤了身子。”若非是孟溪月,御医这条老命恐怕早就葬送了。此时见拓跋涵发问,立刻报恩似的汇报着她的功绩。
“去开方子吧。”清楚了整个经过,拓跋涵面无表情吩咐道。
“是,臣这就去。”御医领命退下,等转出了大殿方才面露苦笑。
开方子?给谁呀?是开解毒清热的,还是补血养身的?
小心无大错,两个都开算了,反正御药房也不差这几味药材。
如此想着,御医如释重负,立刻颠颠跑去准备了。
闲杂人等全都被撵了出去,拓跋涵脸上寒冰这才褪去,俯首看向趴在他身上沉睡的孟溪月,他的眼神也柔和了许多。
轻轻执起她的手,看着她掌心鲜嫩的痂,拓跋涵的眸中漾起几分波澜。
中毒晕倒之前的那个吻,让他尝到了她的青涩和抗拒。这是第一次有人抗拒他的吻,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他依然清楚地感觉到了。
半梦半醒的昏沉中,他又数次感觉到那柔软的唇,夹着血腥,在他的幻境中来来去去,有着别样的清甜和美好。一片黑暗中,只有这个接触让他觉得真实,觉得安全。
如御医所言,这几日她数次喂他鲜血解毒,以她的身子,怎么承受得了?如此抗拒他,甚至不惜自毁形象也要躲入冷宫远离他,这样的她,却又为何会不惜性命救他?只是因为他是掌握生死的皇上,还是有其他的缘故?
沉寂的心弦悄然波动,荡起一片尘埃。拓跋涵眯起眸子,神情越发复杂。
“为什么,你偏偏是他的女儿”
迷迷糊糊中,孟溪月听到了这句低语,强撑着将眼睛撑开一道缝隙,看着那模糊的身影呢喃道:“你说什么?”
“没事,你接着睡吧。”本是无意中的感叹,却没想到孟溪月忽然醒来。拓跋涵神情一僵,瞬间又变成了那面具般的冰冷淡然。
“哦,你赶紧走吧,别被人看到了。”仿佛梦呓般留下这句话,孟溪月下意识将身子埋进锦被中继续梦周公。完全没有看到眼前这个男人,因为这句话而露出的惊愕、僵硬和怒火。
原本自然地搭在孟溪月发上的手忽然指节泛白,接着缓缓收起,拓跋涵黑眸中寒芒骤起,整个人比先前更加冰冷阴寒。
“孟溪月你是在挑衅朕的底线吗?”方才孟溪月那无意识的低喃,却令拓跋涵如雷轰顶。她口中的那个“你”,指的是谁他再清楚不过。听那语气,二人已经极为熟稔,甚至有了不寻常的感情!
想到这种可能,拓跋涵心头立刻怒火熊熊,扬声喝道:“来人!”
两个侍卫应声而入,拓跋涵正想下旨,却不知想起了什么,皱眉犹豫许久,方才挥手将两个侍卫遣了出去。
现在,还不到时候
“呼——,睡得真舒服啊。”一觉醒来,孟溪月只觉精神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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