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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瞅了几眼却不曾见有人经过那窗。
不觉有些好笑,他祁铭琰何时竟也做起这样的行为来了,可算是偷香?思及此,紧绷了一天的面容也随之缓和,迎着清辉的月光,显得整个人都似乎多了一层温润与亲和之感。
而待他进入内室之时,正看到主仆三人在说笑。
“主子,你这头发真漂亮。”幽竹手里拿着沐清漓的一簇头发,细心的擦拭着,一张脸上满是嬉笑盈盈之色,好一副爱不释手的姿态。
沐清漓微笑道:“这话你自己可记得说了多少回了?你不觉得怎样,可想过我却是听得腻了。”
“切,小姐,我向来都是听人说,这天下女子都喜欢人赞她美艳的,怎就您不和群了。”
“我若合了那天下女子,那天下女子岂不都是我了。”许是觉得有些乏了,沐清漓以手拄头闭了眼,算是歇歇神。
自进入十月以后,她便总是觉得困乏,有了身子果真是不能与往昔相比了。
幽竹边为主子擦着潮湿的头发,边细细品味着刚才那一席话,不禁闹道:“抱琴,你不觉得咱们的小姐都可以去做那教席先生了吗?说的话都是有道道的。”
抱琴边轻轻用檀木梳子将沐清漓那一头乌黑亮泽的秀发捋顺,边耐心的为那个总是不长心的丫头解释道:
“幽竹,不是小姐说的怎样,是你理解的怎样,小姐这话的意思啊,是说一个女子若是都和天下间女子一般的想法一般的行为,那么,天下的女子都是你,那我问你,如若这般,你和天下女子又有什么差别?不过是披着不一样皮囊的一个人,这样的人还有什么意思?抓每个都是一样的,你不厌烦啊,我若是男人我也厌烦。”
“我就说咱们小姐怎么就那么招人喜欢呢,感情是她和天下的女子都不一样,这我以后也要多与小姐学学,来日也好得一个翩翩公子与我喜结连理,让他见我也与天下女子不同。”
听了幽竹这话,闭目养神的沐清漓也不禁笑了,虽仍不曾睁眼却难得好心情的回了一句:“这丫头,可是留不住了,也不知害臊到着急起这样的事情来了。”
幽竹嘟嘴嗫嗔道:“小姐,你看你,人家难得与你说点女孩子家家的体己话,你怎还和抱琴一起笑话我啊,羞死人了,羞死人了!”
她这不说还好,一说反倒惹得一屋子里的人都笑了,连带的本有点困倦的沐清漓也没了睡意。
即便是站在厅房远远望着这主仆三人的祁铭琰也不禁被这气氛感染,不由笑了起来,只这不笑还好,一笑反惊动了里间的人。
机警的抱琴厉声嗔道:“谁!是谁在外间?”
祁铭琰知道自己是打破了这欢喜,不觉有些可惜。见没人回应,连幽竹也不由得有些心里发慌,靠向了自家主子用自己的身子将沐清漓挡了起来。
“可是容夫人在外间?”抱琴试探性的又问了一声,不是她们小心,而是现如今,由不得她们不小心,她们存在的本身就是随时都有可能引来杀身的祸端。
“是我。”祁铭琰伸手挑起了素青色的软帘,抬步进了内室。三人抬首望去但见,一身月白色银丝暗纹团花长袍,腰间束着金丝攒花结长穗宫绦,配着一块和田青白玉带通天孔小玉蝉,面容俊朗通体弥漫温润之色的年轻男子,此人不是当今皇上又是谁?
抱琴与幽竹当下便是一惊,缓过神来的第一个举动便是赶忙行礼:“祁公子”
“不用了,起身吧。”祁铭琰适时的阻止,他到不想因为他的到来而打扰了这样难得的欢喜。
果然,在对上男人的那温和的面容之时,幽竹与抱琴皆是一愣,似有惊疑的一直望着男人自若的行到了窗下的软榻上。那通身的气度,还哪里有她们所熟悉的身影?虽只那一瞬,但他们真真以为孝谨皇帝又回来了,那个总是带着温和气息的皇上又回来了。
见两个丫头皆是望着他愣在了原地,祁铭琰有些好笑,分明刚才都是自在欢喜的样貌,怎么现如今都似受到了惊吓一般,因而笑问道:“怎么?不打算给朕倒杯水?”
别说是抱琴与幽竹,即便是披散着一头墨色瀑布的沐清漓也是满目流转着琉璃色泽,那里面写着明显的眷恋。
“奴婢该死,是奴婢疏忽了。”抱琴首先反应了过来,恭敬弯身,退了几步后方去准备杯盏,幽竹也随后而去。
“天渐渐也凉了,你身子也才好些,小心着了寒。”祁铭琰见沐清漓只是望着他,心中不由得一暖,起身随手拿起了幽竹适才拿着的棉帕子,亲自为她擦拭那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