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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欢酒
“热好热”纯瑕浑身瘫软,艰难的扯着衣衫,她好热,好难受
圆喜忙按住纯瑕的手,制止她,“纯瑕你这是怎么了呀,你别吓我!”
热意源源不断的从四肢百骸翻腾出来,纯瑕的五脏六腑像是在烈焰上燃烧,她忍不住呻(吟道,“圆喜我好热”
“我知道,我知道你热,可是,可是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不热啊!”圆喜急的直冒汗,思来想去都找不到方法解决。
“好热好热”纯瑕呼吸急促,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她扯掉,只剩一件褥衣遮着隐隐约约能够看到的玉体。
“圆喜!”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圆喜听着熟悉,转身见是秋瑶姑姑,又惊又喜的喊道,“秋瑶姑姑,你怎么来了,快”。
秋瑶姑姑一瞪眼,小声喝止道,“嘘,小点声!”瞥见纯瑕和圆喜身上都是血迹,心里一软,语气随之温和了下来,“我这个时候过来就是怕让人瞧见!来,先把伤药涂了!”
圆喜捂着嘴,谨慎的看了看门外,确认没引起别人的注意才急急的说道,“秋瑶姑姑,我的伤不打紧,快救救纯瑕,她一直嚷嚷着热”
秋瑶姑姑走到纯瑕身边,心疼的抚着纯瑕湿透的发丝,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她的状况,见她脸色绯红一片,眼神迷离动人,再看她周身散发着欲(热,断定她是被灌了合欢药,“再这样下去她会因为欲火焚身而死的,得找水”
“她为什么会这样啊?!”圆喜不明所以的问道。
“先别问那么多,找水要紧!”秋瑶姑姑四处张望着,思考着哪里取水最快。
“这是暴室,上哪里找水啊!”圆喜不是没有想过用水来给纯瑕降温,只是暴室是用来囚禁宫中罪奴的地方,没有食物,更不用说是水了。
“我记得暴室后院有一口井”秋瑶姑姑小声的嘀咕道。
未等秋瑶姑姑说完,圆喜急不可耐的问道,“在哪?我这就拿水来给纯瑕解热!”
合欢酒
“可是”秋瑶姑姑犹豫着,那井曾经被人下过药,虽然时隔三年,但井水的毒性是否消去还不清楚,浸入肌肤是否会安然无恙也是未知,可眼下纯瑕已经神志不清,到底要不要冒险一试?
“哎呀,别可是了,不是说找水救纯瑕要紧嘛!”圆喜挣扎着起身,拉着踟躇不定的秋瑶姑姑,焦急的说道。
与其让纯瑕欲火焚身而亡,倒不如试上一试,秋瑶姑姑打定主意后拉着圆喜来到暴室后面荒废已久的小院,到处杂草丛生枯枝错综,几片残叶更显得萧条凄冷。
圆喜无暇顾及周围的景况,直奔那口井而去,见井里有波光浮动,开心的喊道,“秋瑶姑姑,井里有水,纯瑕有救了!”说着将一旁的水桶丢到井里,提了满满一桶水上来,腰上使力牵连着伤口撕痛,可想到还挣扎欲热中的纯瑕,圆喜硬是咬牙忍了下来。
秋瑶姑姑看在眼里疼在心上,纯瑕和圆喜都是由她调教出来的宫女,品性她最清楚,如今冒犯了天子,恐怕在宫中的日子会越发难熬了。
圆喜将满满的一桶水泼到已经陷入昏迷的纯瑕身上,反复几次,见纯瑕涨红的脸渐渐恢复了本色,圆喜才安心让秋瑶姑姑给她上药。
“圆喜,和姑姑说说,你们到底是怎么得罪的陛下?”秋瑶姑姑擦拭着纯瑕身上的水迹,虽然白日里已经略有耳闻,到底事情原委如何她还不是知道很确切。
圆喜想了想,将下午在御花园的事一五一十娓娓道了出来,说完圆喜抹了抹眼角的泪水,愧疚道,“都怪我,讲什么不好,讲到了陛下。”
秋瑶姑姑听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她知道纯瑕坦率鲁莽,也警告过纯瑕很多次,在宫中要谨言慎行,可纯瑕就是不听,上次得罪了万户群,这次又得罪了天子,看来这样的惩戒仅仅是一个开始。
秋瑶姑姑怜惜的抚着圆喜的脸,再看看还在昏迷中的纯瑕,事到如今,只能听天由命了。
无尽的折磨
对于彷佛在炼狱火海中偷生的纯瑕来说,这一晚除了无尽的折磨,记忆空如白纸。
纯瑕以为她会熬不过去就此撒手人寰,可是睁开眼再看到伏在身边熟睡的圆喜时,她觉得有种牵挂的活着也是一种幸福,虽然这幸福带着难忍的苦涩。
阴森无光的周遭,让纯瑕感觉浑身发寒,她轻轻的摸着圆喜的头,开始后悔昨日在御花园里的鲁莽,如果她没有说那一袭话,就不会沦落到这样的下场,也就不会害了圆喜。
纯瑕叹了一口气,自顾自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