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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月,你阿爹又不让你喝酒,你不能玩!”一身肥嫩嫩的小胖,
嚷着。
“我我可以玩的。”醉月的声音,明显低弱了许多。
瞪了小胖一眼,醉月盯着西门擒鹰正在写的筹子,发问:“西门
公子,你现在写的是什么?”
“千呼万唤始出来——后到者,罚三杯。”西门擒鹰依照着筹子
上写的念道。
一堆人中,有人起哄着:“醉月,你是最后到的,你要罚三杯。
〃
“我?”这游戏挺有趣的。“好嘛,罚就罚!”
醉月倒了三杯茶水,一个人咕噜、咕噜的喝光光。
“我喝了,那我要来抽筹子。”说着,醉月在桌上一堆筹子中,
随便拿了一支。“西门公子,这支筹子写的是什么?”
“人面不知何处去——满脸胡须者,喝一杯。”
语声甫落,所有人的目光,全调向在柜内算帐的牛二郎。这里的
所有人之中,就属牛二郎脸上胡须最多。
但可没人敢去惹他。要不是看在西门公子的份上,牛大叔早嫌吵,
把他们全赶出去了。
“醉月,这支不算,再换一支。”一个大孩子出声道。
“喔。”
醉月把筹子放下,又拿了另外一支给西门擒鹰看。
西门擒鹰瞅了她一眼,笑道:“焉能辨我是雌雄”
“什么意思?谁要罚酒?”醉月急问。
“是啊,是谁该喝酒?”大伙儿啅噪的嚷问。
原先的筹子上,写的是——无须者饮,但西门擒鹰却把它解读成
——女男装者饮。
“哈哈哈,又是醉月该喝酒。”每个人的手指伸出,全指向醉月。
萍儿早和泰山说过醉月是女儿身的事,所以泰山并不感到意外;
而泰山也和主子提过。
在场的人,没人感到意外,倒是醉月一脸不自在。
“我我我不玩了!”
她回身跑出了客栈,几个孩子笑成一团。
望向她奔离背影,西门擒鹰晃首轻笑着。提笔,他继续帮牛二郎
写着筹子。
夜晚,寒风飒飒。
吃过饭后,醉月独自坐在屋后的小溪旁发愣。
风吹乱了她的发,她也无心去理会,一头乌黑的秀发,随着刺骨
的寒风飘扬。
今天在客栈内,她回头就跑掉了,不知道西门公子,会不会觉得
她太没礼貌了?
可是,当时她觉得很尴尬呀!
不知道西门公子,知道她是女儿身后,会有什么反应?
她两手抱头,弯垂在膝上。
虽然当时她走的匆忙,但她仍有注意西门公子脸上的神情。
西门公子好像并不惊奇她是女儿身。
幽幽一叹,醉月心中怅然。如果他一点都不觉得惊奇,那是不是
代表,无论她是女娃或是男娃,对他来说,并无太大差别。
又是一叹——唉!
她都不知道自己在愁烦些什么。
整个村子里的孩子,都喜欢西门公子,又不是只有她喜欢,愁那
些做什么?就算她非常、非常喜欢西门公子,那又如何?
西门公子迟早会离开赏月村,不会为了她,永远留下来。
想到西门公子也许过两天就会离去,醉月的心,揪成一团,悲伤
的情绪涌上,鼻头酸酸的,眼眶热热的。
寒风一吹,吹落了在她眼眶中打转的泪水。
“醉月!?”
后头有个熟悉的声音在叫唤她,她一回头,西门擒鹰那修长的身
形,在朦朦的月光下映现。
看到她的脸,确定是她,他大步跨向前。
醉月急的弯下身,两手伸入寒冽的溪水中,掬起水,洗着脸。
冰冽的溪水,刺痛她的脸,她仍是咬牙忍着寒冰,一遍一遍的洗
着脸。
绝对不可以让他看见她在流泪,更不可以让他知道,她是在伤心
他即将离去,让他知道的话,那多难为情啊!
西门擒鹰蹲在她身边。“你在做什么?”他伸手探探水温。那冰
冷的水,足以冻伤皮肤。“别洗了,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