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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泪比这些年积累下来的还要多,但承载的委屈却是多得多
不知道掩着脸哭了多久,眼里的泪干了后酸涩得直想闭眼,模模糊糊中便真的睡过去了,忽地车子一个颠簸,我的重心一倒,脑袋便砸到了旁边的人的肩头,我眯着朦胧的眼睛低了低头说抱歉,然后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旁若无人地叨咕起来:
“该死的越南君,怕死还是怎么的把窝安在那么远的郊区,没有刘老就是不方便坐了那么久公车还没到”
“醒了。”
我猛地抬头,几乎没有思考便轻呼出一个名字:
“越十里?!”
我愣愣地看着那张掩在黑色的鸭舌帽下清秀得动人心弦的侧脸,心里盘旋着越南君警告过我的话,我一个激灵就要下车。我不知道越南君有没有在我身边安插眼线,但我不能再冒险了!他却不匆不忙地摁住我的手,语气淡薄,“他那样一个骄傲到自满的人,一定不屑在一开始就把你看死,况且他现在恐怕都焦头烂额了,哪有精力管你。”
我顿了顿,“为什么焦头烂额?”
越十里从容地笑着,微扬起狭长魅惑的深眸看着窗外,“你和他的事传出去说不好听的算丑闻,对他的个人形象有损就直接影响他的产业利益。比较棘手的是,是历颖萱把这丑闻公之于众的,那么之前历家家倒的事便又会被人拿出来调查讨论然后怀疑到他身上,这样他做的那些手脚也就被查到了,当然会焦头烂额。”
我皱皱眉,坐直身子不解地看着他,“你们是怎么知道是历颖萱传出去的?”沉骁知道我并不奇怪,反正现在她只认得沉骁,神智又不清,抖出了什么无不可能,但他们呢如果他们不知道是历颖萱传出去的,便不会怀疑是因为我才害她成了疯子吧
“是她也得是,不是她,也得是。”
他眼底有忽明忽灭的光亮,仿佛毫不在意却又运筹帷幄成竹在胸,他是不是有什么计划
看我困惑,他浅笑,望了望窗外然后拉起我起身走到车门前敲了敲门朝司机说着:“师傅有下,麻烦停车。”
我赶紧扑上前扯回他包着纱布却在窗前敲打的手,“你的手有伤!”
越十里不理我,门开后他一边说着谢谢一边把我牵下了车。我环顾了下环境陌生的四周,再看看我们被马路边昏暗的街灯投在地上的荒凉的阴影。整条路除了我们和刚刚驶过去的一辆共速达巴士再无人烟。我叹了叹气,“离越公馆还差两个站。”
他松开我,兀自走到了前头。
“切,不是说把我交给沉骁了,现在又算什么”
越十里站住脚步,侧过脸,埋在深深的帽檐下的暗影里的眼神摸不清,削薄的嘴唇说着:
“今天是你生日。”
说完便背过身去,继续着前进着的缓慢的脚步,脚步轻轻摩擦着沙地发出静悄悄的回声。
“我想见你你陪了他一天,就陪我走这段路就行。”
他的声音在这样缥缈的地方显得空灵且更淡薄,似乎还带着些微叹息,传来后我便不自觉地跟上了他的脚步。
他很多时候都让我心疼,他的背影,他冰冷的手,孤独却倔强的眼神,和就算入了秋末冬初穿得略厚却还是清瘦的身子只是秦九九向来是只煮熟的鸭子。
“你跟踪我们啊?不然怎么和我坐一辆车”
“我在车站等。”
等一辆一辆地等么我走在他身后,突然觉得这样的似暗非暗的夜晚尤其露重,周围尽是一片潮湿的雾气,眼边的空气也湿得紧。我伸手探上他的背,划出个十字。
等了多久
他回身低下头靠得极近,手臂弯过我的腰。我甚至能感觉到他呵气如兰似纵似宠的吐息。“在哪里见过《恒久》?”
“真是你画的?”我好整以暇地瞅紧他,以捕捉他眼里任何一丝怪异。
“如果我说是,你会怎么样?”他将我拉得更贴近了些,我们之间几乎没有缝隙,“会不会决定爱我?”
我扶着他的手臂,迷乱地想努力看清他的眼睛,却仍只有黑暗。他给我的答案已经笃定,那《恒久》是恒九的意思么
“无论是你还是沉骁,都不可以越南君不允许”
越十里低笑,似是无奈,“如果可以,你也不会选我,对吧?”
我一咬牙,斜着眼故作没心没肺地看着他,“你开玩笑吧?你亲口说过不喜欢我,我选你干什么。”
他松开我,脸色依旧看不真切,然后退了一步朝前面不远处灯火阑珊的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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