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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乐乐读完凌然的回信,把手机递给迟冰冰,“我想我们都错了。”
“怎么了?”迟冰冰接过手机,又读了一遍让她痛心的内容,“这么一顿饭,我还是请得起的,别看不起人。”
“妈的,我们就好有钱,对么?”
“你别这样,他可能误会了。”迟冰冰劝她,“你赶紧回个信息跟他好好说说。”
田乐乐放弃抵抗了,“如果他从认识我们那天起就这么认为,那无论我们怎么解释都没用。知道为什么第一印象那么重要么?知道为什么有些人明明是好人却被一棒子打死么?”
“我懒得跟你说。”迟冰冰用她的手机发回了一条信息给凌然,“我们没别的意思,真的!”
此时她的手机响了,是凌然,“田乐乐”
“啊?怎么了?”不知道他接下来会说什么,她心里紧张的要命。
凌然似乎有话要说,可还是憋住了,“没事,我刚才没吃饱!”
听到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她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下了,“刚才我说让你多吃点你非不吃啊!遭报应了吧!”
“呵呵。”他低沉的笑着,“行了,那我挂了!”
后来她终归还是知道了凌然想对她说的话,他没勇气说,就只好写。她回家打开电脑,看见凌然发表的日志,内容是这样的:
我其实不知道该怎么说,有些话我说不出口,怕伤害你。我不想让你哭,那不是一个男人干出来的事。咱俩在一起之后,你没少哭过。我承认一开始是我追你,后来相处久了发现这种感情更像是哥哥对妹妹,所以我事事顺着你,希望你开心。我知道你对我好,而且是非常好的那种。但是,你并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希望能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人,然后一心一意、甘心情愿的对她好。好多感觉,过去了就回不来了。真的,我希望你能明白我的意思
田乐乐顿时哽咽了,她本就支离破碎的梦想,现在彻底灰飞烟灭了。说的多伟大啊,他希望全世界人都知道,他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让她开心而已,他在这个整个过程中,没有笑过,没有哭过,没有付出过,没有难受过,一点点感情没有过。
这一切悲伤快乐,只是她一个人的感情,经历过的诸多往事,也是她自导自演的独角戏。她也希望是个梦,或者干脆换上妄想症。
她平日一向节俭,今天连电脑都没来得及关就跑出家门了。她不知道要去哪里,只要能远离那台电脑,远离伤害,就要一直逃。最后,她停下来,就站在那,不再避难,不再逃跑,只是□裸的承受,那一切属于和不属于她的伤痛。
第五十四章
无论他用手机还是座机拨电话给凌然,均无人接听,决定放弃之际,手机响了。即便她哭的满眼是泪,看不清屏幕上的字,也能猜到必定不是凌然打来的。
“田小姐吗?”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钻入耳膜,“您一年前过来报的案子已经破了,麻烦您尽快过来配合我们做一下收尾工作。”
“什么?”她难以置信的重复了一遍。
当时她多么希望警方能破案,想找回丢了的东西。如今,她早已遗忘了,看淡了,这些事又浮出水面。迟来的水落石出百害无一益。
她抵触去警局,庄严的氛围和压抑的感觉,很容易让她想起关于许佳梦的种种。
警局总会带来诸多不幸,即便那些悲剧与她都没有直接关系,但间接影响却太大。
她僵住,看着犯人的名字,问,“他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好像还有一个女儿,是”
她激动的举起手,阻止对方说下去,怕听见那个名字,“如果我不追究,他多久能放出来?”
“只怕他是出不来了。”警官爱莫能助的摇摇头。
“为什么?”她拍着桌子站起来,不仅举动滑稽,也意气用事的不对地方。她又重新坐下,“不是你们说在没人看护情况下取走东西的行为只算扒窃,当面索要或夺走才叫抢劫吗?”
“是的。”依旧是公式化的回答,“因为涉及金额较大,情节又较为恶劣,我们当时就立案了,没想到这么快就将犯人缉拿归案了。”
两年前在昌平区,他刚行窃不久,动作不娴熟,灵敏度也不够。正在偷一个孕妇钱包时被当场发现,他不舍得扔下已经得手的钱包,孕妇也是不依不饶,拉住他的衣服不肯放,还大声喊人。发生争执的地方正好在一个水果摊前,他也打急了眼,抄起摊主用来切西瓜的刀,发泄一般的在被害人身上捅了三十多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