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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足认为,这是郑厉公在犹豫,可是形势逼人,他代替郑厉公做出了决定,由百姓守城,军队撤出。谁也不许说抵抗的事儿,谁说抵抗处分谁!
郑厉公呢?
他知道自己说了也不算,不如不说,沉默是金,找个凉快地方自己生气去了。
宋国率领四国联军势如破竹,直抵新郑。
本来想好了这次肯定是一场血战,毕竟郑国和鲁国联手曾经重创宋国,没想到这次郑国来了个避而不见。
根本没有军队的影子。
宋庄公心情大好,看来郑厉公这小子还是怕了。那就由郑国百姓抵偿这次四国出征吧!
四国联军在新郑东郊大肆掠夺,火攻渠门,入及大逵。甚至将太宫的屋椽全部取下,作为宋国卢门之椽。
这可欺负人欺负大发了。
什么时候郑国百姓提起来就会说,你看没看见我们太宫的屋椽啊,哪儿去了?
啊,看见了,给宋国带去当他们卢门的椽子了!
郑厉公很郁闷。
他郁闷国破城碎,百姓流离。
他更郁闷这一切的决定都是祭足做出的,他根本没有说话的份儿!
凡事物极必反。
郑厉公穷则生变。
他要改变这一切,除去祭足!
他公子突绝对不是省油的灯!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凡事就怕心动。
心动不如行动。
郑厉公决定改变自己的憋屈境况,一切都暗自筹划中。
第二年春天三月,周桓王病重。
周桓王在辞世之前,再次做了一件天大的蠢事,证明了自己缺心眼儿绝对不是风传,确实如此。
周桓王病危之际不忘召见周公黑肩,告诉他传位于嫡子是周礼所在。但是自己实在钟爱次子克,所以将次子克托付给周公黑肩,拜托他好好照顾。
如果只是这样说还无可厚非,也绝对没有破坏安定团结的可能。
可是他又接下来说,将来由周公黑肩主持兄终弟及的仪式。
这简直是告诉周公黑肩,将来次子克谋权篡位就靠你了。
既然知道立嫡子是周礼所在,那还给次子希望,无异于告诉次子,将来这天下是你的天下。
而次子的异动,又将给嫡子带来恐慌。
兄弟相谋,必将成为事实。
说完这些没有营养的话,周桓王驾崩。
周公黑肩奉命拥立世子佗即位,是为周庄王。
周桓王驾崩的消息很快传递四方。
郑厉公准备派使者前往洛邑吊丧,可是祭足坚持劝阻此事。
按照祭足的说法,周桓王和郑庄公那是世仇。两个人斗了个你死我活,甚至郑庄公的手下祝聃曾经箭射周桓王。这次周桓王既然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界,我们郑国不必前往自取其辱。去了肯定周庄王也没好话说。
郑厉公不动声色,答应祭足的建议。
可是郑厉公心里很生气,简直要爆炸了!
诸侯派使者前往为周天子吊丧,那还不是应当应分的事儿吗?虽然郑庄公与周桓王不睦,可是那毕竟是上一辈的过节。现在已经是周庄王即位,难道我郑厉公就不能争取一个和平发展的环境,非要永远和周天子斗下去?
再说,这一切凭什么由你祭足做出最后的决定?
现在什么都听你的,以后呢?
你还能废了我这个郑侯不成?
第四十六章 生死相搏
春寒料峭难掩青山苍翠,郑厉公也不带随从,只大夫雍纠一人陪同,去后圃游玩。
说是游玩,其实不过郑厉公独自一人发呆长叹罢了。
雍纠暗自寻思,主公不知道是伤春还是患了严重自闭症,如此伤感,还需劝解一番。一只飞鸟自空中翱翔而过,郑厉公痴痴的望着远去的身影,却没有做声。
天空不曾留下鸟的痕迹,但是我已经飞过
雍纠恭恭敬敬的上前道,“主公,您看这春光明媚,飞鸟翱翔,不知为何您还忧伤叹气呢?您是否有什么不如意的地方?”
郑厉公斜着眼睛瞥了雍纠一眼,心想还不是你那老丈人害的,大臣没有个大臣样子,害的我这个堂堂郑侯,如同木偶一样。但是他并没有这样直接说,毕竟雍纠是祭足的女婿,说话还是要注意。郑厉公的声音飘忽软弱,如同水上落花一般在雍纠耳畔响起,“百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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