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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出口可喜坏了幽竹,当下便停下了手中正绣着的锦帕,一双眼睛里尽是欢天喜地说道:“小姐,这个好,有一段时间我都没听见你作诗了,我这就去拿笔墨,你等着!”
抱琴见她这样一惊一乍,不由得洋嗔道:“你这小丫头到是着急,比你自己写出个字来还要欢喜。”
“那是,那是,小姐都多少日子没念个诗,作个曲了,你等着,我这就取笔墨去。”
这边欢喜异常,却也着实惊了沐清漓,心中顿时有些晃神,她到是真不曾想到自己竟会忘情的吐出了这样的一份兴致。
呵,也是,都将近三个月了,她的景阑也已经离开有那么久了吗,真的就应了那句不是‘春去秋来周复始,是花是木已非时。’
花还是那花,树也还是那树,只可惜却也早便不是昨日的光景。以前她有兴致吟诗作对的时候,身后总会有个人随上一句,现如今,那个能陪她‘香茶杯酒诗泼墨,良辰美景最好时’的男人已经再也不复返了
“好一句丹桂何须娇颜色,自是品种第一流,这香气袭人秋一苑,却醉的不止是这凉露还有披星戴月而来的客人。”就在室内众人各自忙自己的心思之时,由镂空雕花拱圆门处行来了一个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 无力的抓机状态
☆、焉能不恨
而现进入到闺阁之中的男子除了祁铭琰还能是谁?
“祁公子?祁公子万安。”幽竹与抱琴哪里想到那个现如今已经是万人之上的男人会这么突然而到,原以为因为前些天国有灾情,他定是要忙上一阵子,这几日也来不了的,现如今,只得仓促行礼,好在到未乱了分寸。
“都起来吧,没那么多规矩。”祁铭琰今日的面上难得少了一份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寒,她们又哪里知道那个忽然温和的男人皆是因为听到心仪的女子有兴致吟诗而起。
沐清漓放下书卷却没有起身的意思,她从不曾向他行礼,至于原因兴许也不止她一人知道,论理她应是他的皇嫂。
祁铭琰并未有丝毫在意,撩起了袍角与心仪的人一起坐在了窗下的榻上,这是他从不曾享受过的情景,她就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他能清晰的看到她精致的脸孔。
抱琴自是恭敬端出香茶放在榻上的几案上不提。顺着刚才沐清漓望去的方向,祁铭琰的目光也落在了那长势甚好的几株桂花上,在因为想起了刚才心仪之人所吟诵的诗句,心中顿时也来了兴致。
轻轻嗅了嗅案几上香浓的茶香,又望了望那花叶错落相拥的桂花,略有神往,咏道:
“清茶淡饮意恐迟,起袖相迎绿相合。辗转腾挪移步处,只恐花气催昼缩。千层叶曼遮不住,万点黄蓉松桂香。氤氲漠漠戏知客,情物两忘时以过。”
吟完之后,也不管那个因为他的诗词而目光带嗔紧盯着他的女子,自顾的笑道:“今天到是好兴致。”
沐清漓怎会听不出那诗中的意思,前才说了香气袭人秋一苑醉的还有披星戴月而来的可人,后便出了这样的言语,那花是谁,那知客又是谁?只是心中气恼却也无从发作,好一个不知羞耻的浪荡子。
“皇上不知我向来都是好兴致的吗。”对于这忽然的称呼顿时让祁铭琰一僵,自从她醒来到现如今,这还是沐清漓第一次这样称呼他。
“有兴致就比什么都好些,几日不见,我看你的气色越发的好了,再过几日兴许也就可以痊愈了。”
“本就不是什么较弱的身子。”沐清漓翻开几案上本已经合上的书卷,至少这样就不用看到那个人的脸。
祁铭琰怎么会感觉不到她话中那句句的隔离,却也好在早便习惯,不怒返笑:“是啊,我认识的清漓向来都是大丈夫的,从不是那轻弱的一般粉黛女子。”
“”沐清漓不理会,心中却是讥讽,这话没来的说的好像他很早前便识得她,对她更是显为了解一般。
见她不再说话祁铭琰也不再言语,两人却是一个看书,一个看那看书的佳人,这下是真的又尴尬了房中的两个丫头,尤其是手中还拿着笔墨纸砚的幽竹,是放下也不是,拿去也不是。
还是后来祁铭琰看出了情形说道:“你把那笔墨递于我。”幽竹哪里知道身为帝王的人是想干什么,对于曾经身份尊贵的庆王她从来不曾了解,此景又不能不从,只得小心的将那本应该给自家小姐的东西全数摆放在了男人的面前。
而后便见男人执袖提笔,行云流水般的一排排清雅却不失刚劲的小书跃然于纸上,写的不是别的,正是两人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