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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他高兴了,就会来此小住,不高兴了,就有可能挥戈南下,将其收在囊中。
禹竹是三国之中,最年轻的皇帝,却也是野心最大的皇帝!
他一到来,南宫朔便开始多方布置,加强中京的守卫。
烈国近几年国势渐长,虽不足以和禹国抗衡,但防御的兵力还是有的。
是夜,月色清明,园内花香馥郁。
林浅正坐在廊下望月,忽有侍卫通报,禹国公主禹夕来访。
她对禹夕还是很有好感的,便挥手允了侍卫带她进来。
皎洁的月色下,禹夕穿过雕栏画廊,来到林浅面前。
今夜的禹夕,打扮得极是亮丽,长发轻绾,飘带束发,明紫色的衣裙长及脚踝,她没有再穿长靴。
这样的装扮使她多了一丝女子的柔美。
但打扮的虽然亮丽,禹夕的脸色却并不明丽,忧伤就像是一层淡淡的轻雾笼罩着她,使她看上去有些飘渺。
不过才数日不见,曾经那个潇洒意气的公主竟憔悴至此,林浅不禁忧叹,她知道公主定是知道了南宫朔纳妃之事。
心仪之人纳了别人为妃,这种滋味林浅知道,是以对禹夕甚是同情:“夕公主,别来无恙啊!”
“林浅,今夜皇宫盛宴大家都在欢宴,你怎么能一人躲在这里?跟我一起去吧。”禹夕的语气里有一丝不愉之色。
今夜盛宴她是知道的,但以她的身份是没资格参加的,南宫朔也不愿她抛头露面,她自己更不想参加。
“多谢公主美意,林浅并不想去参加盛宴。”林浅淡然一笑,月色下她的笑容极是清浅。
禹夕望着林浅的笑容,柳眉微颦。
说实话,她是极喜欢眼前这个淡雅似水的女子,但南宫朔对林浅的情意却让她寝食难安,嫉妒的发狂。
虽然禹夕知道南宫已纳了两名侧妃,她方才也见到了那两个女子,她们容貌娇美,但在南宫眼里,他们不过是庸脂俗粉罢了。
所以禹夕并非将她们放在心上,而眼前的女子才是南宫心仪之人,才是令她憔悴的根源!
若想让南宫断了对她的痴念,唯一的法子便是将她嫁出去。
况且,她不是对南宫只有兄妹之情吗?
“你真的不去参加盛宴?”禹夕再次问,一双幽黑的眸在月色下灼灼闪光。
“恕难从命,公主好意林浅心领了。”林浅淡淡回答,她不属于这里。
“好!告辞!”说罢,禹夕转身而去,婀娜的背影渐渐消失在黑夜里。
禹夕说来就来,说去就去,犹如一阵风,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清欢殿
屋顶上挂着一圈的宫灯,将殿内照的亮如白昼。
宴会正在进行之中,歌舞正酣,酒意正浓。
殿内摆满了各式品种的菊花,匠心独具地摆成各种繁复优美的花式。
花开正艳,淡淡花香在殿内飘落。
禹夕从殿外走了进来,不动声色地坐在了禹竹身畔。
趁南宫朔不注意,忽然在禹竹耳畔低语了几句话。
禹竹犀利的眼神从南宫朔的脸上扫过,忽然眉宇一凝:“太子殿下,据说你有一位才华横溢的师妹就在宫中,不知为何没来参加晚宴?本可汗曾在夕夕手中见过一副荷塘月色,听说是她所作,真是美轮美奂,而且还是她临场所作,不知可否让本可汗见识一番?”
南宫朔闻言,脸色顿时一寒,他的目光不着痕迹地从禹夕脸上扫过,随即恢复了云淡风轻:“师妹的技艺不过是雕虫小技,哪里称得上才华横溢,怎敢在可汗面前献丑,何况她近日感染了风寒有些抱恙,是以没让她来参加夜宴,免得不小心,将风寒传给了别人。”
“哦?既是如此,那就罢了,甚是可惜啊。”禹竹不以为然地说。
禹竹对女子向来不感兴趣,在他眼里女子就是男人手中的玩物,才华横溢也罢,娇美可人也好,不过都是为了取悦于男人而已。
若不是禹夕一直在他耳边唠叨着那个女子,如何如何出色,他根本就不会说出方才那一番话。
“林姑娘感染了风寒吗?臣妾方才还看见她在抚琴,那琴音真是动听,臣妾听得如痴如醉,想必林姑娘的风寒已无大碍了,不然如何能抚琴呢。”黄凝在王后的授意下,轻轻缓缓地开口。
黄凝早就看不惯那个女子了,搅了她的洞房之夜不说,还被太子金屋藏娇在明清宫,将她保护的严严实实,平日里也不允许她们前去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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