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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发现也不过都是一些寻常的金鱼,花色杂,有的泡儿眼甚至一大一小,狮头也瘪瘪的,更没看到有什么较名贵的鱼种。
在她周围的人倒是不少,可大多是看客,认真选鱼的寥寥无几。
不过想想也是了,除非一些大户,否则一般的人家哪里会买这些东西当玩物?娇贵,又只能当做欣赏之物,不如猫狗,能捉鼠看家,不如牛马,能耕田拉车。就连当做小孩子的玩物也禁不起,小孩子下手没轻没重,捞来捞去,几下就死了。
看来,外面今日的生意不大好,不知铺子里如何,小俏儿打算去铺子里问一问,便绕过那一溜鱼盆,往铺子去了。
铺子里不甚敞亮,静悄悄的,墙根儿处一溜儿大水缸,全是锦鲤,大多数是红白鲤,见有人来,立刻甩尾沉下水底。
小俏儿走了一圈,也不见有人出来招呼,很是奇怪,但又不好唐突往后堂闯,便只好退出铺子,打算向前面坐着的那个小伙计问询一下。
刚走下台阶,却见得小伙计一手托着腮,头一点一点的,好像已经瞌睡了,而他身后蹲着一个人,探头探脑的,不像是在看鱼的客人,倒有些鬼鬼祟祟的样子。
这会儿鱼盆前面只有两三个客人,都只顾着对鱼品头论足,根本没注意这瞌睡的小伙计和他身后的那个人。
小俏儿略一顿,却见那小伙计身后的人正把手摸向他腰间的一个袋子,三两下便解开了系在他腰上的袋绳,轻轻一拽,袋子便落入那人手中。
不好!是个贼!
这红苏县的贼人竟这样胆大妄为,众目睽睽之下居然就敢偷人家东西,小俏儿怒从心起,来不及多想,大叫一声:“有贼!”即刻向那贼人冲了过去。
那小贼见事情败露,低声咒骂一句,扭头就跑。
正瞌睡的小伙计听见小俏儿的叫声,立刻醒了,下意识地往后腰一摸,发现袋子不见,立刻屁股被针扎了似的弹起来,向那小贼追了过去。
此时已是午后,集上的人比晌午时少了许多,那小贼跑得飞快,小俏儿跟那小伙计一前一后地追,怎么也追不上,那小伙计有点跛脚,跑起来一瘸一拐的,而小俏儿怀里还抱着一只沉甸甸的小母鸡,情急之下,她干脆把小芦花往那小伙计怀里一塞,自己再度发力,向小贼追去。
即便如此,她还是落下那小贼老远。可巧此时阿楚左手一串糖葫芦,右手一支糖花儿,一路看一路瞧,正对着小俏儿这边来。
小俏儿赶紧大叫:“阿楚!阿楚!抓住他!抓住这个跑步的!他是个贼!”
奈何离得远,阿楚只听到她叫自己名字,兴高采烈地冲她挥舞着手里的糖花儿。
不过,这贼人实在歹势,只顾埋头狂奔,一不留神,竟跟阿楚撞了个满怀。阿楚正起劲儿地跟小俏儿显摆自己手里的糖花儿,被他一撞,糖花儿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阿楚立刻恼了,一把拽住那贼人,命他道歉。
那贼人忙着逃窜,哪里顾得上?自然连句道歉话儿都没有,反倒伸手推了阿楚一把,挣脱她,准备继续逃。
阿楚哪里是肯轻易作罢的主儿?再次手疾眼快地一把拽住他,死不撒手,嚷嚷着叫他赔自己的糖花儿。
那贼人没料到阿楚这般难缠,情急之下,从旁边的面摊上抄起人家捞面的笊篱就往阿楚头上砸过来。
阿楚侧身躲过,身手极其利落,对着他的脸狠狠揣了一脚,而后反剪他左手,按在地上,屈膝顶住他后颈,死死压制住。
此时小俏儿上气不接下气地追到,阿楚气势汹汹地对她道:“这小子,撞了人家的糖花儿,连个抱歉都不说,还拿笊篱砸我!”
小俏儿二话不说,先把那贼人手里的袋子抢了回来。
阿楚一愣,大方地摆摆手:“小俏儿,我就教训教训他,用不着叫他赔钱。”
“谁叫他赔钱来着,这是人家的钱!”小俏儿拿着那袋子,愤然道,“这个小贼,被我撞见偷人家东西,一路逃过来的。”
阿楚膝盖用力:“嘁,原来是个小贼,大白天还敢偷东西,够本事呀!”
那贼人跪在地上,不敢吭声。
看热闹的人动作也快,瞬间就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对着小贼指指点点。
那跛脚小伙计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挤进来,见贼人被抓住,忙对小俏儿和阿楚作揖表示谢意。
小俏儿把袋子还给他,笑道:“不必谢了。拿去,看有没有少什么?”
小伙计打开袋子粗略看过,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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