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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侍从从旁边递来一杯茶,我礼节性地喝了一口。
我看着他说,我要你认真,因为我要真正地打赢你,然后用剑刺进你的胸口!
好好的,我知道了。
他现在唯唯诺诺的样子不由得让我从心底里鄙视他。
一群人突然闯了进来将我们围住,我冷笑,心里很清楚地知道他不会亲自出手,只要他不出手,这里还有谁能敌得过我的
一击?我冷笑着,结着咒印的时候,我发现——我一点都不能使用咒!
两个武将站在他身边,他拾起茶杯嗅嗅,又放下,他的手指轻叩着桌子,似在沉思。最后,他说,雪葳天散。
我一经,雪葳天散是能暂时性封印咒力的一种药草,刚才侍从端来了四杯查,而我竟然自负到不加提防就喝了下去!
在与他的这几次来往中,他的低姿态让我越来越肆无忌惮,我太过于自信他不会伤我了!
他对我下了雪葳天散!
张雷护着我,尽他所能地为我抵御着外来的攻击。我看着刀光剑影,忘了反应,有时候,刀剑会擦着我的皮肤过去,要不
是张雷扯着我,我早就受伤了。有时候刀剑会切入我的皮肉里,然后张雷一扯我,刀剑离体,鲜血汩汩地流。
我受到鲜血的刺激,不受控制地抓狂着,靠近我的人偶尔会受伤,这前提是张雷没有扯住我,而他自己,却被我伤了很多
。
我是只野兽,同时被许多个猎人用武器围攻。
整个大殿停了,只剩大片大片的喘息声,最沉重的是张雷,我们背靠背,沉重地喘息着,感受着炽热的体温,深切地感受
到了困兽之斗。我环视着所有人,我知道张雷的眼神此时和我是一样的,都是困兽的眼神。
王,张雷以后不能再保护你了。
我倏染转身,看到一身鲜血仍在微笑着的张雷,他的血流得比我还多,也许已经流尽了。
张雷说,王,我还不想死,我还想保护你,所以我要换一种方式来保护你。王,请不要为我难过。
他化成了一把重剑,和昕涵一样的,无论我怎么说不要,也狠心地把我抛下!
剑身上全是血,我不知道这是张雷的血还是别人的血。挺立的剑让我恍然见到了张雷,他在微笑,在对我说,王,请不要
为我悲伤。
一个人在我面前蹲下,他的嘴角骄傲地挑起,他伸手刮掉我脸上的血迹,他说,亲爱的洛心,我当初敢去锁阳找你,那是
因为你哥的战力分布在外围,而不在锁阳,大军无法突破你哥的防御,可是如果只是我一个人的话,我就能进入到防御圈里去
见你。在别人保护之下的饿你是能自由飞翔的,可是没了别人保护的你又是什么呢?像现在这样?被猎人用箭射得伤痕累累,
飞不起来了
我看着他,泪流满面。
他拾起地上张雷掉落的断剑,玩味地打量它。他说,洛心,受了那么多伤害,你怎么还是没有长大呢?
他倏地站起来,背对着我,面朝他的官员,我看见他把断剑放在自己脖子上,对血一向敏感的我嗅到了更为新鲜的血味。
他说,让他走。
王!
让他走!
我失神地抱起张雷化成的剑,一步步地离开。
张雷,我们回家。
飞不起来了我还可以走。
锁阳。
我在床上躺了很久,不完整的心刺刺地疼着。我回来的时候,我知道哥很生我的气,可是他一看见我就再也骂不了我了。
他为我洗去身上已经干涸的血迹,为我轻柔地上药,让我感到一阵热泪盈眶。我的亲人一个个地离开我了,先是父王阿拉,后
来是子幻昕涵,现在是张雷,那么以后会是谁?我悲哀地想着。
哥问我张雷在哪里,我没有说话,只是一味地盯着挂在墙上的剑。哥走的时候,他说,洛心,你该长大了。
我心里一阵悲哀,现在又有谁会相信墙上挂着的那把剑就是张雷呢?会有谁呢?
都是我太自大了,以为狼放过羊就会永远不吃羊,事实上却是因为狼太饱了,再也吃不下了才会放过羊的,等到狼饿的时
候,狼依旧会吃羊。
是我太骄傲了,是我亲手把张雷送进狼口的!
我看着剑,想着张雷笑容。
张雷是个木讷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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