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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真的就病倒了呢?
若是他还怀疑她在演戏,那么她这戏演得也太真了些。
莫非他一直就错了,她是真的遭遇了什么不测,失去了记忆?
“欧阳洁,你到底是谁?”
他到底疏忽了什么?当他抱着湿漉漉失去知觉的她时,那种感觉,那种场景,都是如此的熟悉,却又一时间想不起来在何时在何地,有过如此相似的一幕。
早在那八月十五的月下相遇之前,他还见过她吗?她为何对他总是那样若即若离,对他说的话似是而非,又好像总是另有所指些什么。
“你到底想要什么呢?”
梦中的她似乎被什么触动了,眉头微微地皱起来,头不安地微微摆了摆。
那模样搅动了他心中的柔软,手自有意识般地伸了出去,轻轻为她拂开那微皱的眉头。
那么坚强倔强的一个女子,原来也有如此娇弱的一面。这个模样的她,只怕想要些什么,都会让人忍不住要双手奉上吧。
卢渊忍不住轻轻地叹口气。
不管她的失忆是真是假,他的心再也回不到从前了。那些关于小梅儿的记忆,离他越来越远了,被眼前的这个女子的一切,慢慢地覆盖了。
天快亮时,欧阳洁的烧终于退去了,陷入沉沉的熟睡中。
卢渊疲惫地离开,同样熬了一夜侍女们也全都入睡了,屋子里陷入一片寂静。
不知什么地方传来一阵空空空的敲击声,在这寂静的黎明显得有些突兀。
床上熟睡的欧阳洁突然睁开了眼睛。
“石秀?”
“是我。”
一阵微风吹入,床前突然多了一个身影,棱角分明的脸上多了些风霜的痕迹,正是多日不见的石秀。欧阳洁的目光越过他,落在通往外室的门帘上。
“没事,我只用了一点迷香,半个时辰就消散了,不会留下味道。”
“不是说过不要和我联系吗。怎么来了?”
“”
“不放心?”
她轻轻地笑了,看着他,那笑颜一如还在剑池山上时,明艳动人,如初升的朝阳般,照亮了整个屋子。石秀默默地看着她,岿然不动,只是默默地吞下口中酸涩的味道。
“不要紧吧,怎么会突然生病了呢?”
“没关系,只是不小心落水了而已。”
“可是,你的身体”就算是锁住了一些经脉,她的身体也不该如此虚弱才对。莫非多年前经历的那些,还是留下了什么隐疾?
“稍养养就好了。这么多年都不曾好好休息了,现在难得如此清闲,正该享受一下平常人的生活。”
欧阳洁向后一倒,斜倚在床头,苍白的脸上微微泛起了一点血色,目光落在薄纱的帐顶上,浅浅地勾唇一笑,倒有点儿玩世不恭的味道。
“你还要在这里呆多久?”
“这个,不是你该关心的。”
“”
大掌攥紧,松开,松开,再攥紧,整个身子都紧绷着。
“怎么了?”
“你这样想方设法,不惜以身犯险地接近卢渊,真的只是为了给白茅老爷子报仇?”
在卢渊的身上,她用的心,耗费的精力都太多了。若说是仅仅是为了复仇,这个理由太过牵强。
可是,他知道,她不会把真正的原因告诉他。
他甚至不敢追问为什么。害怕问出来,她会冷冷地一句话把他打发了,永远不再见面。
没了豹子,没有了剑池山,甚至连和她最后的一点联系都没有了。之于她,他又算什么呢?从小到大的玩伴?属下?同伙?甚至是一个曾经被利用过的背叛者?
“不然呢?”
“若你真想报仇,其实又何必如此麻烦。你不想卢渊死,不如让我放火烧卢家庄”
“愚蠢。”
欧阳洁出声打断了他,脸上的表情淡淡的,也不看他,似乎是累了,缓缓闭上了眼睛歇了歇,才又睁开眼睛看着他。
“你不懂。石秀,豹子养了你这么多年,你依旧没懂,伤害一个人,最痛的方式是什么。”
“不是失去最亲最近的人吗?”
她摇摇头。
“那是十年前的豹子所执着的。”
“被最亲最近的人背叛?”
“也不对。那是豹子死前五年所尝试的。”
“那又是什么?”
“你还记得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