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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为史可法会犹豫一下,却不想她话音刚落,整个人一轻,已经朝那条河飞去。
真不会怜香惜玉啊,她心里嘀咕的同时,整个人已经泡在冰冷的水中,然后直接没顶。
她其实不会游泳,最多在浴桶里憋会儿气,她是大家闺秀怎么会游泳?那个史可法还真相信她,难道她会划拳,就应该会游泳吗?算了,反正是自己说的。
呼吸困难,神志却清醒的很,她这样想着,手在水中扑腾,自己怎么就想到这个馊主意呢?替史可法解了围,自己的命却丢了。
胸口堵得厉害,因为控制不住想呼吸的冲动,水被吸进鼻腔,冰冷而疼痛,她要死了吗?只是这样就死了吗?早知道就该留在顾家,偏要逃出来做什么?
她不知道为什么,到这时还想东想西的,人已经没有力气扑腾了,她任着自己往下沉。
然而向下沉的力道却猛地一顿,有人圈住她的脖子将她往上拉,她本能的抱住那只手臂,然后胸口被堵住的感觉骤然松开,她又能呼吸了,也不管鼻腔里都是水,拼命的呼吸,用力的喘气。
“丫头,丫头!”那人将她拖上岸,用力拍她的背,她狼狈的呕出几口水,才分辨出那声音是史可法。
“人被你打跑啦?”她喘着气道。
“你还笑得出来?”史可法拍她背的动作加了些力道,怒道,“不会游泳却偏说会,你不要命了?”
“总比两个人都死强,看,现在我们不是都活着?”江彤月冻得真发抖,人已经笑不出来了,却是直接哭了,道,“生个火行不行,要冻死了。”
史可法看了看周围,一把将她抱起来,道:“不远处有农户,你得换身干衣服,不然准会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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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了干衣服仍然冷得慌,江彤月裹着被子直发抖,还要空出一只手来往嘴巴里灌姜汤,史可法也换了身干衣服,坐在这家主人点的炭火盆旁,往嘴里倒了几口烧刀子已经气色如常,他看看江彤月拿碗的手不住发抖,走上去拿过碗,将里面的剩下来的姜汤倒掉,把烧刀子倒了些给她,道:“喝这个,一口喝下去。”
南方人很少喝烈酒,也亏得这家人丈夫是走南闯北的商贩,所以存了几瓶烧刀子在家里给妻子烧鱼时去腥,并不是什么好酒,所以更烈,江彤月不懂这些,闻着这酒带了股甘香,以为并不难喝,一闭眼喝下去,一抿嘴,一股酒气直冲脑门,眼泪就直接淌下来了,人伏在床上不住咳嗽。
史可法看她的样子,在旁边低笑,伸手拍拍她的背,道:“丫头,会行酒令却不会喝酒?”
江彤月喉咙发疼,脸也涨得通红,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道:“我都这么惨了,你还往死里整我,好辣好辣。”她伸着舌头,那一口喝下去的酒火烧火燎的一路到了腹中,人竟然真的暖起来。
看来真管用,只是背上仍是发寒,她咂了咂嘴,看看史可法手中的酒,想了想,把手中的碗递过去道:“再来点。”
史可法一怔,随即笑道:“喝上隐了?”顺手又倒了点在江彤月的碗中。
江彤月又是一口喝下去,仍是伏在床上大咳,咳了半晌才道:“我可不想在这个时候生病,若这酒能驱寒,最好保我相安无事。”
史可法拿着酒坐在一旁,道:“被我抛进河中,死都不怕,你此时倒在意生不生病了?”
“死就死,活就活,半死不活最累人累己,”江彤月感觉自己身上暖起来,裹着被子躺下,人因为酒的缘故有些发晕,微眯着眼道,“我小的时候身体不好,当时是我娘正得宠的时候,娘为了照顾我,便没有时间陪我爹,加上我不是男孩子,我爹有意让我夭折了算了,连大夫都不让请,后来我娘死活保住了我的小命,对我说,就算不是男孩子,但也要是个健健康康的女孩子,不要拖累别人,让别人为我担心,于是我每天很早起,沿着自己住的小院画着圈的跑,这样,我长到现在都没得过病,倒是我几个哥哥,吃喝嫖赌,早损了身子。”
史可法沉默的听着,脸上的笑意淡去,半晌道:“你比冰清强。”
江彤月人已经有些迷糊,低声道:“那是当然,她只不过是个娇小姐,没见过世面,又相信戏文里的那些男欢女爱,我娘说,那些都是假的,男人其实都像我爹那样,娶了六个还嫌少。”
史可法道:“你就这样说你最好的朋友?”
江彤月侧过身盯着史可法,眨着大眼,道:“她才不是我的朋友,对我来说她不过是史德威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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