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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不该摸的地方不可。她又惊又怒,连忙甩脱手,挣扎中锦匣和布包全掉在了地上,更露出丰满的上围和纤细的身段来。
“哟,还是胭脂马哪,烈性!你也不打量一下你四爷是什么人?不过帮个忙,有什么好躲。”沈洛一边说,一边伸出手,怎么看怎么都像是抓咪咪的动作。
这下方初晴可真被惹毛了!
她毕竟是从现代重生的人,不是这个世界里逆来顺受的小女子,尽管行事一向低调隐忍,期望混过这一年再去海阔天空,却绝对不会容忍这种事发生在自己身上。于是,她情急之下本能地反抗,把她在公司学的女子防身术用上了,一侧身扭住沈洛的手指,同时肩膀一顶,仗着沈洛块头儿又小,一下就把他甩到了旁边的草丛中。
确切地说是荆棘丛中。
所以,沈洛一跌进去,身子就像安了弹簧一样又跳了起来,一边往外爬,一边搭配着杀猪般的惨叫,“扎死我了!扎死我了!啊呀,妈的,这有多少刺儿呀!反了天了,区区一个奶娘居然敢殴打少爷,哎哟,你是不想活了啊疼疼敢惹我沈洛的啊等我办你疼”他一边骂,一边急急慌慌地从自个儿的身上往外拔刺,可也不知那荆棘是什么品种,一碰到人肉,上面的刺儿就全折断了,而且紧着往肉里钻,皮肤外只露芝麻大小的根部。因此,除了沈洛手快拔出几根外,身上那上百个刺儿还在他肉里,鼻尖处还顶着两玫血点,疼得他双手不知抓哪里好,只在那儿乱跳乱蹦。
尽管方初晴签的是活契,但在这一年里也算卖身为奴,现在她伤了主人,不管为了什么,肯定都没有好果子吃。这时代没人权的,穷人的命最贱,打一顿板子算是轻的,依着太太对沈洛的宠爱,就算是菩萨心肠也说不定立即化身修罗,直接送官法办有可能,花几个钱弄死她给儿子出气更有可能。反正她只是小小的奶娘,她死了,再给孙子找更好的就是。
指望抬出那个变态皇帝当挡箭牌是根本不可能的,他早说过,只管介绍,之后该打打,该杀杀,她的死活都与他无关。
所以,目前她的处境相当危险,她应该发愁才对。事实上,她也确实感到后怕。所谓民不与官斗,贫不与富斗,她一个没有根基的女人,跟权贵豪门中的人发生了冲突,摆明了就一个“死”字。可眼前沈洛那形象实在太滑稽了,像抽疯的木偶一样,她哪里忍得住笑,只是好歹不敢出声,只别过头去。
不过,她虽然很克制,沈洛却听到了笑声,气得脸都青了,骂人的话也吼不出口,只哆嗦着手指指着她,眼泪都掉下来了,恨声道,“好你个丧尽丧尽天良的小娘们,你还敢笑!等哎哟等四爷我拔干净了浑身的刺儿再好好收拾你!”
方初晴这个冤枉。她没笑出声啊,那么这笑声是谁发出的,这边这么荒凉,草长莺飞的,该不会是什么脏东西吧?
如此一想,她感觉有点毛骨悚然,可偏偏在这个时候,那笑声大了起来,细听之下,却是个男人。
沈洛此时也觉出不对来了,可他浑身又痛又痒,难受得很,只得一边抓挠,一边带着哭音大骂,“哪院的王八羔子,竟敢躲在一边看你四爷的笑话儿,趁早滚出来自请死罪,再赶紧着叫人来抬你四爷,不然老子扒了你的皮!”可能气急攻心,他这番话说得倒流利响亮。
而随着着他的话音,一个年轻男子从容不迫地在荆棘和草丛后面现身。
轮椅帅哥!
这是方初晴的第一反应,所以确切的说,那男人并不能算是“走”出来的,而是坐在一个精巧的木轮椅上。也正因为如此,他才能躲在长草中没被人发现吧?
第二十章 半主半仆的人
“景景鸾”沈洛一愣,一时之间忘记了疼,“你怎么在这儿?”
“我听说四爷给我改名叫王八羔子了。”景鸾轻浅一笑,脸上看不出喜怒,“况且这是我流心院的地界儿,难道我倒不能待了?”
“不是那个意思!我又没骂你我是”沈洛双手乱摇,结果牵动了肌肉,疼得又叫起来。
“快别乱动了,这火棘刺最爱人的血肉,二爷常拿它辗成的粉兑了水来涂抹箭头呢。你再这样扭来扭去,只能让刺儿扎得更深,也就更难拔了。”景鸾语气中似乎有些关心,偏偏眼神淡淡的,疏离得很。
“好景鸾,我倒忘记你是神医了。”沈洛这时脑筋清醒了点,哀求道,“快想办法帮我拔了刺,我身上又疼又麻又痒,难过死了。等我治好了伤,再来治治这个刁奴!”
景鸾“哦”了一声,不置可否,眼睛若有若无地看了方初晴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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