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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说道:“快帮小姐梳妆吧,别误了吉时。”
叶子听到这话,噙着泪站在边上,不仅没有听从宁问荆的指示,反倒是退出房间:“叶子先去前厅帮忙,老爷还是跟小姐好好说说话吧。”
房里一空,宁问荆手中的红纸即飘落在地,他一步一顿地走向宁芷:“阿芷,是爹对不起你,这么多年一直瞒着你”
“爹!”宁芷重重跪在父亲面前,“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好,爹不让我入宫,是对的,我真的不该入宫。若是出了事,牵连的人,实在太多了。”
宁问荆搂住女儿,压抑着情绪,略带哽咽:“唉,为什么你要想起来?当年的事,忘了多好。我以为老天已经放过你了,没想到有的时候,我真的不知道,当初收养你,到底是对,还是错?或许你与亲生父母一同死在城下,才是最好的结果。可我的一个不忍心,却成了你一生的苦难。就算我躲到平县那样的地方,还是逃不过。”
“爹没有错。阿芷很高兴有你这样一个父亲,纵然要承受苦难,但无论是以前的我,还是现在的我,都觉得这是我生命里最好的一件事。”宁芷依偎在父亲怀里,如同一个孩童,笑着说道,“若非我生在平县,又如何能遇上他?”
“他?”宁问荆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左丘翊,但很快否定。
宁芷扶着父亲,坐到榻上,轻抚那铺在上面的嫁衣:“爹还记得吗?阿芷曾遇到过一个疯子,浑身肮脏,嘴里叼着半个馒头那时的我又怎会想到,那个人会是今天的珩止。”
“是他!”宁问荆不由想起那天,宁芷虽在受罚,但口中却不断数落着一个疯子。那人竟会是如今的睿王!珩止蛰伏求存十一年之事,宁问荆早有听闻,而且对其心悦诚服。正因如此,他才对宫中的女儿宽心许多。
“爹说过,我不能嫁给胥氏的任何人。”宁芷说到这里,抬头望着父亲,言语间透着坚定,“但是,我不会后悔,不论以后发生什么,我都不会后悔!”
宁问荆抚着女儿,悦色笑颜:“为父明白,你们的事,伏堇都告诉我了。试问这世间又有几人能做到珩止如此?这场在任何人眼中都毫无必要的婚礼,在他眼里,却是最为重要之事。他待你,确是真心。”
作者有话要说:话不多说,明晚洞房花烛夜福利
☆、春宵
未时三刻,是算定的吉时。宁芷穿上叶子亲手缝制的嫁衣,再由父亲亲手覆上红绸,耳边即响起伏堇强迫易雨燃起的炮竹声。
如是寻常人家的婚礼,昭月扮作红娘,一路搀着她,跨过火盆,在府里绕了好大一个圈子,最后走到装饰一新的厅堂之中。在那里,有一个人在等待。两人本应由红带相牵,珩止却激动地直接去拉她的手,惹来不少笑声。
天地、高堂、交拜,如此简陋的婚礼,在宁芷心里,却是比辰宫那次更为隆重。无关心计与权谋,在场的每一人,皆是真心。
礼成后,昭月、伏堇先行回宫,以作掩饰。而珩止与宁芷,留在了宁府,这洞房花烛夜,似乎来得太晚,又恰合时宜。
这个晚上,珩止虽被不怀好意的易雨灌下不少酒,但仍是清醒非常。他是天生不会喝醉的人,可今夜,酒不醉人,人已是醉了
烛光与红绡,衬得房间是瑰丽的色泽,把时间停滞在黄昏的霞光缭绕。烛火一寸一寸蕴开,在红绸的丝光上,跳跃诱人的声息。红绸遮去她的容颜,如是半年前的夜晚。那一夜,她眼底含着泪光,不知这一晚会是如何?
珩止走近她,没有立即挑开那块红绸,而是双手轻轻环到她的腰后,身体倾向她,间隔一层丝缕,印上她的唇。感受她的微颤,托着她的后背,向后倾倒,唇瓣游移而下,几番厮磨,红绸终是从她已发烫的脸颊滑下。
宁芷涨红着脸颊,恰好对上他温婉的笑容,和一双饱含炙热柔情的深瞳。心跳漏了一拍,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被他托着的身体,不由得僵硬,在他的注视下战栗,忍不住说了一句没经大脑的话:“你这样不累吗?”
“哈哈哈哈”珩止大笑着把她松开,望着她被红烛映得清澈透亮的眸子,心脏一阵悸动,直直盯着她,“你好美。”
宁芷想避开他的眼神,却又贪婪凝视着这张俊逸的脸庞,是自己挪不开眼了。与那次是全然不同的感觉,爱慕、紧张、喜悦、幸福、期待这一次,是真的嫁给他了。嫁的是一个叫胥珩止的男人,而非景国二皇子。
“你在想什么?”珩止突然发问。
“我”宁芷脑子里一片空白,半个字也找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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