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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疼痛呻 吟,却听得并不清晰。
我心里自然有打算,前后对照,这事并不寻常,凤宜玶漏夜进宫,竟连一个随身侍卫都不带,穿过这片回廊,也并非是通往御清殿,或是其他大殿毕竟之路,他来这,到底为何?
还有就是华韶嫄,天黑月暗,一个人跑到花园来作何?也是不带一人,难道是约好了不成。更恰好的是,我们三人竟能如此相遇,真是匪夷所思。
“蓅姜,你随朕来。”凤御煊未曾看过一眼床上人,便转身,径直负手往门外走,身后跟来的福来,看我一眼,恭顺道:“娘娘请吧。”
我收敛思绪,拾步跟上。
素影殿偏殿无人,福来守在门外,我推门而入,见里面烛火微亮,摇曳纤弱,凤御煊站在当中,脸色似乎并不愉悦。
我带笑,委委上前一拜:“皇上有何事要与臣妾说?”
“你倒还镇静,仿若昨日才见的模样,真是时久难变。”
我不欲与他争执,淡声道:“皇上近时忙碌不堪,臣妾也有许多琐碎细事,未得时间去御清殿探望皇上,皇上切勿生气才是,龙体安康最甚,关乎国祚,关乎后宫嫔妃,必是重中之重 。”
凤御煊冷冷一笑:“论话说得动听,天下能比及蓅姜的人,可谓少之又少。十几日不见,蓅姜依旧笑语春风,滴水不漏,不曾有任何不妥。”说着往前踱步,缓缓靠近我眼前。
“皇上还是去看一眼裕嫔吧,回来路上一直唤着皇上,皇上,听得臣妾也不落忍的,此般境遇,臣妾也非没有遭遇,最能懂得,皇上还是”
凤御煊似乎不耐,猛地扯我胳膊,极快拉至他胸前,紧紧束我与怀中,微微垂头,凉意在我唇畔流连,冷清道:“臣妾,蓅姜是否不见我多日,连称呼都改了,还是心里仍旧耿耿于怀,恨我这么多日流连于裕嫔这里,让你不自在了。”
我浅笑,缓缓拉开我们距离,仰头看他,那一望无际的幽深眼色,就似沉寂的潭水,一声不发,却也让人远远便感到一阵寒气:“臣妾之所以称自己为臣妾,就似皇上习惯于称自己为朕一般,这角色,每日不都是如常上演,君贵为天子,臣妾低微如斯,皇上最喜懂分寸,好察言,善观色之人,臣妾这般做得,难道还不能让皇上满意?”
我欲是往后拉出距离,转眼又被他上前一步,拉回原来间距,缝隙如细,只觉得像是生生将彼此贴近合于一处,那心跳一高一低,呼吸一起一伏,可闻,可见,我面上岿然不动,毫无惊色,心中却早已密乱如麻,混作一团。
凤御煊嘴角含笑,微微侧过脸,像是准备吻在我唇,我似乎能感到他的睫毛,扫在我脸颊上的痒意,那张薄唇,有意无意掠过我唇畔,凉凉如也,让我气息微乱:“这懂分寸,好察言,善观色之人,不就是蓅姜本人吗?那么一颗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心,我这般喜欢,念念不忘,束手无策,蓅姜可满意?”
我再次往后仰身隐忍道:“皇上该去看看裕嫔了,要不”
他伸手一捞,揽住我腰身,狠狠拘于自己胸前,我贴上他胸膛,仿若要被嵌入他身体一般,勒得皮肉疼痛。我不欲挣扎,只等他说话,半晌才闻他在我耳边轻声叹息:“与你角力,总是我输,到底是我多情几分。你倒好,置身事外,让人真是无可奈何。不过那日我说的话,可是作数,就因这般在乎你,我便不可能再放了你,就算得不到心,我也要生生世世留住你的人。”
我被扣住身体,动弹不得,却觉得心飘在半空,摇摇欲坠。这辈子我能交与他人的,也只有这么一副躯壳而已,入这后宫,能安保自己一颗心还留在自己手中,已然难得。
“瞧你平日和颜悦色,这后宫之中,最难琢磨之人,便是你。我最恨你有话不说,故作淑惠之态,与他人做戏便罢了,与我竟也如此。蓅姜,你到底还能信谁?便是连我也要一并提防吗?”
心口酸楚,眼眶却干涩的很,我没有流泪欲 望,只是倍感冷寒,明明被圈在他怀抱,却似立在寒九大雪之中,每一寸发肤收紧,冷不可言。
“对于皇上来说,少一分信任反倒是好事,因为,期望不高,便不会苦尝失望,于皇帝身侧,失望便如同极刑,心若死了,管不得身体受罪。”
凤御煊缓缓松开手,我抽身而立,站在他对面,面色如常。
“蓅姜,你错了,这世间他人不论,但就你我之间,我若是没有失望之说,不曾心死,便不许你有。我从来信你不移”凤御煊顿了顿,似乎难以吐口。
“因为,这一生,你是我不能离弃之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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