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喷气消失,圆瞠的大眼眯起一条缝,冷冷地睨他好久,小脑袋里似乎正在天人交战,半晌,她才缓缓点头。
绪方天川将手拿开的当儿,娇斥声立刻朝他轰了过来。
「色狼!亏爷爷这么信任你,你居然是披著羊皮的狼!你半夜不睡觉跑到浴室来做什么?」
「洗澡。」,
「你」被冷冷地堵了回去,牛湄湄有些语塞,随即又开口大骂。「你进来前不会先打听清楚浴室里有没有人吗?」
「如果外头放个「生人勿近」、「浴池打扫中」或是「内有恶犬」的告示,我就不会进来。」性感的唇角勾起一抹笑。
「我又不是狗」
「我道歉,你的模样确实不像恶犬,倒像只被踩痛尾巴、张扬著爪牙、龇牙咧嘴的小野猫。」
眼前的小家伙,白皙剔透的脸蛋上被热气烘出了粉红色,贴著他的肌肤光滑得让人心动,像水煮蛋一样有弹性,连松喜庆子都要甘败下风
「是你闯进来的,不要说得自己像是个受害者!」受害的是她,她才是那个被看光光的人!
牛湄湄瞧见绪方天川的眼神开始变得热切,好像有簇火苗正慢慢地燃烧起来,身体不禁后仰。
他应该不会吃了她应该不会绝对不会!
他「那个」不行,是众所皆知的--她知道、爷爷知道、他自己也知道,说不定连松喜庆子都知道,所以不会他绝对没那力气把她啃吃下肚!
「这里有受害者吗?」绪方天川假装环顾四周,很快将视线拉回牛湄湄脸上,身体很清楚地感觉到她的娇嫩与柔软,她的温度与沐浴后的馨香要命!他的血管似乎正在沸腾中。
「我!」她很想高举双手,可惜被他箍住了。「快点放开我!」
「我想吻你。」
「喝!」
牛湄湄倒抽口气的回答实在很伤人,绪方天川的魅力再度受挫,他挫折得挺不直腰。
以往他只要对著女人近距离说一句「我想吻你」,女人绝对是扬高小脸蛋,噘起小嘴等著被他吃掉;他只要张开双臂,多的是女人投入他结实有力的胸膛之中;他只要半裸地侧躺在床上,拍拍身旁的空位,多的是女人前仆后继抢那位子这女人已经不只一次挑衅他的魅力、他的能力。
「我说想吻你,有让你这么难以接受吗?」
「亏爷爷这么相信你没有威胁」
绪方天川一听见这句话,无力地只想找个地方坐下,牛湄湄却仍不间断地打击他的男性自尊。
「爷爷是相信你「不举」,才会同意你住下来,你怎么可以辜负他老人家对你的期望?长得人模人样的,居然学偷窥狂做出这种偷看人洗澡的下流勾当,亏我对你这么放心,相信你「没办法」做出什么事来,你自己好好想想,你这样做对吗?」牛湄湄只差没伸出食指指著绪方天川的鼻子教训。
「不举?」一团火气从牛湄湄说出最侮辱男人自尊的字汇开始,慢慢地从绪方天川受伤的脚踝开始向上燃烧。「下流的勾当?」
他的脸色实在称不上愉悦,倒像是发狠地咬著碎冰,喀啦喀啦的。「没办法做出什么事来?你是这样想的吗?」他恶意地挺腰,让她感受被喻为
「不举」的地方此刻有多「生气勃勃」。
牛湄湄差点吓岔了气。「你你不可能!」
她困难地吞咽口水,随即尖叫一声,感觉他如铁杵般热烫的地方正蠢蠢欲动,根本与「不举」扯不上边。
「原来你在说谎!」牛湄湄费力地抵著绪方天川的胸膛挣扎,
什么不举、什么「四肢无力」,全都是假的!他和那些想尽办法要住进来的男人没什么两样!
「我没说谎,是你挑起的。」
「牵托!」
「有哪个男人见著刚出浴的女人会不动色心?又有哪个男人抱著一身光滑细嫩肌肤与香热气息的赤裸女人时,会没有感觉?」
绪方天川邪魅地扬起嘴角。「我自认不是那种君子,而你,亲爱的小护士,你的一切正巧对了我的脾胃,你应该高兴自己的美丽唤醒了一个男人的原始欲望。」
「我一点也不高兴!」虽然他的英俊让她心动,说他一点也没魅力是在自欺欺人,但她不要这样就失去她的第一次!
第四章
「放开我!不然我要尖叫了」牛湄湄开始奋力挣扎,好像待在绪方天川怀里、被他搂著,是一件多么让人无法忍受的折磨。
「啊--你的手放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