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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年听着这模棱两可的回答,焦急地抢道:“那是什么代价?”
“按照帮会里的家法,偷盗组织财产,应废手筋脚筋,叫他再没手拿白食的机会!然后逐出帮会,永不再进。”
这一句掷地有声的处罚听的莫年是心如擂鼓,一个人手脚被废,不就等同于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废人!阿男还那么年轻,连媳妇儿还没娶到,怎么能如此轻易地葬送一生。
“邵先生,这事还有没有转圜的余地?何况阿男也知道自己做错了,哪怕你打他一顿,让他诚信地道个歉,何必要毁掉一个人一辈子呢!”
他自己这一辈子就算是毁了,莫年不愿意曾经救过他一命的阿男也遭此命运,这世界为什么好人就没有好报呢!
“家法如此,就算我权利再大,也没法不遵从家法的规定。除非”
“除非什么?”莫年一听还有转机,即使是陷阱也要试一试。
“除非你求我!”
对面的话筒被人抢了去,莫年清楚地知道,他再一次听到了恶魔的声音,不错,那人就是严离斌。男人一直在旁边听他们的对话,等的就是这一刻,他跳进陷阱的一瞬间,莫年就如陷入捕夹的小兽,流血挣扎,无力回天。
“不可能!”
“告诉我,你和那个阿男到底什么关系?”
仿佛并不意外于莫年的回答,也没恼怒于他的拒绝,男人知道此刻这个心软的男子还不能放弃心中的底线,但是他已经受到蛊惑落入他的手里,就没有逃跑的可能。只是,严离斌现在浑身都散发着酸味,凭什么那个阿男能得到莫年如此大的牺牲!坐在严离斌旁边的邵寒翻了翻白眼,这醋味可够呛人的
“我和他当然是朋友关系。”
莫年皱了皱眉头,这还用说吗?他跟阿男能有什么关系?
“朋友关系?都能让你为了他求我了,还跟我谈什么朋友关系!”
他能有什么朋友,来这还不知道才几个月时间呢,就处上朋友了?本来严离斌这个纯直男要是搁以前,根本不会想两个男人之间会有什么暧昧,但是他自己现在偏偏深陷其中,不可自拔,来了一个现身说法,这可不能不让他着急。虽然自己长得帅,但是严离斌现在可真没有那个自信能比过那个胖子
“严离斌,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么龌龊!阿男在我生不如死的时候,是他一个人照顾我,陪伴我走了过来。你少用你那卑鄙的眼光看别人,就算阿男这回犯了错,也比你这个彻头彻尾的混蛋强!”
莫年似乎忘了自己有求于人,对上男人嚣张的态度,他就气不打一处来,骂了个痛快。
严离斌拿着话筒,心里不是个滋味,原来那个胖小子帮了莫年这么大的忙,不但不能砍了人家,反而还得谢谢那个阿男呢。再来,他在莫年心里的形象差的已经没了边,再用威胁这损招儿,可不是什么智举。
“行啦,我说有你这么求人的吗?也就是我,别人早挂电话了。我也不为难你,对于我看上的人,我还不屑用劳什子的下三滥手段。追你,我光明正大!”
又开始说混话了,但是事情看起来是有希望了,莫年不得已,只得耐着性子继续听下去。
“那个胖子,我放了他,非但如此,我还会重用他。只是你欠了我这么大的人情,我向你讨个要求不过分吧?”
就知道这个男人不会这么好心,天上的馅饼永远不会砸到他的头上。莫年心中嗤之以鼻,但是他已经登上了人家架好的台阶,下来的话,阿男怎么办呢?
“你想要我怎么样?”
“你放心,我不让你杀人放火,也不要求你马上爱上我。不过,这个要求我还没想好,以后想到的时候,我会随时来拿,你不能反悔。”
这就是一场赌注,不幸的是莫年手里拿的永远不是同花顺。他相信谁也不能相信这个男人,但是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办法呢?
“你把阿男放了,我答应你。”
当挂下电话的时候,莫年甚至有些脱力,他知道自己又签了不平等条约,甚至还是自愿的。现在还没有想好?恐怕早就有了什么想法,只是怕自己不答应,所以不说,等到他傻傻地钻进套子里的时候,就可以漫天要价了。
不知道是命运捉弄还是真的巧合,莫年不是在固步自封就是被别人绑住了手脚,想走走不掉,能走走不了。莫年不由得想起年轻时听过的一首英文歌,歌词里说——
翻滚岁月中
追赶似烈风
匆匆一生仿似是空