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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料是粗麻制作的,比长袍稍短,比外衣稍长,介于两者之间,长度大概从脖子到膝盖出,保暖功能有限,另外还有一条制作颇为讲究的麻布腰带。
穿好衣服,他拾起地上那根断桌脚,当拐杖一拐一拐地走出庙门。
16 拳头为王
庙门外,积雪初消融,屋檐下垂挂着一条条滴着水滴的冰棱,在阳光下散发出缤纷的色彩。
透过庙门口已经开始抽出新芽的柳树,一片水天开阔的河面印入他的眼帘。
近一公里宽的广阔河面上,数十艘大小船只泛漾其上,忙碌来回。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一艘足有三层楼高,装饰奢华,船身上锦衣罗布彩条迎风飘扬的大型楼船,隐约可见上面有不少身穿轻纱薄衫的艳丽女子,不时地从楼船木楼中走出来,走到船台,有的从江中打来江水,对镜梳洗,有的则衣衫不整地在船台上追逐嬉闹,画面香艳旖旎,却跟他没有一点关系。
除了这装饰五彩缤纷的楼船外,还有几艘紧随其后,排列整齐的楼船,与前面那一艘的奢华截然相反的是,这些楼船的表面用一层金属包裹着,每一艘船的船头上,都有一个栩栩如生,张牙舞爪的狮虎豹头,楼船四周沾满了手持明晃晃的枪戟站岗守卫的武士。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跟楼船比起来小很多的扁舟,上面有渔夫在撒网打渔,见楼船过来,都远远地避开去。
这就是古代的江河山色了,一切都像是从画里走出来似的,没有现代工业的污染,水那么清,天这么蓝,空气那么清新,草木都显得格外有生机。
甄命苦望着江面来来往往的船只,发了好一会呆,这才回过头打量起周围的环境来。
这里是一座依河边的小山丘而建的寺庙,从破庙占地面积看来,只是一个僻静河神庙,如今似乎荒废了许久,连个上香的人也没有。
破庙大门的牌匾已经从门框上掉落,摔成两半,散落在门口的石阶上,其中一半的上面有一个篆体的“寺”字。
他弯下腰,将另一半牌匾翻过来,两边拼起来是“珈蓝寺”三个古朴苍劲的篆体字。
从门牌上那几道明显是被什么利器砍斫出来的裂痕和几个大脚印看来,当初拆除这间寺庙的人对里面供奉的神灵是多么不敬。
沿着下山的路一直走到河岸边,再沿着河岸一直往前走,偶尔有一两个扛着锄头,穿着朴素的农夫,樵夫从他身边走过,见他靠近,都唯恐不及地躲开去。
甄命苦好不容易拦住一个老态龙钟,又驼又聋的老太婆,估计也是因为比他还要行动不便才被他拦下来的,问她现在是什么朝代,结果他大声重复了好多遍,那老太婆才终于听明白他半白半古的普通话,唠唠叨叨了半天,甄命苦才从她口齿不清,带着浓重口音的话中捕获了“圣可汗皇帝”几个字。
说完,老太婆拄着拐杖走了,留下甄命苦一人一头雾水地站在那里搜肠刮肚地回想。
“圣可汗皇帝?”甄命苦对文史一向不怎么感兴趣,不然也不至于连圣可汗皇帝是谁都不知道。
正想着,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身后响起,回过头一看,一名军装打扮的兵士骑着一匹黄鬃马飞快地从远处飞奔而来。
马鞍的后面,插着一根黑旗,上面写着一个篆体的“驿”字。
不一会便到了甄命苦面前,甄命苦急忙一瘸一拐地拄着拐杖往一边躲避,没来得及躲开,一根鞭子便从空中抽下,啪地一声抽在他的身上。
紧接着又是一脚,甄命苦立刻被踢了个四脚朝天,倒在地上,一头碰上路边的石子,两眼直冒金星,天旋地转。
只听见马背上的兵士一声怒喝:“还不躲开!误了八百里加急军情,诛尔三族!”
只是一会的时间,马蹄的声音便已经跑远。
甄命苦躺在地上,好一会才回过神来,伸手摸了摸头上被撞处,被磕了一个大包。
他吃力地扶着拐棍站起来,一瘸一拐地朝那驿使远去的方向走去
一个月后。
“快开门了!准备好碗,一会一开门,你,你,你还有你,抱成一团,把我围起来一起往前冲,别管湖北帮那些人捣乱,全力往前冲,冲到最前面,等拿到了赏钱和包子,回头再跟他们算账,都听明白了没有?”
“放心吧老大,兄弟们都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一名衣衫褴褛,散发披肩,浑身脏兮兮,散发着恶臭的乞丐,望了蹲在墙角咳得肺都快咳出来的年轻人一眼,脸上露出一丝畏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