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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女,不如趁此良机——”
“哈哈——”祁夫人一串大笑打断了她的话,摇晃脑袋,“你啊,想三个女儿都出嫁能一劳永逸是不?”
“是,是。”吕姬狂点头。
祁夫人一拍漆几:“不成啊。”
“为何?”
“一是之前已拒过一回归昧公子;二是今有使臣到乐芊处问三女之事。”祁夫人说得煞有其事,无人不能不信。
“我为三女阿媪,怎不知此事?”吕姬是想,自己在宅邸里布的眼线够多了,不可能疏漏了这么重要的信息。
“奇了。昨夜你家阿光应与你言明之事,莫不是另有隐情?”祁夫人砸吧砸吧嘴,像在琢磨底下人先前的报料。
吕姬当场像被人刺了一刀,白晃晃的脸没有一点血色。这一刀够狠,信申君今早有无派使臣到这,是真是假都好,她都不能否认。否则,昨晚仲兰捅的娄子爆出来,后果不堪设想
“吕姬?”祁夫人好像对她的表情感到有趣,故意再问一次。
“夫人,我正寻思,该如何办喜事呢。”吕姬低头再抬头,已是笑容满面。
叔碧在师况屋里与季愉磕牙,描述到吕姬的神情模样时哈哈大笑:“乐死我也!仲兰必是在屋子里哭,但她如何哭诉,女君不会顺她意。我听闻伯霜已在准备出嫁衣物。”不过,她自然记得吕姬是季愉母亲,说完小心翼翼瞧瞧朋友的脸色。
季愉笑着说:“阿姊能出嫁,我自然欢喜。”
师况听她们两个这一问一答,抚琴的手歇在了琴弦上。
叔碧点巴脑袋,十分赞同季愉的话:“你也是为她们好嘛。”接着招呼阿慧,问询:“你今早去见过阿采,可好?”
“阿采有人照顾,我便回来了。”阿慧笑得有点儿神秘。
“何人照顾阿采?”叔碧缩圆嘴巴,惊讶状。
“酒人阿仁。”季愉代替阿慧答。
叔碧由是撞撞她胳膊肘,嘘声道:“阿采快被人拐走了,你不紧张?”
季愉回她白眼:我像是能紧张的人吗?
叔碧讨了个没趣,倒也不会不高兴。因为心情很好,她转过身逗弄起师况,叽里呱啦说了一堆:看你样子长得挺漂亮的,大帅哥,你是从哪里来的?琴艺也好,但为什么到现在我才知道你呢?可师况老半天没有回应,两只眼睛又闭着,不知有没有听。
季愉看到这里,搁下杯子:“师况。”
师况动了眼皮,神情有点儿深不可测的:“我听闻贵女昨夜与某人见面。”
叔碧立即插嘴,在季愉面前伸长脖子:“我也听闻此事。是何人?”
季愉没理由瞒住她,道:“昨夜有幸得到信申君救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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