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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腿有些软,站不住,死死地巴着门框,往外面看去:“人呢?来人!”她喊得声嘶力竭。
一直照看她的护士终于打着哈欠走过来,满脸的不耐:“干什么?大半夜的叫什么叫!叫鬼啊!”
林纾双眼都快瞪出来,咬牙切齿:“我的孩子呢!孩子呢!”
护士斜她一眼:“死了呗!你难产,生出来就是个死婴,真是晦气。”
死婴?
怎么可能!
“不!不可能!”林纾把手从栅栏中伸出去,抓住护士的胳膊,大口呼吸,“我听到他的哭声了!我听到了!他不可能死的,不可能!你骗我,你在骗我,对不对?”
“谁骗你?死了就是死了,你那会儿都昏过去了,能听到什么,就是幻觉了。”护士把她的手掰开,再次强调了一遍,“孩子死了。”
她依旧不敢相信,胸口像是被划开了一道大口子,心被割了一刀又一刀,鲜血泂泂地流出来,流得她满身都是
不可能,不可能,怎么可能
她的孩子,她辛辛苦苦,怀胎十月才把他生下来,却连一面都没有见到,就被告知是个死婴。
这让她怎么接受?
不,她不能接受!
以为早就冻结的泪腺像是又活了过来,眼泪落个不停,点点滴滴都掉在衣襟上,晕染开来:“是个男孩,还是女孩?”
护士想要走,又被她抓住:“男孩子。”她说,“孩子火葬了,也算是对得起你了。”
护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掉了。
林纾已经呆呆愣愣地靠在门边,满脸都是泪,空洞的眼中都是绝望。
她穿得那样单薄,初春的凌晨那样冷,脚趾都被冻得发紫,她却无知无觉,眨着满是泪光的眼睛。
她的孩子死了?
不会的。
她的孩子不会死。
即使护士说得那样笃定,她依旧不信。
哭声是幻觉?
她绝对不信,那声啼哭是那样悦耳,那样震撼,那是一个新生命来到世上的证明。
她是听见之后才会松一口气,才会失去知觉的。
即使所有人对她说,孩子死了,她也绝对不会信。
她的孩子肯定没有死,肯定还活着!
她哆嗦着重新走回了床边躺上去,被子里已经冰凉一片。
侧身看向窗口,她总算知道为什么这样冷了,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一条不大不小的缝隙,连带着那米色的窗帘也被吹了起来。
可东风再冷,又怎敌得过她的心冷?
*
下章,男主应该。。会粗来的哈哈!所以!大家知道我想要神马咩哈哈哈!!
☆、真是麻烦
厚厚的米色窗帘在夏天的时候换成了略薄一些绿色的窗帘,等到了冬天的时候,又换了回来。
等再一个冬天的时候那条米色的窗帘破了个洞,被换成了暗褐色的。
房间里显得更暗了。
林纾自己都不敢相信,她居然在这种地方呆了快三年。
自从孩子出生之后,林纾每个月都会试图逃出去,可每一次都会被抓回来,而后被锁在床上至少三天。
那是一种极度屈辱的姿势,双手双脚呈大字型张开,分别用手铐所在床的四个角上。
刚开始的时候她会挣扎,挣扎到自己的手腕脚腕全都破皮流血,化脓腐烂
没有人会在意她受伤了,**只会嫌她麻烦,随便给她包扎一下就碎碎念:“真是麻烦!”
所以她学聪明了,她不再挣扎,不再让自己受伤,不再做这种仇者快,亲者痛的事情。
被锁起来了,她便呆呆地躺着,一动不动,好像灵魂都从她身体里出去了,眼神里满满的只是空洞,望着天花板,可以许久都不眨眼睛。
陆恒每两个月会过来一次,不过就是来展现他如今过得多好而已。
每次都只在门口看她一眼,说起最近公司发展得如何,说起她的父亲林凯在狱中得病
她已经学会充耳不闻。
有一次他来的时候,她刚好逃跑未果,被锁在床上。
那是陆恒第一次走近这间病房,他站在床边,带着笑容居高临下地看她。
她睁着眼睛,却看也不看他。
他不知道发什么疯,居然伸出手来,轻轻地抚过她的面容:“小树,你的脸变得粗糙了呢”
他的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