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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雅摇摇头,这年头骗子的买卖真是太好干了,被骗者总是愿意对号入座。
第二天一早,一直艳阳高照的天空,突然乌云滚滚,紧接着暴雨来袭。虽然几个人都不喜欢雨天,可是下场大雨降降温倒也是不错的。
临近傍晚,金戈给尔雅打电话,说是校外有个很不错的小吃一条街,让尔雅出来,一起去试试。
作为吃货,听到这个消息简直万分振奋。换了身新的衣服,转身出门。
雨后天气不错,时不时还有阵阵凉风袭来。金戈因为有其他的事,已经现行到了小吃街,尔雅只能自己打的过去。
校门口比较难打的,尔雅只能沿着马路一侧走到前面的十字路口再打的。
人行甬路上的广场砖有几块已经松动,一脚踩下去便从缝隙中挤出一道泥水来,溅了尔雅一裤脚。
尔雅郁闷不已,从包里抽出纸巾低□子擦起来,好歹也是条新裤子,刚穿了没几分钟。
正在尔雅愤懑地擦裤脚时,一辆黑色轿车从她身边驶过,于是,路边的一摊积水被高速的车轮碾过,溅起大片水花,把尔雅从头至尾打湿个遍。
尔雅郁闷地猛一跺脚,起身就骂对方是瞎子。眼见着黑色轿车在前方不远降下速度来,似乎有意要下来赔礼道歉。
尔雅怒火中烧,也不管自己有多狼狈,只是气冲冲地走向那车。眼看着快走到车尾处,那车却突然加了油门,绝尘而去。
尔雅气极反愣,世上竟有这样的人!
冲着车子驶走的方向呆站了好一会,末了,才低头看看自己这狼狈样子,只能先回寝室。
路上金戈来电询问,尔雅有点迁怒,没好气地说了句出门没看黄历,没心情去了便挂了电话。
一回到寝室,战晴和步悠悠见到尔雅后一对视,随即幸灾乐祸,直问她总么弄得,是不是“水劫”应验。只有闻艾担心地让尔雅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晚上躺在床上,悠悠又开始叨咕。“尔雅,你得信我,我可以给你解,要不然,你近日还有‘火劫’。”
“我还就不信了,大不了我宅寝室,就不信还能被你个神棍再蒙中。”尔雅说完蒙头睡觉。
大雨过后,只凉快了两天,便又开始高温酷暑天气,室外就像一个大蒸笼,闷得人喘不上气来。
这几天的尔雅除了教室就是寝室,连食堂都不怎么去,都是叫别人帮她带回来,战晴总是开玩笑地称她这一行为为“躲劫”。
而最近的金戈也不知道在忙活什么,老是不见人影。尔雅穷极无聊,给他打电话,结果他总是神秘兮兮,说过几天再告诉她之后就匆匆挂了。
不知道是天气原因还是吃东西的原因,最近尔雅上火的厉害,嘴巴里起了一圈燎泡,她还自嘲地问悠悠道,“你说的‘火劫’该不会是上火的火吧?!”
嘴里难受,饭也吃不下,尔雅决定还是去药店买点药来吃比较稳妥。
虽然寝室没有空调,可是好歹南北向,通风好,在寝室里穿个丝质睡裙也能熬得过。
一出门就不一样了,太阳烤的人气息奄奄,全身无力,加上身体不舒服,尔雅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
沿着马路边沿往药店走去,尔雅蔫头耷脑显然有点恍惚。
马路边上停着几辆轿车,车身投下一片阴影,虽然遮不了什么阴凉,可下意识的,尔雅就愿意踩在这车的影子里。
“啊——”
突然间,尔雅胳膊上猛地一疼,下意识地就高声尖叫了出来。
伸出另一只手抚上痛处,结果却连那只手也跟着疼了起来。翻过手臂,看到痛处,敢情是手臂撞到了烟头上,明灭的烟头甚至从烟蒂上掉下来粘黏到肉上,手臂外侧被烟头烫出一个指甲盖大小的焦黑,有着钻心的痛。
尔雅皱了皱眉头,又愤怒又憋屈地转身看向肇事者。
那人坐在车里,带了宽沿的鸭舌帽和黑色蛤蟆镜,把自己打扮的跟躲狗仔的明星一般严实。车窗被也摇下来,一手搭在方向盘上,一手曲起来支在窗户上抽着烟。
却不想,伸手往窗外弹烟灰的时候,一下子把烟头顶在了尔雅胳膊上。
尔雅看了那人一眼,感觉周身散发着痞气,只好狠狠白了他一眼,算是自认倒霉。转身长出一口浊气,径直往前走去。
脑袋疼,嘴巴疼,现在连胳膊也疼了,很好!
果然出门没看黄历!又被悠悠言中!
看来回去真得找步大仙好好给算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