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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浑厚的真气从掌间传来,“你刚才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你要是就这么放了他,万一他出去跟狱头说了你要挟他拿钥匙的事,等下躺在地上的人就会是你了。”
“所以,你为了救我而杀了他?”我缓缓转向他,那一汪幽蓝色的眸子里,平静地像口湖水,“你要这么想也可以,但我跟你同一间牢房,难免会被认为同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可是,狱卒死在这里,他们一样会知道是你做的。”
他抱着双臂,好整以睱地看着我:“是吗?你一看就没有江湖经验,而我是一位年迈的老大夫,谁会想是我们动的手?”
此时牢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着湿重的水汽以及食物发霉的臭味显得愈加沉谨,好在官靴的踢踏音特别,我们立刻打住谈话,分开坐在牢房两个角落,只像是两个互不关心的陌生人关在一起。
许是杀了那个狱卒的时候声音有些大,惊动了一队狱卒。其中一人手上拿着长鞭,能透过铁栏打进大牢里,他朝我们挥来一记,发出巨大的回音震响整座大牢,他是狱长的威严不言而喻,猛然厉喝:“怎么回事?这人怎么倒在地上?”
我心跳都差点静止了。
方才以为那涂过辣椒水的长鞭要打在身上,禁不住一个激灵,差点就要扑到地上磕头认罪。
我颤抖着不敢说话,怕做贼心虚,反而说了不该说的。正犹豫间,牢房另一头传来冷静沉着的一句话:“大人,刚才有人要来劫狱,把这位送饭的大人一头击晕了。”
狱长将信将疑地望向说话的老大夫。
“让老夫把把脉,看还有没有救。”老大夫又恢复在茅庐的神态,俨然一位救苦救命让人尊敬的老医者。
若不是之前亲眼所见,我真要被以为事情就像他说的那么无关己。
狱长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不用了,他已经断气了。除非是大罗神仙,否则谅你也没有起死回生的能耐吧。”
老大夫静默不语。
狱长犀利的眼神紧紧注视着我:“劫狱,劫谁的狱?那个人又是长的什么模样?”
在这个节骨眼,我反而有些镇定下来:“他劫狱当然是蒙着面,我们更不知道那个人是来救,劫谁的”
“哼——小丫头片子,嘴巴还挺硬的。”他朝下面的人一招手,立刻有两人过来打开牢门,一人拽着我一只肩,将我按在地上,“等尝过这辫子的滋味,我看你还怎么逞能。”
他冷如蛇蝎的目光,往我身上打了个圈,使我忍不住一阵恶寒。
狱卒们脸上冷冽的表情简直像是吃人的野兽。
扬起的鞭子更如狂风暴雨扑至。
我被强自按在冰冷的地上,皮肤摩擦着粗糙的地砖,背上撕裂的伤口触到辣椒水,火辣辣的一直蔓延到心坎。
“疼吗?你要是好好说话,我可以考虑让他们停手,不然的话”狱长趁着间隙慢步走过来,扯着我的头发,一根根拉着头皮牵动着每一条神经脉络,逼我跟他直视。
痛,痛,痛。
可无论私下喊了多少遍,都不能让我减轻一点痛感,反而自尊和委屈慢慢扩大,苦涩的泪早就在眼眶打转,发梢的神经敏感地让我鼻子酸涩几乎不能呼吸。可是,这又能怎样,我决不能在这些无知没有道德的人面前示弱,我身后是许鸣是九爷,倘若我示弱了,岂不是很丢他们的脸。
狱长冷笑着,手指慢慢扣紧,下颚传来的痛又一阵阵的袭来。
我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对待,即使是小时候日子再怎样穷困潦倒,起码有我娘是我的依靠,无论是别人的奚落,哪怕嘲笑我是没有爹的野孩子,我也一样能够不屈不挠地撑过来。后来更是受到九爷的恩惠,得到许鸣的教导,成为立足在各权贵之间的堂堂楼主现在呢,身边没有别人,除了一个个凶狠残暴的狱卒,低下无知,只会欺压弱小,我是孤军奋战命悬一线,但我不能失去尊严。
“你到底说不说!”狱长不耐烦地瞪着眼。
“我说!”额前的发落开,我忍着痛支起身子,“我说你们怎么可以目无法纪,地牢擅用私刑是犯法的!”
“你!”狱长将我甩出去。
额头撞在铁杆上,感觉有一道黏稠湿热的液体缓缓留下来,眼前的场景被染上殷红的色彩。
狱长还要走到我跟前再说什么,老大夫忽然沉声道:“她说的没有错,那个人蒙着面,撞见这位大人以后就杀人潜逃了。”
狱长转身望向他:“老大夫,你也脱不了关系。要不是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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