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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渊知道这些,身为一山之主的欧阳皓洁自然不会不明白这些。
借刀杀人,需借快刀!
剑池山寨中,连日来一直沉浸在胜利的喜悦当中,寨子里大摆宴席,大家大块吃肉,大口喝酒,在一片欢声笑语中大肆庆祝,浑然不知马上要面对的危险。
虽然折损了一些兄弟,最贵重的那块太后的寿屏也没有劫来,但却一点也无损于所取得的巨大成果。毕竟那六份“年礼”无一不精致,无一不贵重。
与其中的任何一份相比,三寨主先前用十三条人命换来的那些东西,简直都成了不值钱的粪土。
大家看着丰厚的收获,开始纷纷取笑三寨主的眼界太低,无不佩服老大的胆识。三寨主也心服口服,很甘心地受人数落。
欢庆的宴席中却不见了他们老大的身影。
此时,欧阳皓洁正在后山。
这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前山的喧哗和繁闹。在一片群山的环绕中,这里是一块突出去的难得的平坦之地,在一片枫树和一片松树林前后,点缀着几间清雅的茅舍。
和前山的固若金汤,戒备森严的城堡不同,这里更像是结庐山间的农家小舍,沉浸着一股山林味道的闲适和安静。
令人惊奇的是,众人遍寻不着的欧阳皓洁,此时正在坐在一座茅庐前,一边品茗,一边在——剥豆子。
“白茅爷爷,这青衣婶子需要多少豆子啊?都剥了这么多了。”
她放下手中的豆荚,一边端起茶杯浅酌慢饮着,一边向坐在对面的一位白须白眉的老者抱怨道。语气中,居然带着一丝丝小女儿家的撒娇。
白茅老者呵呵笑着,看着她的眼中,那种的慈爱仿佛在看着自己还没有长大的孙女。
“你就耐心些吗。你青衣婶子说要给你做豆包吃。这些赤豆子都剥好了,就是最好的原料。”
“那也不需要这么多啊。”
话虽这么说着,她依旧放下手中的茶盏,继续剥起豆子。她一会儿老老实实地用最笨的办法剥开豆荚,把豆子一颗一颗地抠出来,一会儿又用手指夹住豆荚,运起内功,将豆子一下子全都挤到地上的竹簸箕中。她不像在干活,倒更像是在玩游戏。
“其中留一些,还要做来年的种子呢!”看到她的顽皮样子,那里有半点外面传言中的凶神恶煞的样子?白茅老者笑着摇摇头。
来年?
欧阳手指及不可见地抖了一下。
他们,还有来年吗?她能在一片可以预见的战火中保得住这一片静寂的山野吗?
“怎么了?”一直观察着她的白茅老者,并没错过她刹那间的失态,关心的问道。
欧阳皓洁摇摇头岔开了话题。
“没什么。唉,小钩子不知道又跑到哪里野去了!?他最近还总缠着石秀吗?”
“是啊,他喜欢跟着二寨主东跑西颠的,怎么说也不听。二寨主好像对他好象也很亲切呢。”
“这小子!早晚我要把他送下山去!”
山寨里的人谁都知道,石秀是她最信任的人,可以说是与她一起经历过重重磨难,同生共死过的人,也是剑池山中少数几个能够进入这后山的人之一。
可是她却对他与小钩子的接近,一直有防备之心。
这样对谁都满怀戒心的她,能对哪个男子敞开心扉呢?是那个卢渊吗?
“小洁,听说你和那个卢渊,斗得风生水起,连他辖下的太后贺礼,宰相年礼你都要劫,你到底是个什么打算?就不能和我说说吗?”
欧阳抬起头,看着白茅老者那张满是沧桑睿智而慈祥的脸,居然有片刻的动摇。
她不会忘了,正是这张脸,让在狼窝中长大的她,尚存着一点羊的善良。也正是他的存在,让她敢相信,在这个狼窝中还有一个地方是安全的,有一个人,是绝对不会出卖和背叛她。
“白茅爷爷,你和青衣婶子,带着小钩子一起搬到别的地方去生活好吗?”
“好啊,我们一起离开这里。”
“你是知道的,我走不了!”
“那就让小钩子走吧。我老了,死在哪儿都能埋了,又何必费那事?”白茅人老了,却是多年不变的固执。
“可是你不走,青衣婶子就不会走,青衣婶子不走,小钩子就是不送了,也会偷偷跑回来!”
问题绕了一圈,又回到了原点,她感到有些无力。
“爷爷,我还不能清楚地告诉你,我将要要做什么,可是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