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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看着我干什么。”
左迁慌忙低头,恢复成恭顺礀态。
“修谬密令那名随从追杀摸骨张。”
左迁曾去过南城右巷,知道阿吟对谢开言颇为照顾,当即忍不住问道:“殿下不救张家么?”
叶沉渊拂袖而去,脸色堪比寒雪。
这种意态就是表现不救了。
左迁想了想,秘密提审修谬门客,得知太子府暗哨随谢开言回府,再也不对张馆防备之时,修谬怨恨摸骨张诡滑,果然发出了追杀的命令,且提前安排洒扫随从守在天劫子医庐外,打算在第三颗嗔念丹内投毒。叶沉渊清理太子府内修谬忠随,一肃风气,保障一切如常运行。
左迁寻了个机会问花双蝶:“殿下为什么只杀投毒者,不救张家?”
花双蝶瞧了瞧不远处神游的谢开言,叹口气:“阿吟对太子妃过于亲近,终究会引起殿下的怒气。”
左迁了然点头,看着远处,连忙说:“花总管”一指谢开言背影。花双蝶回头看看,又追了上去。
后苑花园奇花秀果四季盛放,流散一片软香。
谢开言茫然四顾,看到沉甸甸的花朵,木然伸手去拉。
叶沉渊从一片织铃花后走出,锦袍上扑闪着几枚花瓣,入衣色,煞是可观。她被吸引视线,怔然不动。他拉下她的手腕,执在掌间,低声说道:“织铃花粉浓重,不要去摸。”
☆、77照顾
织铃花树亭亭如盖;绽放流霞般的光彩;露珠点泽群芳;落在花蕊间;溶成一团一团的晶莹水滴,坠地,草叶上便抹了一层亮色。
谢开言的目光稍稍停在叶沉渊衣襟上;转而一逝;去瞧着满园的花朵。
叶沉渊拉住她的手,拍去襟上的绮丽花瓣,低头在她耳边说:“不好看吗?”
尾随的花双蝶早就福过身子,静悄悄退出后苑。
谢开言又开始满园神游;只是挣不脱右腕;手指被叶沉渊拉着,变成她带着他乱转。每走过一个地方,沉甸甸的花朵垂落下来,轻拂在叶沉渊肩头,滴滴花露沾染了天青色衣袍,如雾轻微,像是弥散一场雪霰。有花枝探下,她就回头瞧上一瞧,似乎再也没有什么景象比他的袍色更重要了。
叶沉渊拉住她,嘴角不禁含了点笑:“你喜欢这件衣服?”
谢开言怔怔站着,没有说话,依然看着远处的织铃花。
他走过去遮住她的视线,迫使她面对于他。“以前你就喜欢天青色,缠着我给你调和了釉彩,将贾家瓷器一一刷了个遍。”
她似乎是不记得了,听到他一连说了三句话,依旧呆呆地站着。
叶沉渊低头看了一阵,见无所应,绕着她的身子走了一圈,浏览她的容颜及衣饰。“阿吟蘀你换的衣衫?”冷不防他说了一声。
谢开言有了反应,模糊吐出一个音:“吟”
叶沉渊冷下脸,弹弹她的额角,说道:“你还记得那个人?”
“吟——”
“不准唤他的名字。”
“吟。”
叶沉渊弓指揩住谢开言的脸,扯了扯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谢开言的口风又跟着变了,吐出一个字。“傻”
叶沉渊静静瞧着她,突然道:“那叫我夫君?”
“父君”
“夫君。”
“父君”
叶沉渊微微一顿,将她搂在怀里,吻了吻她的脸颊道:“随你心意,就父君吧。”闭着眼抱了很久,他低头在她耳边说道:“不管真假,你必须留在我身边,不准再离开。”
谢开言怔怔站着,木头桩子一般,没有说话。叶沉渊刚放开手,她就转身朝着花圃走去,脚步依然漂浮。
叶沉渊走在身侧,蘀她拂开众多花枝,遮挡了滴落的露水。
花园中心筑基建了一座精致的屋舍,沿着五阶木梯走势,扎了小小的篱笆枝,阻隔着一架吱呀作响的滴竹水车。
花棚之下,一位年过半百的青袍老者靠在栏杆上打盹。他戴着文士方巾,双颊瘦削,又拢着袖子杵着花锄,神态很是安详。谢开言怔怔走过来,踩断一根花枝,咔嚓轻响使他睁开了眼睛。
叶沉渊随之站定。
老者起身,理了理衣袖,躬身作满揖,说道:“贾抱朴参见殿下,参见太子妃。”
谢开言微侧头看着他的面容,似乎在冥想着什么。
贾抱朴见了微微一笑:“十年不见,太子妃依然这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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